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航继续向前,前方水流汇聚的地方,打着旋儿的水流向下方,永航用耙子爬开杂物,水流向下的速度更加的快了。
辰辰在身后叽哩哇啦,永航怕小丫头感冒,赶紧的往回走,迎面碰上何彩玉,把辰辰交到何彩玉的手上,黎彩凤、晓晓、田田拿着脸盆把院子中的水向门口街道倒。
1986年的暑假没过两天就碰上如此糟糕的天气,永航也没有想到。
自己看望师姐的计划也不得不延迟几天。
前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怎么了。
永航自己和胡同内好事者前往胡同前方。
风小了,雨仍然在下,变得稀稀拉拉,没来由的大雨着实让人猝不及防,扰动了多半个燕京城。
一个妇女哭天抢地的,旁边如血盆长开大口的深洞水哗哗的往下流,被两人按在地上有点呆傻的男子叫宏利,胡同拐角大杂院的,永航认识。
怎么回事?
街道王大妈说道:
“他家小子被水冲走了,天杀的贼偷啊。”
没有井盖的井口就这样无声息间让一个家庭破碎。
大家也只能等,等雨过。
“哥,咋了。”
后面传来强子的叫声。
永航回头看到强子披着雨衣,脚穿雨鞋。
永航也只能叹息一声,将事情告诉强子,让他关照几个妹子,走路一定要小心。
手电筒在强子照在强子脸上,强子明显的脸带惊慌。
“你没事吧?”
“这么大的雨,哥,我得去看看花蕾怎么样。”
“家里的水倒完了?”
“没有,晓晓、田田和妈妈在干。”
“你......”
永航无言,这小子自小就被花姑娘迷的五迷三道的。
“花蕾妈妈的腿不好、奶奶病了。”
“她妈妈腿不好?你小子这么清楚。”
强子不好意思的道:
“她妈妈前天和张阿姨打架扭伤了脚。”
“她不是有哥吗,你小子去凑什么热闹?”
“他哥去外面打工了,不在家。”
永航算是知道了,就花蕾老娘的那个泼辣劲,一般的人还真的顶不住。在她那个胡同小巷就没有人敢惹。
强子这是吃撑了、上杆子啊。
“问你啊,花蕾老娘为什么和张阿姨打架?”
“周大锤说要娶花蕾做媳妇。”
周大锤就是张阿姨家小儿子,那夯货脑子有问题,见谁都说要娶过来做媳妇,花蕾老娘不知道啊,搞不明白花蕾的老娘是咋想的,还打架。
“周大锤天天在花蕾家门口溜达......”
这就是了,自己如花的姑娘出不了门,是个谁也受不了啊。
“花蕾考上高中了?”
“没有。”
话说完,强子深一觉、浅一脚的的踩着雨水,手拿着手电筒拐弯向巷子深处而去。
完了,永航觉得强子脑子有问题。花蕾的确是个漂漂亮亮的姑娘,可是围在那姑娘周围的半大小子着实多了点。
强子成绩虽然差一点,好歹考上了高中,加上文魁和他那个老子文本忠,强子如果考不上大学,当兵是强子的唯一出路。
不知道小丫、铁蛋怎么样,回头发个电报问问。
大家看着已经无力哭喊的夫妻两人,唯有教育自家的孩子走路要多加小心。
悲剧已经上演,剩下的就是时间,也唯有时间可以抚平家庭的伤口。
宏利夫妻俩还年轻,还可以打报告申请继续的生。
一个家庭,不能没有孩子。
天大亮的时候,天空依旧飘着细雨。
永航身披雨衣,再次过来这一片的时候,片儿警、公安、刑警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永航看到是自那井口中打捞上好几个尸骨,头颅眼见的就有3个,有法医样的人在雨帐篷下摆弄着尸骨,想要重新的把它们拼凑起来。
“永航,你小子在这儿干嘛?”
张海洋,西城区刑警支队队长。
正在和同事勘探,指挥挖掘尸骨的张海洋转头看到永航,笑着走过来和永航打招呼。
“张队,那么回事,晚间的孩子尸体找到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找到了,哎!可怜的娃。”
不用说了,7岁多的娃儿定然是死了。
“放假了,你小子怎么不过来找你师兄?”
“张队,想吃好吃的就明说,下次我安排。”
“哎!还是你小子上道,不像你师兄,抠抠搜搜的,总是怕把你吃穷了,你说说,你是能吃穷的吗?”
“能。”
永航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就没有意思了啊,我们其它几个支队的同事结婚,摆酒我可是都给安排到了中平饭店,姚大业太不是东西,才8折,你给说说,给个6折。”
“8折,张队,你要知道,给你8折,已经是老头子的最大优惠,其他人姚总人家都不带打折的。给你6折,别人知道了,人家生意还做不做。”
永航说的是实话,人多口杂的,折扣牛秀花规定死了,姚大业也要听儿媳妇的。关系户、好友友情价店面经理最大权限一律8折,不过可以另外多赠送一两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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