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夜没睡的江河仍旧精气十足,神清气爽。
尤其是在清晨,太阳即将升起。
江河便能感受得到体内的气血不断的翻滚,如同刚刚苏醒的狮子一样,宣泄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力量、底气。
“一个月不见了,胡叔,你应该会想我的吧。”
……
尚武监。
练武场中,练武之人的呼喝声此起彼伏,似要冲破这厚重的空气。
在练武场一旁,一把陈旧的木椅安静地伫立着,身着绿袍的胡监事正神情冰冷无情地端坐在上面。
他的面容上的那抹阴霾,如同附骨之疽。
自那日起,便好似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脸上,再也未曾消散分毫。
没错,即便是一月过去,可在胡五的心中,那一幕让他痛心疾首的场面,却仿若刚刚发生一般,依旧历历在目。
他辛辛苦苦、培养好关系的练武苗子,就那般轻易让旁人摘了桃子,让他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更让他感到憋屈与愤怒的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那位贤侄,在权势的威压下,不得不点头答应。
而他自己,在这一整个犹如闹剧般的环节当中,仿佛只是一个透明人,几乎没有丝毫的存在感。
那位尊贵紫袍的老祖宗秦火根本未曾将他放在眼里。
尚主事尚公公也对他不屑一顾,甚至连那个同样身着绿袍的少年,看向他时,眼神中都带着一丝轻蔑。
唯一一个尊重他的,也只有江河。
也只有深陷麻烦之中的江河,才会在那艰难的时刻,对他保持着一份最基本的尊重。
“……也不知你现在的处境如何?不过想来,应该比我要好上一些吧。”
胡五心中莫名一叹。
那叹息声,似是在这喧嚣的练武场中寻找着一丝慰藉。
或许是他与江河最早接触,宫内已然有不少存在明里暗里将手伸进了尚武监内。
倒也并不过分,只是询问关于江河的事情。
然而,江河之事,在尚武监仿佛成了一道不可触碰的禁忌。
那位尚公公更是厉声喝斥,尚武监内部所有人不得随意将尚武监信息外传。
“胡公公,外面有人求见!”
一个身着灰袍的太监,小跑着来到胡五的面前。
他双手毕恭毕敬地持着一块太监令牌,然后微微躬身,将令牌奉上:
“那人自称姓江!说胡公公若是知晓了,定然会去见他。”
胡五本来还面露不悦之色,正待严词拒绝。
这段时间以来,不知有有多少人想方设法地想要见他。
这些人的目的,无非是为了从他这里获取一些关于尚武监或者江河的信息,这让他感到无比厌烦。
但当听到“姓江”这两个字时,胡五却不禁一愣,仿佛有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他的身体。
“令牌拿来。”
胡五伸出手,声音略显急促地说道。
他接过令牌,目光紧紧地盯着它,仔仔细细地看着。
只见令牌正面,用金色的字体写有“伴读”二字,而令牌背面,赫然写着“江河”二字。
“还真是……”
胡五面色一喜,连忙起身问道:
“那人呢?”
“禀胡公公,那位江公公在尚武监外等着。”
说来也颇为尴尬,江河竟是无法进入尚武监内。
原因自然是他此刻已然不是尚武监的成员。
他也只能在尚武监外等候,刚才他委托那位灰袍太监进去禀报了,且还将令牌也递了过去。
如无意外的话,该是能够见到的。
尚武监的大门外,江河身姿挺拔,双眸微微阖上,静静地等待着。
“江公公!”
一个恭敬的声音响起,正是那先前拜托的小太监。
江河睁开双眼,看向面前恭敬有加的小太监,接过他递来的那枚令牌,开口问道问道:
“如何,胡公公可愿见我?”
“请江公公随我来。”
小太监再次拱手行礼,而后转身朝着尚武监内走去。
江河微微颔首,紧随其后。
一进尚武监,江河便能看到那些小太监赤裸着上身,或是站桩,或是练拳。
左右呼喝,沸反盈天。
……
“你来了。”
“嗯,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可我到底还是……咳咳咳,胡叔,咱有事说事!”
江河脸上一黑,差点玩上烂梗了。
“事情就是,你的确不该回来。”
胡五的面色颇为严肃。
“胡叔,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一天时间,专程来看看您的。”
江河听罢,不禁带着些抱怨的口吻说道,“怎么您好像还不太待见我了?”
“不是不待见……”
胡五摇了摇头,忽然问道,“你在这一个月里,是不是不经意间说了什么话,或是做了什么事?”
“胡叔此话怎讲?”
江河愣了一下,满脸疑惑地询问道。
“近期,有不少宫内的势力,都明里暗里派人进入尚武监,询问关于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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