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解雨臣看到阿宁捡起枚铜鱼,塞进他手里,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对不起”。然后她抓起地上的枪,对着黑西装扣动扳机,自己却被流弹击中了胸口,倒在血泊里。
“阿宁!”解雨臣想去扶她,却被黑豹死死按住,“少主快走!这是她的选择!”
地下室的通风管道突然被撬开,张起灵的身影从里面跳下来,黑金古刀横扫而过,瞬间解决了剩下的黑西装。他走到阿宁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摇了摇头。
“小哥……”解雨臣的声音有些发颤。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捡起地上的三枚铜鱼,拼成一个完整的圆形。铜鱼合璧的瞬间,发出耀眼的金光,地下室的墙壁突然裂开,露出后面的密道,密道尽头的石壁上,刻着云顶天宫的全貌,比任何图纸都清晰。
“裘德考在青铜门等着我们。”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吴邪也在那里。”
解雨臣看着阿宁的尸体,突然想起吴邪说过的话:“阿宁其实不坏,她只是被利用了。”他蹲下身,合上阿宁的眼睛,将那枚蛇形吊坠放在她胸前,“安息吧,你的债,我们会替你还清。”
三人钻进密道时,解雨臣最后看了眼地下室。月光透过通风口照进来,落在阿宁的尸体上,她的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像是终于解脱了。
密道比想象中宽敞,墙壁上挂着无数火把,不知燃烧了多少年,依旧熊熊燃烧着。黑豹在前边开路,张起灵断后,解雨臣走在中间,摸着怀里的铜鱼,突然明白了解连环的苦心——他布下这么大的局,不是为了长生,而是为了让后人有机会彻底摧毁“它”,让老九门的后代,不再被宿命捆绑。
“前面有光。”黑豹的声音打破沉默。
密道尽头是座悬崖,下面是万丈深渊,云雾缭绕中,隐约能看见座悬空的宫殿,飞檐斗拱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正是传说中的云顶天宫。悬崖上搭着座吊桥,桥对面站着个身影,正对着他们挥手——是吴邪!
“小花!小哥!”吴邪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带着哭腔,“你们可算来了!”
张起灵率先踏上吊桥,古刀在前面探路,防备着可能出现的机关。解雨臣紧随其后,走到桥中间时,突然停住脚步——吊桥的木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都是老九门的人,最后一个名字是“解连环”,旁边画着个小小的笑脸。
“他果然来过。”解雨臣的眼眶有些红,“他没骗我们。”
对岸突然传来裘德考的笑声:“解少爷,别来无恙?我等你们很久了。”
裘德考站在天宫的城门前,身边绑着吴邪,手里把玩着个青铜铃铛,铃铛上的纹路和尸蹩铃铛一模一样。“把铜鱼交出来,我就放了吴邪,”他晃了晃铃铛,“不然,这铃铛一响,下面的‘东西’可就要上来了。”
深渊里传来沉闷的咆哮,云雾翻腾中,隐约能看见无数双绿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吊桥。
“别信他!”吴邪挣扎着喊道,“他要铜鱼是为了打开青铜门,放出里面的怪物!”
裘德考的脸色沉下来:“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他突然用力扯了扯绳子,吴邪脚下一滑,半个身子探出了悬崖,“最后问一遍,交不交?”
“交!”解雨臣掏出铜鱼,刚要扔过去,却被张起灵拦住。
“等等。”张起灵的手指在铜鱼上轻轻滑动,“这铜鱼能控制那些怪物。”他突然将铜鱼举过头顶,用藏语念了段咒语。
深渊里的咆哮突然变成哀嚎,那些绿色的眼睛纷纷后退,隐入云雾中。裘德考手里的铃铛“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惨白:“不可能……你怎么会张家的咒语?”
张起灵没理他,只是对吴邪说:“抓紧绳子。”然后突然冲向裘德考,黑金古刀直指他的喉咙。
裘德考的手下纷纷开枪,张起灵却像鬼魅般穿梭在子弹间,瞬间就到了裘德考面前,古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放了他。”
裘德考还想挣扎,却被张起灵反手打晕。吴邪解开绳子,扑过来抱住解雨臣:“小花,你没事吧?你的胳膊……”
“小伤。”解雨臣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跟小时候你用弹弓打我那下比,不算什么。”
黑豹突然指着天宫的城门:“快看!那是什么?”
城门上刻着的云顶天宫图案突然活了过来,变成无数流动的线条,汇聚成一张巨大的脸,眼睛是用夜明珠镶嵌的,正幽幽地看着他们——是汪藏海的脸!
“他把自己的意识刻进了城墙。”张起灵的声音有些凝重,“这才是云顶天宫的秘密——他想借‘它’的力量,实现真正的长生。”
城墙突然裂开,露出后面的青铜门,门上刻着老九门的族徽,正中央的凹槽,刚好能放下三枚蛇形铜鱼。
“该结束了。”解雨臣将铜鱼一一嵌入凹槽。青铜门发出“咔嚓”的响声,缓缓打开,里面没有怪物,没有长生不老药,只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里映出无数个身影——有吴邪,有张起灵,有解雨臣,有所有与这件事相关的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释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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