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怀瑾执笔的手悬在半空,宣纸上洇开团墨迹。
戚隆从《策论》里抬起头,促狭地挑眉:“莫不是城南胭脂铺的柳姑娘?上月还见你给她捎过桂花糖。”
“胡吣!”谢钧钰耳尖泛红,指尖无意识摩挲腰间玉珏。那玉上缠枝纹被他盘得发亮,正是前日桑知漪发簪的样式。
桑知胤抱着书卷推门而入,恰撞见谢钧钰灼灼目光。
想起桑知胤正是桑知漪的亲大哥,少年郎君突然正襟危坐,喉结滚了又滚:“我定会珍之重之。”
戚隆怪叫一声,竹简拍得案几砰砰响:“好你个谢仲安!竟敢对知胤兄动歪心思!”
他故意扯开衣襟作势要挡,“要动他,先过我这关!”
“休得胡闹。”白怀瑾蘸墨的狼毫在砚台边顿了顿。
暮风穿堂而过,卷起谢钧钰袖中半截红绳。
那是用照夜白鬃毛编的,今晨桑知漪亲手系在他腕上。
一向口无遮拦的谢钧钰难得结巴:“她...她最爱木樨糕,笑起来眼睫沾着碎光......”
桑知胤整理书匣的手倏地顿住。
这话听着耳熟,昨夜小妹归家时发间也沾着木樨花瓣,说是策马踏青时落的。
“原是教人骑马去了。”白怀瑾忽然开口。
他想起前世卫国公府满门战死雁门关时,灵柩里那柄断剑上缠着的褪色红绳。
“可问过庚帖?”
“还没到那一步呢。”谢钧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腾地跳起撞翻矮几:“怀瑾兄也太急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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