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一个小丫鬟哭了起来,“这玉是爷的命根子,要是丢了,可怎么办啊?”
袭人强作镇定,心里却慌得厉害。她知道,这通灵宝玉不仅是宝玉的命根子,更是贾府的吉祥物,若是丢了,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说不定还会被认为是不祥之兆。
宝玉从潇湘馆回来,见怡红院乱成一团,丫鬟们个个面带愁容,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袭人见他回来,像是见了救星,连忙上前:“爷,您的通灵宝玉……不见了。”
宝玉这才想起,昨晚醉得厉害,回来后倒头就睡,根本没注意玉还在不在。他摸了摸脖子,果然空荡荡的,心里也慌了:“怎么会不见呢?我昨晚……”他努力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们找遍了,都没找到。”袭人急得快哭了。
宝玉看着众人慌乱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知道,现在着急也没用,只能安慰道:“别急,说不定是我昨晚不小心掉在哪了,再找找。”
可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宝玉心里烦躁,便又往潇湘馆去。他想找黛玉说说话,或许能平静些。
黛玉见他又来了,而且神色慌张,便知道一定出事了。“是不是……你的玉丢了?”她轻声问。
宝玉没想到她会知道,愣了一下,点点头,叹了口气:“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黛玉看着他沮丧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过。她拉着宝玉,走到琴桌前,桌上放着一本琴谱。“别想了,给你看样东西。”
宝玉拿起琴谱,翻了几页,上面的字弯弯曲曲的,像蝌蚪一样,他一个也不认识,不由得挠了挠头:“这是什么?画的虫子吗?”
黛玉被他逗笑了:“这是琴谱,不是虫子。”
“琴谱?”宝玉好奇地问,“怎么跟别的字不一样?”
“这是减字谱,专门用来记琴曲的。”黛玉拿起古筝,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我弹一曲给你听吧。”
她纤纤玉指落在琴弦上,悠扬的琴声便流淌出来。那琴声时而清脆如鸟鸣,时而低沉如私语,时而欢快如流水,时而悲伤如泣诉,听得宝玉忘了烦恼,忘了玉的丢失,只觉得心里一片宁静。
“真好听。”宝玉由衷地赞叹,“这是什么曲子?”
“这是《平沙落雁》。”黛玉停下拨弦的手,“你看,这世间的事,就像这琴声,有起有伏,有喜有悲,不必太过执着。”
宝玉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听着她的话,心里渐渐平静了些。他知道,黛玉是在安慰他,让他不要太着急。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跑来,对宝玉说:“爷,夫人听说您的玉丢了,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宝玉心里一沉,知道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对黛玉说:“我去去就回。”
黛玉点点头:“去吧,别跟夫人顶嘴。”
宝玉跟着丫鬟往王夫人院里去,心里七上八下。他不知道,王夫人会是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这玉到底能不能找回来。
王夫人的院里,气氛凝重。她坐在上首,脸色铁青,见宝玉进来,劈头就问:“你的玉呢?怎么会丢了?”
“我……我昨晚喝多了,不知道掉在哪了。”宝玉低着头,小声说。
“喝多了?”王夫人气得拍了下桌子,“你就知道喝酒!那玉是你的命根子,是咱们家的福气,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宝玉不敢顶嘴,只能默默听着。
“找了吗?都去哪找了?”王夫人又问。
“找了,怡红院都找遍了,没找到。”袭人在一旁回答。
王夫人叹了口气,心里隐隐不安。她想起早上那棵突然开花的海棠树,又想起宝玉丢了玉,总觉得这两件事凑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传令下去,府里所有人,都去找玉!掘地三尺,也要把玉找出来!”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贾府。上至贾母,下至小厮丫鬟,都行动起来,四处寻找通灵宝玉。贾母更是急得吃不下饭,让鸳鸯在佛堂烧香祈祷,保佑玉能平安找回来。
贾政听说玉丢了,也皱起了眉,他本就觉得海棠树开花有些反常,如今玉又丢了,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这玉丢得蹊跷,怕是府里出了内贼。”他下令,让管家仔细盘查府里的下人,尤其是昨晚在怡红院附近走动的。
一时间,整个贾府人心惶惶,都在议论玉的去向。有人说,是被小偷偷走了;有人说,是宝玉自己弄丢了,怕被责骂,故意说丢了;还有人说,这玉是通灵的,自己飞走了,预示着不好的兆头。
黛玉坐在潇湘馆里,听着外面传来的议论声,心里也很着急。她相信宝玉不是故意弄丢的,可这玉到底去哪了呢?她想起昨晚一夜没睡,也没听到什么动静,怎么会平白无故地丢了呢?
宝玉也没心思做别的,跟着众人一起找玉。他从大观园的东边找到西边,从南边找到北边,连曾经和黛玉葬花的沁芳闸边都找了,还是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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