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村的村口,两个穿着粗布褂子的“货郎”推着独轮车,慢悠悠地往里走。正是乔装打扮的张启山和张副官,车上装着些针头线脑,实则藏着枪和望远镜。
“站住!”村口的老槐树后,突然窜出几个手持锄头的村民,眼神警惕地打量着他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老乡,做点小生意。”张启山笑着递过一包糖,“听说村里刚遭了灾,送点东西给孩子们尝尝。”
村民们却像没看见那包糖,只是重复道:“村里不缺东西,你们快走!”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手悄悄摸向身后的柴刀,动作与普通村民截然不同。
张启山不动声色地与张副官交换了个眼神——这些人,根本不是普通村民。
两人假装无奈地转身离开,走到村外的山坡上,立刻拿出望远镜观察。只见李家村的村民们陆续走出家门,手里都捧着香烛,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他们的步伐僵硬,脸色麻木,像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
“他们在祭拜什么?”张副官低声道,“祠堂里到底有什么?”
张启山的目光落在祠堂紧闭的大门上,门楣上贴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画着诡异的符号,既不是道家符咒,也不是佛家经文,倒像是某种驱虫的图腾。“那符纸有问题。”他沉声道,“蚀骨虫的虫卵,很可能就藏在祠堂里。”
就在这时,祠堂的门开了道缝,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一闪而过——虽然只看到个背影,但张启山一眼就认出,那是莫测!
“莫大夫还活着!”张副官激动得差点站起来,被张启山一把按住。
“别冲动。”张启山的声音冷得像冰,“她被人控制了。”
望远镜里,莫测的动作同样僵硬,手里端着个黑色的陶罐,正往香炉里倒着什么东西。随着罐子里的东西被点燃,一股淡紫色的烟雾升起,村民们深吸着烟雾,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
“是迷药。”张启山握紧了拳头,“他们在用迷药控制村民,莫测是被迫的。”
夕阳西下时,村民们终于散去,祠堂的门再次关上。张启山和张副官悄悄摸回村口,藏在祠堂对面的柴房里。柴房的窗棂破了个洞,正好能看见祠堂内的情景。
半夜时分,祠堂里突然亮起灯。一个穿着和服的身影走到莫测面前,正是田中凉子!她手里拿着根针管,里面装着绿色的液体,正往莫测的胳膊上扎去。
“放开她!”张启山再也按捺不住,踹开柴房门冲了出去,张副官紧随其后,枪直指田中凉子。
田中凉子显然没料到他们会突然出现,愣了愣,随即冷笑:“张佛爷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找到这儿来了。”她手里的针管并没有放下,反而更逼近莫测的皮肤,“不想让她变成蚀骨虫的宿主,就放下枪。”
莫测的眼神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说话,却被田中凉子狠狠掐住下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响。
张启山的枪稳稳地指着田中凉子的头:“我数三声,放开她。一——”
“别逼我。”田中凉子的眼神疯狂,“这针管里的,是蚀骨虫的母虫液,一旦注入体内,她会变成比那些村民更可怕的怪物!”
祠堂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显然是田中凉子的手下被惊动了。张副官背靠背护着张启山,枪膛里的子弹已经上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祠堂的后窗突然被撞碎,一个身影翻了进来,九爪钩带着风声,直取田中凉子的手腕!
“陈皮?!”张启山和张副官同时愣住。
陈皮的眼神冰冷,动作狠戾如旧,九爪钩死死缠住田中凉子的手腕,迫使她松开了针管。“你答应过我,不伤害无辜。”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田中凉子疼得脸色发白,却依旧冷笑:“陈先生,你忘了自己的目的了?帮张启山,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皮没有理她,只是对张启山喊道:“带她走!”
张启山立刻上前扶住瘫软的莫测,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显然中了迷药。“你怎么办?”他问道。
陈皮没有回答,只是将九爪钩收得更紧,眼神里的挣扎渐渐被决绝取代。田中凉子的手下已经冲进祠堂,枪声、喊杀声瞬间填满了这个诡异的空间。
张启山带着莫测和张副官冲出后窗,身后传来陈皮与敌人搏斗的声响。他回头的瞬间,看见陈皮的九爪钩穿透了一个敌人的胸膛,溅出的血落在他脸上,眼神却没有丝毫波动——那个在渔村补渔网的温和男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狠戾决绝的陈皮。
“佛爷,快走!”张副官拽着他,“陈皮不会有事的!”
离开李家村很远后,张启山才停下脚步,回头望着那片被夜色笼罩的村庄,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陈皮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也不知道他恢复记忆后会做出什么事,但他明白,从陈皮救下莫测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莫测在颠簸中醒了过来,她抓住张启山的衣袖,声音虚弱:“祠堂……祠堂的地下,有个实验室……裘德考在培养蚀骨虫的变种……他说……要让整个长沙城的人,都变成他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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