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厨房的标签
>加班到凌晨,我总感觉窗外有双眼睛盯着我。
>监控录像显示,一个穿着小区保洁制服的身影每晚都准时出现在我的窗外。
>它用惨白的手指在玻璃上反复描画着“消毒”二字。
>我鼓起勇气去物业投诉,保安调出记录后脸色煞白:“我们保洁上周就辞职了。”
>那晚我锁紧所有门窗蜷缩在卧室,却听见厨房传来撕胶带的声音。
>冰箱上贴着一张新的标签:“已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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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四十七分。
最后一行代码终于提交,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动着,像某种催命符。我用力搓了把脸,指尖触到的皮肤冰凉油腻。办公室里只剩下主机风扇低沉的嗡鸣和我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窗外,城市早已沉入死寂,墨汁般浓稠的黑暗吞噬了远处的楼群,只留下几盏苟延残喘的路灯,在无人的街道上投下惨淡的光晕。
我站起来,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哒”声,端起早已冷透的咖啡走向巨大的落地窗。高层写字楼冰冷的玻璃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映出我身后空洞洞的办公室格间,一排排熄灭的屏幕黑洞洞地张着嘴。就在目光扫过窗外那片沉滞黑暗的瞬间,一种黏腻冰冷的触感猛地攫住了我的后颈——不是真的触碰,是某种比物理接触更令人作呕的直觉。在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深处,有什么东西,正死死地盯着我。
我猛地打了个寒颤,几乎拿不稳手里的咖啡杯,冰冷的液体溅在手背上。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擂鼓般撞击着肋骨。我死死盯住那片刚才感觉异样的黑暗区域,眼睛瞪得发酸。窗外只有死寂的夜,以及远处路灯投下的、被拉得奇长怪异的树影。是错觉?连续加班熬到意识模糊的幻觉?
但那种被窥视的寒意,如同跗骨之蛆,并没有因为看不见任何东西而消失。它盘踞在脊柱深处,丝丝缕缕地渗着凉气。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关掉了办公室最后一盏灯,把自己彻底沉入黑暗,然后才敢再次小心翼翼地靠近窗边,屏住呼吸向外窥探。
什么都没有。只有浓得令人窒息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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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天。
那如芒在背的窥视感像一块冰冷的膏药,牢牢贴在我的后颈,每晚准时降临。它不再局限于办公室,它追着我,从冰冷的写字楼蔓延到我家那栋不算新的居民楼,最终盘踞在我客厅的窗外。无论我怎样拉紧窗帘,那视线仿佛能穿透厚厚的绒布,固执地黏在我的背上。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收紧。第四天,我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心,把它对准了客厅那扇巨大的窗户。我把它伪装成一个不起眼的电源转换器,放在窗边的绿植后面,镜头黑洞洞地指向玻璃外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安装好,启动,手机APP上显示出实时画面——一片模糊的、被窗外夜色浸染的暗沉色块。我盯着屏幕,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既恐惧又带着一丝病态的期待,想看清那黑暗中潜藏的到底是什么。
第一晚,无事发生。APP安静得像一块死物。第二晚,依然平静。就在我紧绷的神经快要松懈,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只是过度疲劳导致神经衰弱时,第三晚,它来了。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推送提示。凌晨一点整。心脏骤然缩紧,我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手机。点开APP,实时监控画面像结了冰。窗外依旧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但在那片墨色边缘,紧贴着冰冷的玻璃,出现了一个轮廓。
一个穿着深蓝色保洁制服的人影。
它背对着镜头,佝偻着腰,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外狭窄的空调外机平台上,距离我的窗户玻璃不过咫尺之遥。平台狭窄得几乎无法立足,可它就那样站着,像一尊被遗忘在寒风中的劣质塑料模特。画面像素不高,人影的细节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那身制服的样式,和我小区里每天清晨打扫卫生的保洁员一模一样。唯一清晰的是它垂在身侧的手——惨白,毫无血色,在夜视模式下泛着诡异的青灰,像刚从冷冻柜里捞出来的死物。
它站了足足有十分钟,纹丝不动。就在我盯着屏幕,恐惧和疑惑交织到顶点时,那惨白的手,动了。
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食指的指尖,轻轻点在了冰冷的玻璃上。
没有声音,但我的耳膜仿佛听到了指甲刮过玻璃的“滋啦”声,尖锐得让人牙酸。那根惨白的手指开始移动,僵硬而执着地在布满水汽的玻璃上描画。横折,竖钩,点,提……一笔一划,缓慢得如同慢放的镜头,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精准。
它在写“消毒”两个字。
一遍写完,那手指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欣赏自己的“作品”。接着,它又抬起来,固执地、毫无偏差地,在原来的笔迹上,覆盖着,重新描画。
一遍。又一遍。
惨白的手指在冰冷的玻璃上反复涂抹着那两个字,像某种机械的、无法停止的仪式。隔着屏幕,一股冰冷的腥气仿佛穿透了摄像头,钻进了我的鼻孔,直冲脑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死死捂住嘴,才没当场吐出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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