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你爹的擦脚布!”姜黎反手将腐乳砸向囚车,乳块遇铁暴涨成碧鳞巨蟒。蟒牙啃穿萧景珩西装袖口,露出底下机械臂——齿轮间卡着半张烧焦的婚书。
济世堂掌柜突然暴起,袖中抖出把淬毒银针。青杏眼疾手快掀开酸菜坛,整坛辣椒油泼过去:“新腌的‘五鬼探路汤’,老腌货慢用!”
人群哄闹中,萧景珩忽然贴近姜黎耳根,怀表链缠上她手腕:“昨夜刺杀任务……”他指尖掠过她腕间红痕,“王妃撕了本王五件里衣,倒是比杀手更利落。”
“撕你祖宗的裤腰带!”姜黎一肘子撞开他,银簪却悄悄插回他发冠,“系统可没说不能撕衣裳交差!”她突然拽过济世堂掌柜的衣领,毒粉混着蒜汁糊了他满脸,“说!姜承业把这老巢的腌臜货藏哪儿了?”
掌柜的翡翠扳指突然炸裂,绿液凝成个佝偻虚影——竟是现代医院里“猝死”的副院长!他金丝眼镜淌着脓血,声带挤出打印机般的咔嗒声:“姜医生……你的加班费……”
“费你爹的棺材钉!”姜黎一脚踹碎虚影,鎏金火凤衔着账本扑向济世堂匾额。黑烟腾起的刹那,三百包“长寿散”破窗而出——每包药粉里都蜷着个穿白大褂的“姜黎”,心口插着苗疆银针。
青杏的机械眼红光暴闪,白骨插入最近药包:“娘子!这银针上刻着您工号!”
萧景珩忽然拽过姜黎的手,鎏金怀表链绞碎银针:“爱妃这工号……”表盖内侧的凤凰纹映着火光,“倒是比婚书更烫手。”
暮色吞尽最后一缕天光时,济世堂的幌子在毒火中蜷成灰烬。姜黎翘腿坐在囚车辕上啃辣黄瓜,萧景珩的婚书垫在酸菜坛底镇邪。青杏拎着最后一坛“醒神汤”,挨个泼向醒神的街坊:“专治糊涂蛋,三文一碗!”
萧景珩倚着焦黑的匾额,怀表链缠上她脚踝:“王妃烧完铺子……可愿烧份婚书?”表盖内侧的鎏金“姜”字晃得人眼花,惊起满街昏鸦扑棱棱乱飞。
“烧你祖宗的——”姜黎反手将腐乳砸向他喉结,却被他偏头叼住。乳块上的绿毛疯长成藤蔓,在暮色里开出一串歪歪扭扭的合欢花。
晌午日头毒得石板路烫脚,姜黎翘着腿瘫在医馆竹椅上啃辣黄瓜,织金裙裾燎起的三两点火星子,把地上乱爬的蟑螂烧得滋滋冒油。青杏蹲在门槛外剁辣椒,案板“哐哐”声震得檐角酸菜坛直哆嗦,呛得缩在墙角装死的济世堂伙计连打喷嚏。
“阿嚏!姜、姜阎君……”伙计顶着满脸辣椒籽,镶铜牙的嘴漏风,“我真就是个磨药的!济世堂往‘长寿散’里掺观音土的事儿,我半点儿不知啊!”
“不知?”姜黎刀尖挑起块长白毛的腐乳,日光下菌丝“滋滋”蜷缩,“上月初八你扛着三麻袋红土往城隍庙钻,当姑奶奶腌菜坛子是瞎的?”腐乳“啪”地糊在他脑门上,毒粉遇风凝成碧绿蝎子,顺着他耳朵眼往里钻。
檐下排队的婆子们哄笑炸了锅。卖猪肉的张屠户抡起砍刀助威:“该!这帮黑心肝的卖假药,害我老娘窜了三天稀!”
街尾忽传来铜锣破锣般的吆喝。济世堂二掌柜领着帮打手堵了巷口,驴车上堆着三十口贴符咒的药坛:“姜大夫,治病救人讲究个和气生财——”他指尖弹了弹坛口的黄符,“您要断了弟兄们活路,咱可要请城隍爷评评理!”
“评理?”姜黎赤脚碾碎滚到案边的蒜头,毒粉混着辣椒面簌簌往下掉,“拿香灰充药引,蛤蟆皮当人参——”她突然拽过萧景珩的领带擦刀,阿玛尼面料被蚀出个“死”字,“姑奶奶今日就送你们见城隍!”
萧景珩慢条斯理整了整袖扣,公文包“啪”地摊在驴车辕上:“光启九年,济世堂假借驱邪之名,强占民女十三人;永昌三年,用砒霜调包止血散……”他皮鞋尖踢了踢哆嗦的二掌柜,“这罪状摞起来,够你们在阎王殿开分号。”
二掌柜暴喝一声掀翻药坛,黑黢黢的药渣里突然窜出条碧鳞巨蟒。姜黎反手将捣药杵砸过去,杵头裹着的蒙汗药粉糊了蟒蛇满嘴:“哟,济世堂改行养长虫了?”她赤脚踩住蛇头,织金裙裾燎起的火星子把蛇鳞烧得蜷曲,“正好姑奶奶缺条裤腰带!”
青杏的机械眼红光骤亮,白骨五指插入药坛:“娘子!这坛底刻着姜氏印记!”
“刻你爹的棺材板!”姜黎一刀劈开坛身,黑血喷溅处露出半块鎏金算盘——正是三年前姜承业从她现代公司顺走的财务章!毒火“轰”地窜起,将算盘烧成焦炭:“老不死的腌货,阴曹地府还惦记姑奶奶的嫁妆!”
萧景珩忽然贴近她耳畔,蟒袍袖口拂过她染毒的手腕:“王妃撕完药坛……”他指尖掠过她腰间银簪,“可愿撕份婚书?”
“撕你祖宗的擦脚布!”姜黎一肘子撞开他,簪尾毒针却悄悄勾住他腰带,“等姑奶奶掀了姜承业的棺材板——”她突然拽过二掌柜的衣领,腐乳混着蒜汁拍在他脸上,“说!那老东西的腌臜窝点藏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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