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没理他们,目光落在吴邪怀里的木盒上:“把铜鱼给我。”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古刀的刀尖离吴邪的喉咙只有寸许。
“你不是小哥!”吴邪突然反应过来,“小哥不会用刀指着我!”他猛地推开张起灵,拉着胖子往后跑,“他是假扮的!”
假张起灵在后头紧追不舍,古刀劈在管道上,火花四溅。吴邪回头看,对方的动作和真张起灵一模一样,连走路的姿势都分毫不差,唯一的区别是——他的脖子上没有那道伤疤。
“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喘着气,“难道‘它’的人连小哥都能模仿?”
前面突然出现个岔路口,左边的管道标着“出口”,右边的标着“危险”。吴邪想起霍秀秀的话,毫不犹豫地拐进右边的管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管道里的积水越来越深,几乎要没过胸口。假张起灵的脚步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奇怪的“滴答”声,像是水滴落在金属上。吴邪突然摸到块冰凉的东西,低头一看——是具尸体,穿着警察的制服,手里还攥着张搜查令,照片上的人正是刚才在拍卖会上的警察。
“肖彧报的是假警!”吴邪的后背冒起冷汗,“他根本不是想抓我们,是想借警察的手除掉我们!”
胖子突然指着前方:“看!有光!”
管道尽头果然有片光亮,伴随着海浪声。两人奋力游过去,钻出管道的瞬间,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站在一艘轮船的甲板上,月光下,船身上写着三个大字:“云顶号”。
“是裘德考的船!”胖子认出船舷上的蛇形标志,“他要去长白山!”
船舱突然亮起灯,阿宁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对讲机:“父亲,他们来了。”对讲机里传来裘德考苍老的声音:“把铜鱼拿过来,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的长生。”
吴邪突然明白,从收到蛇眉铜鱼的照片开始,他们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霍秀秀的假铜鱼,肖彧的报警,解雨臣的“帮助”,甚至阿宁的追杀,都是为了把他们引到这艘船上。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吴邪握紧怀里的木盒,尽管知道里面是假铜鱼,却还是舍不得放手。
阿宁的目光落在他身后:“不是我们想干什么,是他。”
吴邪回头,看到假张起灵站在甲板边缘,正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脸,赫然是吴三省!
“三叔?”吴邪的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会是你?”
吴三省的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小邪,好久不见。想知道长生的秘密吗?跟我去长白山,我告诉你一切。”他突然指向海面,“你看,那是谁?”
月光下,海面上漂浮着个黑影,正被海浪推向船舷。吴邪用望远镜一看,瞬间如坠冰窟——是真的张起灵,他被绑在块木板上,脸色苍白,显然失去了意识。
“小哥!”吴邪想跳下去救人,却被阿宁拦住。
“别冲动,”阿宁的声音有些复杂,“他只是昏迷了,裘德考需要他活着打开青铜门。”
吴三省突然大笑起来:“不愧是我的好侄女,把什么都告诉他们了。”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在月光下晃了晃——是真的蛇眉铜鱼,鳞片随月光变色,鱼眼的红宝石泛着温润的光。
“想要这个,想要张起灵活着,就乖乖跟我走。”吴三省将铜鱼扔给吴邪,“这是最后一片,凑齐三条,你就能知道所有真相。”
吴邪接住铜鱼,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看着木板上的张起灵,看着笑容诡异的吴三省,突然明白了爷爷笔记里的那句话:“最可怕的不是怪物,是人心。”
“好,我跟你去。”吴邪的声音异常平静,“但你得先放了小哥。”
吴三省点点头,示意阿宁去解开张起灵。阿宁划船靠近木板,刚要解开绳子,突然转身将手里的匕首刺向吴三省——却被吴三省反手抓住手腕。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反水?”吴三省的笑容冷下来,“从你把吴邪放进拍卖会开始,我就知道你靠不住了。”他突然用力,阿宁的匕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张起灵不知何时醒了,他突然从木板上翻身跃起,黑金古刀划破空气,直指吴三省的喉咙。吴三省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两人在甲板上缠斗起来。
“胖爷我也来帮忙!”胖子举着工兵铲冲上去,却被吴三省一脚踹倒。
吴邪趁机解开张起灵身上的绳子,刚要说话,就被张起灵按住肩膀。张起灵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他摇摇头:“别插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吴邪这才注意到,张起灵的脖子上多了道新的伤疤,和吴三省手腕上的一模一样。他突然想起老海说的话——张家和吴家是世仇,当年因为青铜门的秘密反目成仇。
甲板上的打斗越来越激烈,吴三省渐渐落了下风。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烟雾弹,扔在地上。烟雾弥漫中,他跳上救生艇,冲着吴邪大喊:“小邪,记住,永远别信张起灵!他才是‘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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