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一听就火了:“你这夯货!关键时刻掉链子!若误了大事,我劈了你!”
白胜吓得瑟瑟发抖:“我……我今晚去偷回来!”
吴用拦住他:“不可。何清已经起了疑心,再去偷,定会被发现。”他想了想,对晁盖道,“保正,借我二十两银子。”又对阮小二道,“二哥,你跟我去趟赌坊。”
两人来到赌坊,吴用装作看热闹的富商,见何清赢了钱,笑着道:“老板手气好啊,我也来押两把。”他故意输给何清几两银子,又“无意”间提起,“听说老板收了个酒担?我正好缺个挑酒的担子,二十两银子卖给我如何?”
何清见有利可图,又看吴用出手阔绰,便爽快地答应了。吴用顺利取回酒担,白胜这才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刘唐仍愤愤不平:“这白胜靠不住,用他怕是会坏事。”
吴用笑道:“正因他贪财好赌,看着不像个正经人,才不会引起杨志怀疑。你想,哪个劫匪会用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是泼皮的人来当幌子?”他转向众人,把计策细细说了一遍,“明日清晨,咱们七个扮成贩枣子的客商,在黄泥冈上等杨志。白胜挑着酒担过去,先卖给咱们一桶,让杨志的人看着咱们喝了没事,他们定会馋得忍不住……”
众人听了,纷纷赞道:“先生妙计!”
次日晌午,杨志的队伍果然来到了黄泥冈。此时日头正毒,地面烫得能烙饼,军汉们个个嘴唇干裂,喉咙冒烟,刚到冈上的树林,就“扑通”一声放下担子,再也不肯动了。
“提辖,就在这儿歇会儿吧,再走真要出人命了!”老军汉几乎要跪下。
杨志看着浓密的树荫,又望了望四周,虽仍有些担心,却也实在拗不过众人,只得道:“最多一个时辰!谁也不许乱跑!”
军汉们如蒙大赦,纷纷跑到树荫下,有的脱了鞋子晾脚,有的拿出水壶喝仅剩的几口水,还有的直接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噜。谢都管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摇着扇子,看杨志来回踱步,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就在这时,树林外传来脚步声,七个挑着枣子的客商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晁盖,后面跟着吴用、公孙胜、刘唐和阮氏三兄弟。他们见到杨志等人,连忙作揖:“这位官爷,我们是从濠州来的,去东京贩枣子,天太热,想在这儿歇会儿,不打扰吧?”
杨志见他们衣着普通,挑着的枣子也看着寻常,便没多想,挥挥手:“歇吧,别靠近我们的担子。”
晁盖等人谢了,选了个离杨志不远的树荫,放下担子,也坐下来乘凉。刘唐故意大声道:“这天也太热了,要是有碗酒喝就大声。”
话音刚落,就听树林外有人唱着山歌走来:“烈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白胜挑着两桶酒,晃晃悠悠地走进来,额头上全是汗,衣衫都湿透了。
“卖酒咯!上好的老酒!五贯钱一桶!”白胜吆喝着,眼睛却瞟向杨志的队伍。
军汉们一听有酒,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围上去:“店家,给我们来一桶!”
“不许买!”杨志厉声喝止,眼神如刀,“谁知道这酒里有没有鬼!”
军汉们顿时蔫了,却仍眼巴巴地看着酒桶,喉咙里忍不住吞咽着口水。
晁盖站起来,笑着对杨志道:“这位官爷,怕是多心了。这酒我们常买,没问题的。”他转向白胜,“店家,给我们来一桶。”
白胜装作不认识他们,问道:“你们要多少?”
“先来一桶,不够再要。”吴用接口道。
白胜放下担子,打开其中一桶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飘了出来,引得军汉们直抽鼻子。晁盖等人拿出瓢,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起来,边喝边称赞:“好酒!真是好酒!”
刘唐喝得兴起,还从枣子里抓了一把,泡在酒里,说这样更有滋味。
军汉们看得眼都直了,矮胖军汉忍不住对杨志道:“提辖,你看他们喝了没事,应该是好酒吧?咱们买一桶,解解渴就走,行不行?”
谢都管也在旁帮腔:“杨提辖,天气这么热,喝点酒也能解暑。再说,他们七个都喝了,能有什么事?”
杨志眉头紧锁,死死盯着白胜和晁盖等人,见他们喝了酒,确实没什么异样,心里的防备渐渐松了些。他自己也渴得厉害,闻着酒香,喉咙也有些发痒。
白胜见杨志有些动摇,故意挑起另一桶酒,作势要走:“不卖了不卖了!这位官爷疑心重,我还是去别处卖吧。”
“别啊!”军汉们连忙拉住他,又转头哀求杨志,“提辖,买吧!我们出钱!”
杨志沉默片刻,终是松了口:“只许买一桶,喝完立刻赶路!”
“哎!好嘞!”军汉们喜出望外,连忙掏钱。白胜“不情不愿”地打开另一桶酒,让军汉们用瓢舀着喝。
杨志站在一旁,看着军汉们你争我抢地喝酒,又看了看晁盖等人——他们已经喝完了一桶,正在收拾枣子担子,准备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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