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能围着未来丈母娘转,他为何不能与未来老丈人套近乎?
这日揣着新得的《松雪斋帖》往桑府书房去,隔着老远就听见桑凌珣在吟诵新作。
“先生这首《雪霁赋》,颇有谢朓'余霞散成绮'的意境。”白怀瑾立在廊下听完,适时递上茶盏。
他虽不擅诗词,但胜在深谙人心,三两句便说得桑凌珣捋须而笑。
不过旬日,桑家书房便成了两人论道之所。
这日桑凌珣特意唤来长子,将案头堆着的诗稿往前一推:“为父近来可有进益?”
桑知胤随手翻了两页,墨迹未干的《咏竹》诗上还沾着茶渍:“儿子实在看不出精进之处。”
这话戳了文人的肺管子。桑凌珣抓起镇纸敲得案几咚咚响:“难怪人家是探花郎,你连二甲头名都够不着!”
腊月廿三,桑凌珣邀白怀瑾赴城南雅集。
白怀瑾本要推辞,忽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可是在清漪园?”得到肯定答复后,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此刻,梅林深处,桑知漪正踮脚摘取枝头积雪。天青襦裙扫过满地碎琼,怀里捧着的陶罐已盛了七分满——这是要用来煮“寒梅饮”的。
自打得了皇后青睐,“梅煎素雪”的订单如雪片般飞来。桑知漪这些日子忙着试新方子,鼻尖总沾着各色香料,倒把生辰礼的事忘了个干净。
直到看见廊下拴着的小马驹,她才想起谢钧钰月前寄来的信。
那信笺被炭火烘得发脆,展开时簌簌落下一片枯叶,北境的风沙味扑面而来。
“......营中炊饭总夹着砂砾,倒想起姑娘煮的杏仁茶。前日猎得白狐,毛色极好,已着人硝制...…”桑知漪指尖抚过“生辰”二字,墨迹已有些晕开。算算日子,这信竟在路上走了月余。
最末一页画着歪歪扭扭的梅枝,旁边注着“北地无梅”。桑知漪将信笺按在胸口,怅然若失。
信中每一行字句都如细水长流,她能细腻地察觉到,字里行间透露出的谢钧钰变得更加成熟稳重。曾经洋溢在他身上的那份无忧无虑、阳光般的朝气已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深沉的坚韧力量。
唯一恒久不变的,是他那如春风般的细腻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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