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薇在床上不安地翻动,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她的腹部再次出现异常的蠕动,睡衣下的皮肤绷紧到近乎透明。
"它听到了..."小雨害怕地缩进林墨怀里。
陈老迅速从布包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暗红色的药丸:"安宫丸,能暂时稳定她的情况。快给她服下。"
林墨扶起半梦半醒的张薇,将药丸塞进她嘴里。张薇无意识地吞咽,几分钟后,腹部的异常动静渐渐平息。
"有效,但治标不治本。"陈老收起瓷瓶,"必须找到怨婴的根源,才能彻底解决。"
林墨擦干净脸上的血,头痛得像要裂开,但刚才看到的画面清晰地刻在脑海里:"那个妇产三科...我们必须去一趟。"
陈老的表情变得凝重:"市中心医院的妇产三科一年前就因为医疗事故关闭了。据说有病人大出血死亡,家属闹得很厉害。"
"医疗事故?"林墨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和堕胎有关?"
"很可能。"陈老站起身,"但现在那里已经废弃,保安森严,不容易进去。"
林墨想起王胖子曾经提过,他表哥在市中心医院当保安。也许...这是个突破口。
"我有办法进去。"林墨说着,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但得等到晚上。"
陈老点点头:"我先回店里准备些东西。你留在这里照看张薇,安宫丸能保她一天平安。记住,千万别让医生接近她——常规医疗手段只会刺激怨婴。"
林墨送陈老到门口,老人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主动共情是阴阳眼的高阶运用,但每次使用都会消耗你的精气神。过度使用的话..."他没说完,只是指了指林墨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门关上后,林墨回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头痛稍微减轻,但那种冰冷的绝望感仍然萦绕在心头——那是怨婴的记忆残留。
小雨飘到他身边,轻轻靠在他肩膀上:"哥哥还好吗?"
"嗯,休息一下就好。"林墨勉强笑笑,摸了摸小雨的头,"谢谢你刚才保护我。"
小雨害羞地低下头:"因为哥哥也一直保护我呀。"
林墨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冲淡了些许怨婴带来的阴冷。他拿出手机,翻找王胖子的号码。拨通后,电话那头传来睡意惺忪的抱怨声。
"喂,墨哥?这才几点啊..."
"胖子,有急事。"林墨压低声音,"你表哥不是在市中心医院当保安吗?能不能帮我个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啥忙啊?先说好,违法的事我可不干。"
"不违法,就是...想进去看看。"林墨斟酌着用词,"特别是废弃的妇产三科。"
"卧槽!"王胖子的声音瞬间清醒,"你去那鬼地方干嘛?我表哥说那里闹得可凶了!上个月还有个值夜班的保安差点吓疯,现在都没上班!"
林墨心头一跳:"具体什么情况?"
"听说半夜会有婴儿哭声,器械自己移动,水龙头突然流血水...最吓人的是有个保安说他看见走廊尽头有个浑身是血的小婴儿在爬..."王胖子声音发颤,"墨哥,你该不会信这些吧?"
"当然不信。"林墨干笑两声,"就是好奇,想探险而已。"
"神经病啊!"王胖子骂了一句,但语气已经松动,"...算了,我帮你问问。但我表哥胆子小,顶多告诉你什么时候哪边没人,不可能陪你进去。"
"足够了,谢谢。"
挂断电话,林墨揉了揉太阳穴。看来妇产三科确实有问题,而且很可能就是怨婴的源头。但为什么它会缠上张薇?张薇和那个被堕掉的婴儿有什么关系?
卧室里传来动静,张薇醒了。林墨赶紧起身去看。她坐在床边,脸色比昨晚好了些,但眼神依然涣散。
"你...还在。"她声音嘶哑,"我以为昨晚是做梦。"
林墨倒了杯温水给她:"感觉怎么样?"
"它...安静了。"张薇的手轻轻放在腹部,"好久没这么安静过了。"她突然抬头,眼神锐利起来,"你做了什么?"
"暂时压制了它。"林墨斟酌着词句,"张女士,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这很重要。你...以前有没有堕过胎?"
张薇的脸刷地变白:"没有!我结婚五年才怀上这个孩子,怎么可能..."
"那你知道市中心医院妇产三科吗?"
这个问题像一记重锤,张薇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
"怨婴的记忆里有那个地方。"林墨直视她的眼睛,"它是在那里被堕掉的,而且死得很痛苦。现在它认为你是它的妈妈,来复仇了。"
张薇的嘴唇哆嗦着,眼泪无声滑落:"不是我...不是我堕的它...是刘护士..."
"刘护士?"林墨追问。
张薇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三个月前,我在妇产三科做产检...那天人特别多,我在走廊等的时候,遇到一个女孩...她很年轻,看起来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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