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那只诡异的白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叶尘的后颈毛发根根竖起。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手中的野鸡扑棱着翅膀逃走了。
"太师说笑了,"叶尘干笑两声,豹尾不安地扫着地面,"弟子怎会不是申公豹呢?"
闻仲缓步逼近,蓑衣在夜风中簌簌作响。他忽然伸手抓住叶尘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申公豹那厮见了我,第一反应永远是摸钱袋。"闻仲冷笑道,"因为他欠我三百两银子。"
叶尘眨了眨眼。好家伙,原主还留了这么个烂摊子?他急中生智:"太师明鉴,弟子此番下山,正是为了..."他摸了摸腰间,掏出一个绣着金线的锦囊,"还钱!"
闻仲松开手,狐疑地接过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片金叶子。"咦?"他左眼眯起,"你小子转性了?"
"师尊教诲,有借有还。"叶尘故作诚恳地拱手,心里却在滴血——这可是他在玉虚宫顺走的全部家当。
闻仲掂了掂金叶子,突然大笑:"有意思!"他拍了拍叶尘肩膀,"走,进城喝酒去!老夫请你!"
叶尘松了口气,尾巴不自觉地摇了摇。看来这关算是过了。他跟着闻仲走向朝歌城门,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太师,您的天眼...能看出什么?"
闻仲的白眼珠转了转:"能看到魂魄。"他意味深长地说,"比如某个身体里住着两个魂的怪胎。"
叶尘脚下一个踉跄。原来闻仲早就看穿了他的底细!正犹豫要不要坦白,城门处突然传来喧哗声。
一队士兵押着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走来,为首的军官大喊:"这些刁民抗税不交,按律发配边疆!"
被押的百姓中,一个瘦弱少年突然挣脱束缚,冲向闻仲:"太师救命!我爹病了,实在交不起税啊!"
军官一鞭子抽来,少年背上顿时皮开肉绽。叶尘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掐诀念咒:"道友请留步!"
军官的动作猛然僵住,鞭子悬在半空。他缓缓转身,表情变得呆滞:"仙...仙长有何吩咐?"
叶尘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技能效果也太立竿见影了!他清了清嗓子:"这些百姓的税,我替他们交了。"说着假装在袖中摸索,实则偷偷用变化术变出几块碎银。
军官接过银子,二话不说就放了人。那少年跪地磕头:"多谢仙长!多谢仙长!"
闻仲在一旁看得分明,左眼微微眯起:"你这'道友请留步',似乎与从前不同了。"
"改良版。"叶尘擦了擦额角的汗,"减少了副作用。"
"是么?"闻仲指了指那军官。只见对方刚走出几步,突然踩到自己的佩刀摔了个狗吃屎,门牙磕掉两颗。
叶尘:"......"
"因果之术,岂是儿戏?"闻仲摇头,"让人停步易,承担后果难。"
进城路上,闻仲解释了"道友请留步"的真相:这是玉虚宫秘传的因果律法术,一旦成功发动,施术者就能与目标建立短暂因果联系。但天道讲究平衡,目标必定会因此遭遇不测——这就是代价。
"所以申公豹...我是说我以前用这招坑了不少人?"叶尘问。
闻仲笑而不答,带着他拐进一条小巷。巷子尽头是家不起眼的小酒馆,招牌上写着"醉仙楼"三个褪色大字。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里面却别有洞天:雕梁画栋间点缀着夜明珠,十几张檀木桌错落有致,最里侧还有个戏台,几个乐师正在调试乐器。
"这是..."
"朝歌消息最灵通的地方。"闻仲轻车熟路地走向角落的雅座,"也是截教弟子的联络点。"
叶尘的豹耳警觉地竖起。截教?那可是封神大战中的反派阵营!他正犹豫要不要溜走,小二已经端上酒菜。
"尝尝,这是用昆仑雪莲酿的'醉仙酿'。"闻仲给叶尘斟了一杯。
酒液呈琥珀色,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叶尘小心抿了一口,顿时觉得一股暖流从喉咙滑到胃里,随即化作千万缕灵气流向四肢百骸。他忍不住赞叹:"好酒!"
"酒是好酒,可惜朝歌快喝不到了。"闻仲叹息,"纣王加重赋税,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哪还有余粮酿酒?"
叶尘想起城外见到的景象,不禁皱眉:"朝廷为何如此横征暴敛?"
"还不是那个狐狸精!"邻桌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插话,"自打苏妲己入宫,大王就像变了个人..."
闻仲重重咳嗽一声,书生立刻噤声。叶尘注意到,酒馆里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警惕。
"申道友初来乍到,还是少打听朝政为妙。"闻仲给他夹了块鱼肉,"尝尝这个,黄河鲤鱼,肉质鲜美。"
叶尘识趣地转移话题,问起朝歌风物。酒过三巡,闻仲突然压低声音:"你此番下山,可是奉了元始天尊之命?"
叶尘的筷子停在半空。这老狐狸果然不简单!他斟酌着回答:"师尊命我...顺应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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