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吴邪突然开口,“你见过真正的解连环吗?”
王胖子愣了愣:“在西沙见过一次,跟你三叔站在一起,差点没分清。不过那老小子左眼角有颗痦子,你三叔没有。”他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别胡思乱想,不管是三叔还是解连环,敢耍咱们,胖爷我就把他的痦子抠下来当夜明珠。”
张起灵突然指向前方的黑暗:“到了。”
手电光柱照过去,只见暗河尽头的石壁上有座悬空的石楼,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正是他们在壁画上见过的“古楼”。楼身被藤蔓缠绕,像件绿色的袈裟,底层的大门敞开着,里面漆黑一片,隐约有钟声传来,沉闷得像敲在人的心脏上。
“他娘的,这楼悬在半空,咋上去?”王胖子挠着头,“总不能飞过去吧?”
张起灵指了指水面上的铁链,那铁链连接着木船和古楼的吊桥,显然是特意留下的。“拉铁链。”他说。
三人合力拉动铁链,吊桥缓缓放下,“哐当”一声搭在船头。桥面是用整根松木铺成的,上面的青苔湿滑得很,走在上面摇摇晃晃,像踩在钢丝上。
古楼底层弥漫着股檀香,正中的神龛上供奉着尊泥塑神像,面目模糊,却穿着汉人的官服——是汪藏海的塑像。神龛前的香炉里插着三炷香,香灰还是直的,显然刚有人祭拜过。
“是裘德考的人。”吴邪看着香炉旁的打火机,是美国军用款,“他们比我们先到。”
二楼传来木板踩踏的声音,很轻,像有人踮着脚在走。王胖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举着工兵铲率先冲上去。吴邪和张起灵紧随其后,手电光柱在二楼扫过——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殉葬陶俑,比坑底的更小,只有巴掌大,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整个楼面。
“他娘的,这老小子还收藏这玩意儿?”王胖子踢了踢脚边的陶俑,“看着就渗人。”
吴邪却盯着陶俑的脸,那些小脸竟都长着同一张脸——是他自己的脸。每个陶俑的胸口都刻着个日期,最早的是1977年,最晚的是2004年,正是他出生到现在的年份。
“是诅咒。”张起灵的声音带着寒意,“用活人八字烧制的陶俑,能吸走人的气运。”他捡起个刻着2003年的陶俑,捏在手里轻轻一掰,陶俑竟化作粉末,“已经失效了,有人替你破了咒。”
吴邪的心猛地一跳:“是小花?”
三楼的楼梯上传来“咚”的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三人冲上去,只见金顺子倒在地上,胸口插着把匕首,正是之前霍秀秀失踪的那把。他的手里攥着半张星图,上面沾着血,显然是被人灭口的。
“是他杀的。”王胖子检查着伤口,“匕首是从背后捅进去的,下手够狠的。”
吴邪看着金顺子圆睁的眼睛,突然想起日记里的话——金顺子是汪家人的棋子。他掰开金顺子的手指,星图背面用鲜血写着行小字:“解连环在顶楼。”
顶楼的门是虚掩着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烛光。三人推开门,瞬间愣住了——顶楼的地板上画着个巨大的八卦图,解连环坐在图中央,正用毛笔在黄纸上画符,旁边的香炉里插着的,竟是用人头发丝编的香。
“吴邪,你来了。”解连环抬起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我等你很久了。”
“我三叔呢?”吴邪握紧工兵铲,“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就在这儿。”解连环指了指脚下的八卦图,“我们本就是一体,他是我,我也是他——从西沙海底墓开始,就没有吴三省了。”
王胖子骂了句脏话,举着工兵铲就冲过去,却被无形的力量挡住,像撞在墙上。“是八卦阵。”张起灵的指尖在八卦图边缘划过,“用活人血画的,能挡煞,也能困人。”
解连环站起身,手里的符纸突然燃起,火光中映出他的脸,竟和吴三省的脸渐渐重合。“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吴邪。”他说,“老九门的宿命该结束了,青铜门的秘密不该再有人知道。”
吴邪突然想起金顺子手里的星图,想起那些刻着他名字的陶俑,突然明白了:“你烧陶俑是为了救我?破咒的人是你?”
解连环的眼眶红了:“我是你二叔,吴邪。你小时候在老宅摔断腿,是我背你去的医院;你第一次偷喝白酒,是我替你瞒着你爸……”
“放屁!”王胖子怒吼,“我见过吴二白,根本不是你这张脸!”
解连环笑了,笑得像个孩子:“脸可以换,心换不了。”他从怀里掏出个长命锁,上面刻着个“邪”字,“这是你周岁时我送的,你一直戴到十岁,后来丢在了七星鲁王宫,是我找回来的。”
吴邪看着那个长命锁,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长命锁的锁扣处有个小缺口,是他用石头砸的,解连环手里的这个,缺口一模一样。
“青铜门要开了。”解连环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守陵兽已经苏醒,只有用你的血才能重新封印它。”他将一把匕首扔过来,“快,割破手指,滴在八卦图中央的凹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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