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看着那块样本,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知道了。”他站起身,“我们回去收拾东西,明早广场见。”
走出面馆,胖子才低声骂道:“这洋鬼子阴魂不散,肯定是怕咱跑了。”
“他当然怕。”吴邪望着远处的雪山,“他比我们更急着找到夜王,样本失效,他在公司就交不了差。”他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按原计划,明天找机会溜。”
回到旅馆,吴邪把张起灵的资料翻了出来,在“泗方城”那页,他发现有行被撕掉的字迹,隐约能看出“血池”“献祭”“重生”几个词。结合张起灵说的“用族人的血驱虫子”,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子里成型——张家堡根本不是兵器库,是个用活人献祭的祭坛!
“天真,你看啥呢?”胖子把装备往包里塞,“雪地靴、睡袋、压缩饼干,都备齐了,就差你的宝贝珠子了。”
吴邪把资料收起来:“没什么。”他摸出珠子,“这玩意儿或许不只是钥匙,可能还能驱邪。”他想起雕像里爬出来的虫子,想起幻境里的虫群,“小哥留下的东西,总不会是废物。”
第二天一早,广场上停着五辆雪地摩托,冯的人已经在装车了。张海客和张海杏背着巨大的登山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冯把陨铁锁交给一个保镖保管,锁被裹在厚厚的绒布里,像是怕被人抢了。
“出发。”冯跨上第一辆摩托,“跟着我走,别掉队。”
引擎轰鸣着划破清晨的寂静,车队像条黑色的蛇,往雪山深处驶去。吴邪和胖子共乘一辆,跟在最后。雪粒子打在护目镜上,视线一片模糊,只能看到前面车辙印。
“天真,啥时候溜?”胖子在风声里大喊。
“等过了牧民区。”吴邪加大油门,“那里有片针叶林,适合藏身。”
走了大概三小时,车队在一片牧民帐篷前停下。冯说要在这里补给,让大家休息半小时。吴邪趁机和一个牧民搭话,得知往前再走五公里,有片乱石滩,那里信号差,常年刮暴风雪。
“就那儿了。”吴邪对胖子使了个眼色,“等下我假装车坏了,你掩护我,咱往乱石滩跑。”
胖子刚点头,冯就走了过来:“休息好了吗?该走了。”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像是在确认什么。
吴邪心里一紧,难道被发现了?他不动声色地检查了下车况:“马上就好,有点漏油。”
冯没怀疑,转身去催张海客。就在这时,张海杏突然走过来,低声说:“别耍花样,冯在每个摩托上都装了定位器。”她塞给吴邪一个小小的磁铁,“贴在底下,能屏蔽信号。”
吴邪愣住了:“你……”
“不是帮你。”张海杏别过头,“是不想被冯牵着鼻子走。等拿到天杖,咱们各凭本事。”说完,她转身就走。
吴邪看着手里的磁铁,突然明白张海客的意思——他们也想摆脱冯,只是没找到机会。
车队重新出发,吴邪把磁铁贴在摩托底部,果然,仪表盘上的定位指示灯灭了。他对胖子笑了笑:“计划不变。”
到了乱石滩,风雪突然大了起来,能见度不足五米。吴邪故意把车往旁边的陡坡开,大喊:“车失控了!”然后趁乱和胖子跳下车,滚进旁边的雪沟里。
雪地摩托撞在石头上,发出巨响。冯的人回头时,只看到翻倒的摩托,没人看到雪沟里的两人。
“成了!”胖子捂着嘴偷笑,“这招声东击西,胖爷我给满分。”
吴邪拉着他往林子深处跑:“别得意,他们发现我们不在,肯定会回头找。”
两人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跑,风雪很快掩盖了他们的脚印。跑了大概半小时,他们在一棵大树后停下来喘气,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谁?”吴邪摸出胖子藏的枪。
树后走出个人,竟然是于达!他裹着件破旧的藏袍,手里拿着个布包,脸色苍白。“吴先生,我等你们很久了。”
吴邪愣住了:“你怎么在这?”
“张起灵让我等的。”于达打开布包,里面是块青铜片,和之前在德仁尸体手里找到的那半块正好吻合,“他说,要是你们跑了,就把这个给你们。”
青铜片上刻着“泗方城”的地图,比资料里的详细得多,在最底层标注着“血池机关,以血为匙”。
“这是……”吴邪的心跳漏了一拍。
“是张起灵放野时留下的。”于达叹了口气,“他说泗方城的血池里,藏着他失去的记忆,也藏着夜王的秘密。你们要找的天杖,其实就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他指了指地图,“从这里往南走,有个废弃的矿洞,能直通隐沙落的祭坛,比冯他们走的路近。”
胖子突然一拍大腿:“我说这老小子怎么突然冒出来,原来是小哥安排的!”
吴邪看着青铜片,又看了看风雪深处,冯和张海客的车队应该还在往前开,他们不会想到,自己已经找到了捷径。“于达,谢了。”他把青铜片收好,“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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