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放下茶杯,叹了口气:“大官人,不是老婆子不帮你,这事儿难啊。那潘娘子虽是妇道人家,却也是有夫之妇,她丈夫武大郎虽说老实,可他弟弟武松,那可是打死老虎的好汉,如今在衙门里当都头,若是被他知道了,别说你我,怕是连骨头都剩不下。”
“武松那边我自有办法。”西门庆道,“只要能成,我西门庆绝不含糊!王婆您说,要多少银子?五十两?还是一百两?”
王婆摇了摇头:“老婆子我一把年纪了,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只是……”她拖长了声音,看着西门庆,“这事儿风险太大,若是成了,老婆子后半辈子还得靠大官人照拂;若是不成,怕是连这茶坊都保不住。”
西门庆拍着胸脯:“王婆放心!只要事成,您老后半辈子的吃穿用度,全由我包了!我给您养老送终,比亲儿子还亲!”
王婆眯起眼睛,似乎在掂量他的话。半晌,她才缓缓道:“大官人这话,可当真?”
“绝无虚言!”西门庆道,“我这就可以立字据!”
“立字据就不必了。”王婆笑道,“老婆子信得过大官人。不过,要成这事儿,还得些东西打点。”
“您说!”西门庆喜出望外。
“明日,你送一匹上好的绫罗绸缎到我这里来。”王婆道,“我自有妙用。”
“没问题!”西门庆满口答应,“别说一匹,十匹都行!”
王婆点点头:“行了,大官人回去吧,等着老婆子的好消息。”
西门庆见她松口,乐得眉开眼笑,又塞给王婆几两碎银:“那我就静候佳音了!”说罢,兴冲冲地离开了茶坊。
王婆看着他的背影,掂了掂怀里的银子,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她喃喃自语:“这西门庆,倒是个肯下本钱的。那潘娘子,平日里看着端庄,骨子里怕是也不安分,这事儿,有戏。”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望了望武大郎家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只要能拿到银子,管他什么伦理道德,她王婆活了一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
西门庆从王婆那里出来,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他一路哼着小曲回了家,立刻让人去绸缎庄挑了一匹最好的锦缎,又备了些金银,连夜送到了知府衙门。
这阳谷县的知府,本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见西门庆送来这么多好处,笑得合不拢嘴。
“西门大官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要本官能办到的,绝不含糊。”知府搓着手,贪婪地盯着那些金银。
西门庆凑近一步,低声道:“大人,实不相瞒,小人近日备了些薄礼,想送到东京蔡太师府上,只是路途遥远,怕不安全,想请大人派个得力的人手护送。”
知府眼珠一转:“哦?不知大官人想让谁去?”
“小人听说,衙门里的武松都头,武艺高强,为人正直,若是能让他护送,小人便放心了。”西门庆道,“只是不知武都头是否有空?”
知府哪里不知道西门庆的心思?他收了人家的好处,自然要帮忙。再说,武松虽是好汉,却不懂官场应酬,知府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这有何难?”知府笑道,“武松是本官的下属,本官一句话的事。正好近日有公文要送往东京,就让他顺便护送大官人的礼物,一举两得。”
“那多谢大人了!”西门庆喜道。
“客气什么。”知府道,“我这就让人去叫武松来。”
不多时,武松便被叫到了知府衙门。他听说要护送礼物去东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大人,卑职近日家中有些事,怕是走不开。”
“家中能有什么事?”知府沉下脸,“这是公事!护送公文和蔡太师的礼物,事关重大,除了你,本官信不过别人!”
武松还想再推辞,知府却拍了拍桌子:“怎么?武都头是想抗命?”
武松无奈,只得躬身领命:“卑职不敢。不知何时起程?”
“事不宜迟,今日下午就出发。”知府道,“你快去准备吧。”
武松心中虽有万般不愿,却也只能领命而去。他走出衙门,心里沉甸甸的。昨日刚和嫂嫂闹翻,今日就被派去东京,哥哥一个人在家,他实在放心不下。
回到住处,武松简单收拾了行李,又买了些糕点,匆匆往武大郎家赶去。他必须在走之前,再叮嘱哥哥几句。
就在武松赶往武大郎家的同时,王婆拿着西门庆送来的锦缎,颠着小脚,也来到了武大郎家。
潘金莲正在屋里绣着花,见王婆进来,有些不耐烦:“王婆,有事?”
王婆脸上堆着笑,将锦缎往桌上一铺:“大娘子,你看这料子怎么样?”
潘金莲瞥了一眼,只见那锦缎色泽艳丽,质地柔软,一看就价值不菲,不由得眼睛一亮:“这料子倒是不错,哪里来的?”
“是一个远房亲戚送的,说是给我做寿衣的。”王婆叹了口气,“老婆子我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几年了,想着做套体面点的寿衣,可我这眼神不好,手脚也笨,做不来这细活。大娘子的针线活是出了名的好,想请你帮个忙,不知你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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