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一场闹剧,刚休完病假回来的卓姚又继续“抱病回家”了。
这次确实伤得很重,连肋骨都断了一根——
盛辞月打到激动处,直接踩上人家的胸口猛跳。
要不是李随意心中有分寸及时把她捉下来带走,卓姚恐怕能被她折腾没气了。
白蕤娘被盛辞月安排到了她包下的客栈包间里。
本来盛辞月是打算从红香楼一脱身就带她去报官的,但是被李随意拦住了。
李随意的理由很简单:现在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去报官也不会有人搭理,还不如等第二天一早再去。
盛辞月想想也是,便把白蕤娘带回了客栈,又给她买了些外伤用的药膏。
第二天一早,盛辞月告了假,专程带白蕤娘去了一趟京兆府。
时辰尚早,京兆府衙刚一开门,她们就抢了个头筹。
此时来往的百姓还不算很多,围观的也没几个。
盛辞月本就想着速战速决。
这白蕤娘是良民,且能清楚的报出自家位置,家里有几口人,是做什么营生的。
只要把她家人找来,指控红香楼强拐女子,应当是能顺利讨个说法的。
因为门口没有围观群众,盛辞月余光一扫,注意到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很是眼熟。
还没等她想起在哪见过这马车,就见车帘被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挑开,露出后面如玉的容颜。
“三皇子?”
盛辞月面色一喜,一阵风似的跑过去,兴奋地问:“你怎么在这?”
“去书院,正巧路过。”
江焕笑着答了,又问:“怀袖兄为何在此处?”
盛辞月一叉腰,气鼓鼓道:“当然是来报官的!昨天我在红香楼救出来一个姑娘,她是被迷晕了强卖过去的!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是目无王法!”
江焕神色微微一顿:“竟然有这种事?”
然后从马车里出来,对车夫和小厮交代道:“去书院告个假,我也留在这看看。”
盛辞月搓搓手心,她对京城的大小官衙都不太熟悉,自己带着苦主来,心中不免忐忑。
现在好了,有三皇子在,京兆府必定会重视此案。
如果流程上有什么不对,她也不必担心会被刻意刁难。
果然,京兆府尹一听三皇子都惊动了,一丝都不敢含糊,亲自审理此案,行动迅速,分别派人去传红香楼的管事和白蕤娘的家人。
红香楼离得近,老鸨很快就到了,脸上没有丝毫惧意。
二话不说就呈上了两样东西。
分别是白蕤娘的户籍文书和卖身契。
盛辞月傻了。
白蕤娘也傻了。
整个公堂诡异的安静了两秒。
“不可能!”
白蕤娘面色惨白,眼神中满是惊恐,讷讷的摇头。
“绝对不可能……我的户籍怎么会在你手里?还有这什么卖身契……我从来都没签过!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安静!”
府尹一拍惊堂木,目光快速从坐在一旁的江焕身上扫过。见江焕没什么反应,心中就有了数。
三皇子应该是恰好路过,又碰见了同窗,所以来看一眼。
并不是和白蕤娘有什么交情。
如此这般,他就按照正常流程审理了。
户籍文书确实是真的,卖身契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案子,一看就是白蕤娘被家里人卖到了红香楼,只是去的时候她自己不知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假的……假的……”
白蕤娘仿佛失了神志一般,一遍一遍反复呢喃。
她内心深处也隐约猜到了一些,老鸨敢这么理直气壮的拿到这里呈上来,绝对不会作假。
只是她不愿意相信罢了。
盛辞月也被这一系列变故弄懵了头脑,她唇瓣开合几次,把求证的目光投向江焕。
江焕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这意思就是,户籍和卖身契确实都没问题,这个案子没什么很大的疑点了。
但是盛辞月不死心。
她争取道:“蕤娘的家人还没来,万一这文书是被人偷的,身契上的签名也是仿的呢?”
府尹刚才就把盛辞月和江焕的眼神官司看在眼里,明白三皇子此番前来究竟是为了谁,于是颇有耐心的对盛辞月道:“确如公子所言,这东西的来历还是要等白蕤娘的父母到了,才好分辨。”
老鸨在一旁悠悠的扇着扇子,看向白蕤娘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嘲弄。
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白蕤娘的爹娘终于被官差催着火急火燎的赶到了。
刚一踏进公堂大门,白蕤娘就哭着跑过去,扑进了那妇人的怀里。
“娘!我被人拐去了青楼,逃不出来,回不了家……”
那妇人面色尴尬一瞬,然后不自然的把怀里的女儿推开。
“蕤娘啊……既然去了红香楼,那就是红香楼的人了……”
“娘……你在说什么?”
白蕤娘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然而母亲却眼神躲闪,不肯看她。
此时白蕤娘的父亲也开了口,语气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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