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柱顶端的铁链突然绷直,拽着霍铃往洞里坠。泰叔的手下想去拉,却被从洞里钻出的东西缠住——是无数根青铜丝,细如发丝,却锋利如刀,瞬间就把人割成了碎块。
“是青铜树的根!”吴邪想起秦岭的经历,“这柱子是树干,底下连着整棵青铜树!”
王胖子突然掏出个鞭炮点燃,扔向稻草人。鞭炮炸响的瞬间,稻草人果然僵住了——它们怕巨响,就像尸蟞怕铃铛声。
“小天真,去救李老板!”王胖子举着工兵铲冲上去,一铲拍倒个扑过来的稻草人,“胖爷我掩护你!”
吴邪冲过去解开李老板的绳子,李老板吐掉嘴里的布,哭喊道:“别碰青铜柱!那是‘厍王’的棺材,里面的东西靠青铜丝活着,谁碰谁就会被它当养料……”
话没说完,祭坛突然剧烈摇晃。青铜柱裂成数截,露出里面的棺材——棺材是青铜铸的,形状像棵倒过来的树,树根的位置伸出无数青铜丝,正往泰叔他们身上缠。
泰叔被青铜丝缠住了腿,他举着匕首砍断丝,却发现断口处冒出红色的液体,像血。“救命!”他朝吴邪伸手,“我知道解连环在哪!他没死,在……”
青铜丝突然勒紧,泰叔的惨叫戛然而止,整个人被裹成个青铜茧,往洞口里拖。
“快走!”王胖子拽着吴邪和李老板往山下跑,“这地方要塌了!”
身后传来霍铃的笑声,凄厉又诡异。吴邪回头看,青铜柱彻底倒塌,露出底下的青铜树——它果然高达百米,枝桠上挂着无数青铜茧,每个茧里都隐约能看见人的轮廓,像熟睡的婴儿。
“那些是……”李老板的声音发抖,“是厍国的历代王,他们用青铜树保存尸体,想等‘它’来赋予新生……”
三人跑到山梁时,祭坛彻底沉入地下,地面裂开的缝隙里,伸出无数青铜丝,像在招手。吴邪突然看见根丝上缠着个东西——是半张照片,照片上解连环和吴三省勾肩搭背,背景是片海。
“解连环真的没死……”吴邪喃喃道。
王胖子拍了拍他的背:“别想了,活着最重要。齐老说厍国的秘密和海底墓、长白山都有关联,咱先回北京,找小花合计合计。”
回到艺博斋时,已经是三天后。吴邪刚推开店门,就看见小花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枚蛇眉铜鱼——是吴邪上交国家后,小花托人弄回来的复制品。
“回来了?”小花抬眼,“霍奶奶在长白山出事了。”
吴邪的心猛地一沉。
“她带着霍家的人去开青铜门,结果遇到了‘它’的主力,”小花的声音很低,“秀秀发消息说,霍铃也在那里,戴着青铜面具,像个傀儡。”
王胖子突然指着墙角的包裹:“这是李老板塞给我的,说在祭坛捡的,看像是你们老吴家的东西。”
包裹里是个红木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本日记,封面上写着“吴三省亲启”——是解连环的笔迹。
“小邪,当你看到这日记时,我大概已经成了青铜树的养料。”吴邪念着开头,喉咙发紧,“当年在海底墓,我和三省没说谎,只是隐瞒了件事:霍铃不是被‘它’控制,是她主动加入的,因为她想救霍老太——老太年轻时中过尸蟞毒,只有青铜门后的‘终极’能解。”
“至于张起灵,他是张家最后一个‘守门人’,也是唯一能关闭青铜门的人。但关闭青铜门需要代价——献祭一个有吴家血脉的人。三省不让你掺和,就是怕你成了祭品。”
日记最后夹着张地图,标注着去青铜门的近路,旁边写着行小字:“告诉吴三省,我不怪他当年把我推给尸蟞,只怪他没拦住我姐……”
吴邪突然想起三叔在四合院说的话:“老吴家的独苗,要简简单单活着。”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祭品。
“我们得去长白山。”吴邪合上日记,眼神坚定,“不管是祭品还是什么,总得有人去关青铜门。”
小花站起身:“我已经备好了装备。对了,肖彧从瑞士回来了,说他母亲想起些事——当年肖达和吴三省争吵的那个‘东西’,是幅青铜树的图纸,画的就是秦岭和厍国的这两棵。”
王胖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胖爷我也去。当年在七星鲁王宫,咱仨就是一起扛的尸蹩,这次也得一起扛过青铜门。”
吴邪摸出那枚青铜哨子,哨身冰凉,刻着个小小的“邪”字——是三叔特意找人刻的。
“走吧。”吴邪率先走出店门,“去长白山。”
长白山的雪没到膝盖,越野车在雪地里抛锚后,三人只能徒步。张起灵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依旧背着黑金古刀,脸色比雪还白。
“你来了。”吴邪笑了。
张起灵点点头,从怀里摸出块麒麟竭,塞进吴邪手里:“吃了它,能挡尸蟞毒。”
青铜门就在眼前,高约百米,门上刻满了老九门的族徽,中央的凹槽刚好能放下三枚蛇眉铜鱼。霍老太的尸体躺在门边,脸上带着解脱的笑,手里攥着半块蛇眉铜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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