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具腐尸嫁衣同时掀开盖头,每张脸都是不同年龄的姜黎。她们齐声呢喃,手中苗刀拼成血色卦象:
凤焚九重天,孽债今日偿。
青铜巨龙的哀嚎震塌半边天穹,姜黎的鎏金血顺着逆鳞裂缝倒灌。青杏残破的机械手突然暴起,插入龙睛中的宗祠匾额:"娘子!"她撕开溃烂的电子眼,露出底下锈迹斑斑的钥匙孔,"用这个——"
姜承业的怒吼混着金属扭曲的尖啸从龙喉喷出:"逆女!你怎敢……"龙爪拍向青杏的瞬间,姜黎的银簪已捅进钥匙孔。簪尾东珠炸开,掉出的不是珍珠,而是粒刻着「T+109」的微型芯片。
"老东西,你腌了三千年酸菜……"姜黎徒手捏碎芯片,代码液顺着龙脉纹路疯长,"就没尝出砒霜味?"鎏金血遇毒成焰,将青铜巨龙熔成赤红的铁水。
在熊熊烈焰中,青杏那原本坚硬的机械躯壳逐渐崩解,化为无数碎片四散飞舞。火焰舔舐着她的身体,将其吞噬,只留下最后一块相对完好的皮肤。
令人惊讶的是,这块皮肤上竟然浮现出了血色的小篆,仿佛是被火焰灼烧后显现出来的一般。这些小字清晰可见,上面写着:“丙辰年腊月初七,奴婢偷换了蛊毒。”
青杏的身体已经严重腐烂,她那原本美丽的面容也变得扭曲不堪,但她的嘴角却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与此同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传出,那是电子音和人声交织在一起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怪异。
“娘子……糖蒜坛底……藏了真正的婚书……”青杏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地核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三百具腐尸嫁衣突然集体自焚。火光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电子屏幕——每个轮回的姜黎都在撕毁婚书,而角落总有个抱着酸菜坛的青杏,悄悄将碎片拼回原样。
姜承业的金属颅骨在铁水中浮沉:"你以为赢了?"他裂开的脑核中爬出条碧鳞蛊王,"三千世界皆是蛊鼎……"蛊王突然暴长,獠牙咬向姜黎心口。
"聒噪。"姜黎扯过缠臂金绞碎蛊王,金镯卡进獠牙缝迸出火星。她赤脚踏碎颅骨,鎏金血凝成的火凤衔起最后一块芯片:"天机阁的腌臜规矩……"芯片在凤喙中熔成金汁,"姑奶奶今日就改个干净!"
暴雨突然倒卷,燃烧的代码液在空中凝成漩涡。青杏的银铃铛从灰烬中升起,铃舌弹出把青铜钥匙:"娘子……"虚空中传来她带着笑的气音,"该掀新坛子啦……"
姜黎接住钥匙的刹那,废墟尽头浮出扇雕花木门。门环上的饕餮纹正撕咬着半本实验日志,封皮赫然是姜氏宗谱。她踹开门扉,腐臭味扑面而来——
门内竟是现代医院的太平间。冷冻柜上贴着泛黄的标签:「实验体109号·姜黎」,而隔壁柜中,青杏穿着护士服沉睡,胸口插着把生锈的手术刀。
"好一场大梦……"姜黎的银簪扎穿冷冻柜,鎏金血遇冷凝成冰刃,"可惜姑奶奶最恨……"冰刃劈向监控摄像头,"被人窥梦!"
屏幕炸裂的瞬间,天地归于混沌。青杏的银铃轻响从虚无中传来:"娘子,西街棺材铺送的新货……"
"说是给您装系统残骸呢。"
清晨的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如同一束金色的箭雨,洒落在大地上。姜黎光着脚丫,轻盈地踩在被烧焦的土地上,仿佛这片焦土是她的舞台。她的脚下,是一堆被碾碎的草药,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不远处,青杏蹲在一堆重垒的酸菜坛前,嘴里哼着一首轻快的小调。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只新换的银铃,银铃上刻着苗疆特有的咒文,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突然,瓦砾堆里传来一阵轻微的滚动声。姜黎和青杏同时警觉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那块滚出来的芯片上。芯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当姜黎走近芯片时,它突然投射出一个残破的虚影——萧景珩的身影。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出他那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这个虚影看起来十分脆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爱妃可知……"他唇角鎏金血未干,"你撕毁的从来不是婚书……"虚影指向她心口跳动的凤凰纹,"是锁着真身的符咒……"
姜黎碾碎芯片,毒粉混着晨露洒向地缝。三百个碧鳞婴孩从焦土中爬出,齐声啼哭着捧来鎏金匣——
匣中躺着的,正是她穿越那夜摔碎的工牌。
"传阎君令——"她将工牌系在青杏腰间,"今日开坛腌新蛊。"
"用料嘛……"银簪尖挑起地缝中的机械残骸,"就取天机阁主的铁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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