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吴邪摸向腰间的藏刀。
假吴邪笑了,嘴角往右边歪,和张梅一个模样:“我是你啊,或者说,是二十年前本该存在的你。”他掏出块玉佩,和吴邪怀里的那块拼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麒麟,“你爷爷没告诉你吗?吴家和张家,早就绑在一块儿了。”
周围突然涌出来十几个黑衣人,都是张梅那样的穿着,手里握着枪。张梅从人群里走出来,举着个扫描仪:“别挣扎了,吴邪。我们要的不是你,是你脑子里的东西——关于吴老狗火化时藏的秘密,关于张起灵在青铜门后看到的终极。”
吴邪突然明白爷爷为什么要急着火化了。当年九门约定,轮流守护青铜门,而吴老狗作为吴家的当家人,肯定知道些不能写在纸上的事,只能藏在自己身上,用火化的方式带进骨灰里。
“我不知道什么秘密。”吴邪后退半步,后背抵住柜台,“你们找错人了。”
假吴邪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半块烧焦的骨头:“这是你爷爷的骨灰残片,我们化验过了,上面有密洛陀的毒素,和墨桑雪山的黑石同源。你敢说他和张家没关系?”
胖子突然从二楼跳下来,手里甩着工兵铲:“敢动我兄弟,先问问胖爷的铲子答应不答应!”他落地时故意撞翻了柜台,罐头瓶子滚了一地,黑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混乱中,吴邪拽着假吴邪的衣领撞向窗户,玻璃碎片飞溅的瞬间,他摸到假吴邪后颈有块凸起——是人皮面具的接缝!“你果然是戴了面具!”
假吴邪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踉跄着后退,面具被玻璃划开道缝。吴邪正想扯掉面具,却被张梅用枪抵住太阳穴:“别动!这面具戴了二十年,和他的脸长在了一起,你扯掉,他就死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吴邪盯着假吴邪露出来的皮肤,那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是活的。
“很简单。”假吴邪捂着伤口笑,“吴老狗把秘密藏在了火化后的骨灰里,只有吴家的血脉能感应到。我们需要你去打开他的骨灰坛,取出里面的东西——当年他从张家堡带出来的密洛陀卵。”
吴邪的脑子“嗡”的一声。爷爷的骨灰里藏着密洛陀卵?难怪他要火化装坛,密洛陀怕火,高温能暂时封印它们。而张家的人找了二十年,就是为了这个能控制密洛陀的东西。
“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们就只能让他替你去了。”张梅指了指假吴邪,“他的记忆是按你的样子植入的,除了没经历过你的事,连思维方式都一样。你觉得吴山居的伙计们,会认不出‘你’吗?”
就在这时,旅馆外突然传来爆炸声,火光冲天。黑衣人纷纷看向窗外,胖子趁机掀翻桌子,拉着吴邪往厨房跑:“早就让阿贵那老小子备着家伙了!”
厨房的后门通往后山,两人钻进密林时,还能听见身后的枪声。吴邪回头望了眼,假吴邪站在旅馆门口,正对着他笑,手里举着那块拼好的玉佩,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光。
“现在咋办?”胖子喘着粗气,“那假的要是去了吴山居,王盟那小子肯定认不出来。”
吴邪摸出王胖子之前给的监听器,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张梅的声音:“盯住真的,假的去吴山居找骨灰坛,务必在三天内拿到密洛陀卵。”
“他们要去吴州。”吴邪攥紧监听器,“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回去。”他突然想起石像掌心的纸条,“小哥说‘镜像已破’,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两个我?”
胖子突然拍大腿:“我知道了!张家堡那个倒着的房间,根本不是什么机关,是面镜子!能照出另一个自己!当年小哥在那儿看到了假的自己,现在他们把这玩意儿用到你身上了!”
吴邪想起假吴邪后颈的凸起,想起张梅说面具和脸长在了一起,突然明白了:“那不是面具,是用密洛陀的粘液做的共生体,能模仿人的样子,甚至记忆。他们是想让假的取代我,永远留在吴山居。”
两人在密林里跑了半夜,终于拦到辆过路的货车。司机是个藏族大叔,听他们说要去吴州,比划着说要绕路走墨桑雪山的隧道。吴邪看着窗外掠过的雪山,突然想起张起灵在修行场的房间里写的:“雪山之下,有另一个我。”
原来镜像不止存在于张家堡,还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爷爷用火化隐藏的秘密,小哥用遗忘守护的终极,吴家与张家纠缠百年的宿命,终究要在他这里做个了断。
货车驶进隧道时,吴邪摸出那串月光石珠子,最中间的那颗嵌在石像掌心没拿回来,现在剩下的珠子正好组成个蝎子的形状。他突然明白,张起灵留下的不是线索,是选择题——是继续当被保护的吴邪,还是成为能守护秘密的自己。
“胖子,”吴邪把珠子塞进怀里,“到了吴州,你去通知小花,让他带人守住吴山居的骨灰坛。我去会会那个假的自己,看看爷爷到底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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