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推着自行车走在平整的碎石乡村干道上,心里是百感交集,仅仅半年,东升镇就让村上出劳力把原来坑坑洼洼的土路修建成了这样,还没有一个村民不乐意的。
村上今年除了去年的冬小麦外,几乎都种上了蔬菜,镇上又联系粮食部门采购了大批的麦麸,油渣来发展养殖,村民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懒懒散散,一个个干净十足,像打了鸡血。
难道这就是改革。
就那么一个报告,就让东升镇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武大爷就是武大爷。李海波可不知道朱方村就是因为相信武大爷才贷款25万占了农贸市场5%的股份。
我也相信武大爷。可武大爷正头痛如何甩掉这个烫手山芋,再怎么地也不能站在这个火山口上。武大爷每天早上到办公室溜达一圈看看,就回家了,只是偶尔到工地走走。
反正营建他又不懂,有肖正华那小子盯着。眼看着一期工程就要完工,把个武大爷急的,开溜大法还没练成。
武大爷哀叹一声:
“老了老了,还被那小子坑一把,说出去谁信,真不为人子”。
看来只好耍赖了,要退股,老首长还骂老子,说什么把国家当什么了,要是放在古代,你就是真疯了也被砍头了。
总之不能暴露自己占那么多股份的事。事成了,总不能真把我烤了吧。武大爷没法,找了大领导,大领导哈哈大笑道:
“你个武疯子,看来也不傻呀。国家这么大,不要被那点小钱吓到。当然我们也会保护好我们的同志,不会让你们既流汗又流泪的”。
师姐武毓秀也不靠谱,小黑小的时候是黑的,毛绒绒的,眼睛圆圆的,好可爱吆!
可随着小黑慢慢长大,毓秀师姐就觉得不那么可爱了,小黑的腹部慢慢变成了淡黄色,雪白的脖颈,额头还有一线白条,主要是模样像狼,差不多100斤的狗,又吃那么多。
每天回来也就是摸一下小黑的头,就把小黑抛弃了。小黑自小实际上是三个师父和永航喂养训练长大,三个师父很有经验的,说让小黑跳圈就跳圈,叼球就会来个空中回旋小球就到它嘴了,站着就站着,趴下就趴下。
似火的的天气,小黑躲在西厢房廊道伸着长长的舌头,呼哧呼哧。花格上一簇簇,一串串紫色的,白色的绚丽的花早就被刘姥姥剪去炒着吃了,只是那浓郁的叶片更加的郁郁葱葱,将花格廊道遮蔽出一片荫凉。
翩翩舞动的蝴蝶仍旧留恋的在花格周围徘徊不去。正房门前的两棵4米高的石榴树被师父强行的剃成了平头,看着是那么的怪模怪样,叶片间小小若砂糖橘的果实已经探出了头,长长的喇叭状的嘴好似在吐着热气,来告诉大家天气是如此的灼热。
师姐说小师弟就是个怪胎,她都想把衣服脱光泡在水里不出来了,只是自己是个大姑娘了,爷爷不让,自己好像也不好意思。
小师弟还是和以前一样,身上汗都没有,还挺有精神,也没见永航小师弟像其他人那样,一身湿漉漉,臭臭的,赶跑着到卖大碗茶的地方,花二分钱,端起来就喝。
爷爷整来了三个大西瓜,好东西,先和师姐,梁静姐吃一个,永航把另外两个放到水井里凉起来,凉凉的西瓜吃起来才更爽。这宝贝有钱都不好买,量太少了。
敲门声响起,“”旺旺“的几声,是小黑在告诉家里人,有客来访。永航打开大门,见是李海波和黄安平,小黑无聊的在永航面前跑来跑去,拆去门槛,李海波推着自行车,黄安平骑着三轮车进了前院,三轮车上放着一个编织袋,还有一台收音机。
李海波提起编织袋放到了倒房南屋的第三个房间,黄安平抱起收音机,永航将两人礼让到东厢房自己的房间,西瓜还有一点,都是熟人,两人也不客气,把各自的一小片西瓜吃的西瓜皮都是透亮的。
吃完西瓜,这两个家伙就把手在裤子上一抹,哎,说过多少次了,吃完食物要洗手,怎么就改不过来呢。小孩子的话没权威啊!要是师父说一次,两家伙早就找水洗手了。
没看见,这两货见到师父的那猥琐样,活脱脱的伪军见到皇军是什么样,他俩就是啥样。
“李哥,找我师父,”
“这次不找你师父,你师父可是说了,收购什么旧货找吕道长,其它的找你。这次他找你。”说着指了指旁边坐着的黄安平。黄安平抱起地上放着的收音机说道:
“我平时也喜欢瞎鼓捣鼓捣收音机,上次花5块钱收了一台坏的,把开关摩擦清洗后,就好了,卖了20元,后来也有2台的焊点是虚焊,我重新焊过后也好了,这不,后面收的就多了,到现在手上都有16台了,都修不好,我也没办法了,放在家里,还占地方。”
永航记得俞娇娇说过,她有个学哥在华清大学天天拿着电烙铁在板子上点来点去的,好无聊的。想到这儿说道:
“黄哥,你们到五道口租个大一点的房子,最好是离华清大学近一点的,临街的,你把家里的收音机都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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