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拿别人画稿充作己出的‘神仙’强。”我淡淡一笑,笑容中透着清冷与不屑。我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如同看着一个小丑的表演,“林小姐那幅《瑶池献寿》,若真是亲手所作,为何连西王母的祥云纹都画错了方向?”我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如同重锤般直击她的要害。
林婉月像是被击中要害的猎物,踉跄了半步。柳氏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却在袖中狠狠地掐了她一把,试图掩饰她们的心虚。“小孩子家胡说什么!婉月自小跟名师学画……”柳氏强装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
“名师?”我轻轻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后台,绣着百鸟朝凤的裙摆如同灵动的彩云,轻轻扫过林婉月的素白裙角,“那名师怕是‘清风画坊’的王徒弟吧?”我留下这句话,如同留下一颗重磅炸弹,让她们在原地惊慌失措。
后台入口处,铜鹤香炉中飘出袅袅的龙涎香,那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为这个空间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就在这时,江砚的小厮如同一个神秘的使者,突然从柱子后闪身而出。他手中捏着一个油纸包,那油纸包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温暖与关怀。“我家公子说,小姐若紧张,就想想三日前他送的糖糕。”小厮微笑着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俏皮。油纸包上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糖糕,旁边还用簪花小楷写着:“吾之糖糕,虽不似诗雅,却比诗甜,更比吾心暖三分。”
看着那歪歪扭扭的糖糕画和温馨的文字,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如同春日的溪流,潺潺流淌,将紧张感如茶汤般的笑意漾开。墨竹瞅着画稿,也忍不住乐了起来:“江状元这糖糕画得跟小姐您第一次画的龙有得一拼,都像被踩扁的……”
“去你的!”我笑着拍开她的手,眼中却满是笑意。不经意间,我看见她发间银蝶步摇上挂着一枚小小的糖画凤凰,那是江砚前日特意让张记师傅做的“排练加油礼”。那糖画凤凰栩栩如生,仿佛带着江砚的祝福与陪伴。
就在这时,百鸟朝凤的乐声如同一股灵动的清泉,从大殿悠悠传来。李小姐身着石榴红裙,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台上翩翩起舞。那裙摆如盛开的花朵般旋出一团绚烂的色彩,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深吸一口气,提着琉璃茶壶,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宣纸。壶嘴的细缝在宫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如星辰般的金光,仿佛在预示着这场表演的不凡。
全场寂静得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只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那声音如同战鼓,激励着我勇往直前。直到第一滴茶汤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了一个小小的金点,如同在洁白的画布上点下了第一笔绚丽的色彩。
我手腕轻轻转动,茶汤如同金丝般流畅地流淌在宣纸上。“百鸟”二字刚劲有力,仿佛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朝凤”二字飘逸灵动,宛如凤凰在云端翩翩起舞;最后一笔“寿”字的勾上,恰好落了一滴茶汤,宛如凤凰点睛,为整个作品增添了一抹灵动与神韵。
“好!”太后那洪亮而充满威严的喝彩声如同洪钟般穿透大殿,她凤冠上的东珠流苏哗啦啦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场精彩的表演欢呼。“哀家活了六十八年,头回见倒茶能倒出这般好字!”太后的声音中带着惊喜与赞赏,如同阳光般洒在我的身上。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我缓缓抬眼望向第二排。江砚早已放下手中的折扇,那扇面上我画的歪扭糖画龙正对着我,仿佛在为我加油助威。他眼中的赞赏如同浸泡在蜜罐中,甜蜜而浓郁,嘴角扬起的弧度与三日前在角门时如出一辙,那笑容仿佛是我最坚实的后盾。柳氏扶着林婉月的手在微微颤抖,如同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枝,而林婉月素白的裙摆被她自己攥出了几道深深的褶皱,仿佛她内心的慌乱与不安。长姐则正朝我晃着新调的“状元红”胭脂盒,那胭脂盒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仿佛在为我骄傲。小侯爷则举着木刀在人群里兴奋地蹦跳着,刀穗上的红绸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为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热烈的色彩。
琉璃茶壶里的茶汤恰好倒尽,我优雅地对着太后福身行礼。就在这时,我听见江砚隔着人群传来的轻笑,那笑声如同撒在宣纸上的糖霜,甜得恰到好处。这场寿宴的风波,终究是成为了我扬名京城的垫脚石,而那个在台下深情望着我的人,眼中流淌的情意,比这满殿的珠光宝气更让人心安,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我的心房,让我坚信,无论未来还有多少挑战,我都能在他的陪伴下,勇敢前行。
随着寿宴的进行,这场风波渐渐成为了人们口中的热门话题。太后对我的赞赏如同春风,迅速传遍了整个宫殿,也传到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那些曾经对我有所质疑的人,此刻都不禁对我刮目相看。而柳氏和林婉月,在这场风波之后,只能默默地躲在角落里,承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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