椒兰殿内烛火摇曳,八名宫人抬着鎏金寿鼎缓步而入,鼎中南海珊瑚缀满珍珠,却隐隐泛着青黑。姜黎赤脚踩上鼎沿,指尖捻碎一颗珍珠,碎渣里竟钻出条碧鳞蛊虫:“太后娘娘的珊瑚树,倒是养得一手好蛊!”
青杏抡起银酒壶砸向珊瑚枝杈,“咔嚓”一声,虫卵混着毒粉簌簌而落。献宝的岭南刺史踉跄后退:“此乃百年祥瑞,姜妃娘娘莫要胡言!”姜黎拽过他的孔雀翎披风擦手:“百年祥瑞?这虫卵腌出的珍珠,够串三百条裹尸链了!”
萧景珩的蟒纹皂靴碾碎满地虫尸,律师证“唰”地拍在刺史油亮的脑门:“永昌三十四年私贩海禁,光启三十七年虐杀珠民——”鎏金怀表链绞住他脖颈,表盖内侧的“姜”字烙在颤抖的喉结上,“刺史大人这身官皮,够剥了糊灯笼!”
殿角忽传来玉磬闷响,小太监抱着翡翠寿桃往殿外窜。青杏的银簪尖“叮”地扎穿他裤腿,桃心裂开处滚出半块带血的兵符,符上朱砂写的“诛”字竟与天机阁密令同源。姜黎赤脚碾碎兵符:“哟,岭南的珍珠蚌里还夹带私货?”
老皇帝拎着半截发霉的寿字饼踱近,龙纹广袖抖落三枚毒蒺藜:“丫头这疯病剖蚌似的,连东珠里的杀机都剖得干净。”玄铁令牌“当啷”砸进酒瓮,溅起的毒汁在青砖上洇出个歪扭的“萧”字。姜黎反脚蹭花字迹:“这地砖腌臜,配不上我家王爷的墨宝!”
萧景珩的掌心忽地贴上她后腰,鎏金怀表链缠着红绳一扯:“王妃蹭地砖的狠劲,倒比蹭本王蟒袍更带煞气。”表盖映出刺史扭曲的脸,晃碎了满殿琉璃盏的鎏金倒影。
当夕阳的余晖渐渐染红了椒兰殿的琉璃瓦,夜幕即将降临之际,八名身着华服的宫娥迈着轻盈的步伐,如鱼贯般走进了大殿。她们手中捧着的,是一只只精美的鎏金酒坛,坛口的泥封上,清晰地印着“千岁贡”三个朱砂字,然而,那原本鲜艳的朱砂却已被时间浸染得有些褪色,甚至还隐隐透出一丝血色。
姜黎赤着双脚,轻盈地踏上了酒案,她的指尖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轻一戳,那泥封便如脆弱的薄纸一般被轻易戳破。刹那间,一股浓郁的酒香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大殿。然而,在这诱人的酒香之中,却似乎还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姜黎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太后娘娘的这坛千岁酒,倒是缺了一味特别的‘尸油香’啊!”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在这静谧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耳膜,直抵人心。
青杏抡起银酒勺砸向坛身,“哗啦”一声,酒液泼溅处浮出半截泡胀的人指,指节套着的翡翠扳指竟与上月暴毙的户部尚书遗物严丝合缝。岭南刺史瘫软在地,姜黎拽过他的蟒纹补服擦手:“刺史大人这酿酒手艺,连死人的零碎都舍不得扔?”
萧景珩的蟒纹皂靴碾碎满地断指,律师证“唰”地拍在刺史抽搐的腮边:“永昌三十五年私盗皇陵,光启三十八年虐杀匠人——”鎏金怀表链绞住他脖颈,表盖内侧的“姜”字烙在翻白的眼珠上,“这身官袍,够裹三百具尸首了。”
殿角忽传来编钟闷响,小太监抱着鎏金酒壶往殿外窜。青杏的银簪尖“叮”地扎穿他腰带,壶嘴裂开处滚出串带血牙印的密匙,齿痕竟与冷宫枯井女尸的验尸录吻合。姜黎赤脚碾碎密匙:“哟,尚宫局连死人的牙口都拿来当钥匙胚?”
老皇帝拎着半截发霉的长寿锁踱近,龙纹广袖抖落三枚毒蒺藜:“丫头这疯病开封似的,连陈年酒坛里的腌臜都揭得干净。”玄铁令牌“当啷”砸进酒瓮,溅起的毒汁在青砖上洇出个歪扭的“萧”字。姜黎反脚蹭花字迹:“这地砖腌臜,配不上我家王爷的丹青!”
萧景珩的掌心忽地贴上她后腰,鎏金怀表链缠着红绳一扯:“王妃蹭地砖的狠劲,倒比蹭本王蟒袍更带煞气。”表盖映出刺史青紫的脸,晃碎了满殿蟠龙柱的鎏金倒影。
暮色吞尽最后一丝天光,椒兰殿内烛火骤暗。八名宫娥捧着雕龙漆盒碎步上前,揭开盖的瞬间,血腥混着异香冲天而起——白玉碗中盛着猩红肉羹,浮油下隐约可见半片带刺青的人皮。
姜黎赤脚踩上漆案,刀尖挑起块颤巍巍的肉冻:"太后娘娘的长生羹,倒是缺了‘剐心肉’提鲜!"指尖一碾,肉冻里簌簌落下人牙三颗,牙缝卡着的金丝竟与冷宫废妃失踪那日戴的耳坠同源。
青杏抡起鎏金汤勺砸向漆盒,"哐当"一声,盒底夹层裂开,滚出串带血银锁——锁芯刻着的生辰八字与姜黎命格严丝合缝。岭南刺史瘫跪在地,姜黎拽过他的孔雀翎披风擦刀:"刺史大人炖汤的手艺,连姑奶奶的胎发都拿来当柴烧?"
萧景珩蟒纹皂靴碾碎满地银锁,律师证"唰"地拍在刺史翻白的眼珠上:"永昌三十六年私炼人丹,光启三十九年虐杀孕妇——"鎏金怀表链绞住他脖颈,表盖内侧的"姜"字烙在溃烂的喉头,"这身官袍,够裹三百个枉死婴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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