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光绪年间的沈阳,有个名叫刘天西的落魄书生,性情有些浮躁。都22岁了,因为家里穷,还没找到媳妇。好在他父亲弹奏技艺高超,常被当地大户人家请去奏乐,因此刘天西也沾了点光,有些小名气。后来,他父亲在一家姓刘的大户人家做了门客,刘天西也跟着沾光。
清明节那天,刘老爷家要祭祖扫墓,刘天西也跟着去混口饭吃,顺便帮忙写写祭文。在供奉祭品时,刘天西偶然看见角落里有一座孤坟,杂草丛生,似乎很久没人祭拜了。他心里一动,偷偷拿了些果品放到坟前,又烧了些纸钱,嘴里念叨:“人死如灯灭,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亡灵,到清明节了连个上坟烧纸的都没有。可怜可怜,我分你点祭品,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刘老爷注意到这一幕,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多问。随后,他找了一个老仆,让老仆带着刘天西一起回家取些东西。汾营离城里比较远,有三四十里路程。走到一半时,经过一座小酒馆,刘天西口渴难耐,提议休息一阵,喝杯酒水再走。老仆本来不想同意,但刘天西坚持要喝,他也不好过多推辞。
两人进了酒肆,点了几个小菜,浅酌了几杯。清明时节,天色阴沉,还下着毛毛细雨。两人边喝边聊,倒也快活。正聊得兴起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刘兄,多时不见,莫不是忘了小弟?”刘天西扭头看去,竟是自己的同窗好友梁宇。两人当年关系最好,只是近来各自忙碌,疏于联络,已经有些年月没见过面了。
刘天西连忙起身走上前去,热情地挽着梁羽的手臂,将他引到酒桌上来。边走边说:“梁兄说的是哪里话,你我兄弟好久没见过面了,今日一定喝个一醉方休。”梁宇落座后,两人推杯换盏,聊的都是当年一起读书时的趣事。酒越喝越多,话也越来越密,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老仆心中焦急,唯恐耽误了主人家的事情,面色逐渐难看起来。眼看刘天西不上道,老仆催促道:“刘相公,老爷还嘱咐我们回去置办东西呢。现在天色不早了,还是赶紧走吧,不要误了大事。”刘天西已经喝得微醉,摆了摆手说道:“不着急,不着急。我与梁兄这么久没见了,有很多心里话要说,再等一会儿。”
老仆忍无可忍,思量道:刘天西不过是老爷请的客人,又不受老爷约束,我却与他不同。若是误了老爷的事,免不了一顿责罚。不如我自己先走。想到这里,老仆起身告辞。刘天西也不阻拦,任由他去了。
两人一直畅饮到傍晚时分,都已经醉得很厉害了。刘天西问道:“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高就啊?如果有了飞黄腾达的机会,可不要忘了兄弟我呀。”梁宇叹了口气说道:“嗨,说什么高就不高就的。我原本在一位长官手下做幕僚,后来从他那里离开,另有机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也该回去了,晚了恐怕祖母责罚。改日有时间再跟你详谈。”
梁宇说完就要起身,刘天西一把拽住他说道:“梁兄别急着走啊,若弟温饱还成问题,在别人屋檐之下受尽了窝囊气。你若是有出路,好歹叫我一声。”梁宇止住身子,没有回答刘天西的问题,反而问道:“刘兄今年二十二了吧?可知道什么是人道的滋味吗?”
刘天西面色涨红说道:“梁兄说这话真羞煞我也,我一介书生,哪里有能力。”梁宇笑着喝完杯中酒,带着刘天西来到外面僻静的地方,小声说道:“如此甚好,我正有一桩好事于你。我家祖母独居多年,曾托我替她寻一个良人,托付终身。你看我当年衣衫褴褛,而今锦衣华服,就知道我祖母家境如何了。”
刘天西有些犹豫地问道:“能够执掌这么大的家业,恐怕你祖母的年纪也不小了吧?我虽然落魄,但是尚且知道一些廉耻,这老妻少妇的事情还是不能做。”梁宇神秘一笑说道:“恰恰相反,我祖母今年不过双十年华,生得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寻常男子只看她一眼,就再也难以忘怀了。你若不想要这桩好事,就请回家去吧。我可要回去复命去了。”
刘天西心中大喜,急忙扯住梁宇说道:“梁兄别走,亏你有这等好事还想着我。我跟你走上一遭,你替我引荐一下。如果真是心意相通,以后我肯定不会忘记你的好处。”于是梁宇带着刘天西离开。
两人走了一路曲折小路,都是刘天西没有见过的景色。直到半夜才到达一处宅院,其中灯火通明,气象壮丽,不是一般的富贵之家可以比拟。梁宇上前敲门,从耳房中走出一个华贵少年。两人说了几句话,少年就打开房门,让两人进去。
梁宇带着刘天西走过了四五道门亭台楼阁,终于来到一处卧室。里面点着蜡烛,一个美人侧影倒在床边。梁宇扯了扯刘天西的衣袖说道:“祖母卧房到了,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上前去通报,千万不要失了礼节。”
梁宇迈着小碎步向前,跪在台阶上,恭敬地将刘天西的事情说了一遍。祖母听完笑着说道:“愿意服侍我,自然是件好事。只是年轻人难免心高气傲,先让他住在别院一段时间,等他去去野心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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