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围是铁桶一样封死了,” 刘明浩的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前的头发,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声音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但是……但是出事了!有个清洁工,就是那个负责给林野送芯片的,他……他不见了!”
“不见了?”孙立仁猛地扭过头,那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刘明浩,仿佛能喷出火来。
就在这时,他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那笑声并不洪亮,却像一把生锈的钢锯,在死寂的空气中刮擦着,每一下都让人从骨髓里泛起一股寒意,毛骨悚然。
“好,好得很!” 他笑得前仰后合,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有冰冷的狠戾,“真是天助我也!” 他猛地一拍桌子,抄起桌上的加密电话,手指飞快地拨动号码,语气瞬间变得冷酷而决绝,像下着最平常的命令:“接通。是我。立刻启动‘特别处理’预案。对,就是现在!干净利落,给我把痕迹都给我抹干净,一个字儿都不能留!”
凌晨四点十七分,整个城市还在沉睡,一片死寂。林野却被走廊里突兀的喧哗惊醒。他隐隐约约听到重物倒地的闷响,紧接着是玻璃器皿碎裂的脆响。门缝里,一缕刺鼻的血腥味渗了进来,让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正要起身查看,病房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黑影扑了进来。
“小杨?”林野差点咬到舌头。只见那个护士,护士服上全是暗红的血迹,她蜷缩在墙角,手里还攥着半截输液管,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他们……他们在杀……”小杨的声音微弱得像随时会断掉,话还没说完,走廊里就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如同死神逼近的鼓点。
林野心中一紧,立刻将小杨像珍宝一样塞进床底,然后迅速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伪装成熟睡的样子。刚做完这一切,病房门就被踹开,三个穿黑衣的男人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个男人举起枪,消音器黑洞洞地对准病床,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林先生,孙董让我问候您。”
就在男人准备扣动扳机的瞬间,林野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他身后。石膏绷带里的芯片硌着男人的后颈,让他动作一滞,不禁打了个寒颤。林野另一只手握着偷藏的注射器,针尖冰冷地抵住男人的眼球,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地狱:“让开,或者我让他变成瞎子。”
“你……你别乱来!”男人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都变了调。林野的声音却像淬了毒的冰棱:“你们这群杀人凶手,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他忽然发现自己在笑,那种近乎疯狂的、解脱的笑,仿佛积压已久的压抑和愤怒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老周趴在窨井盖旁,耳朵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听着下水道里潺潺的水声。他小心翼翼地把存储着证据的U盘塞进防水袋,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紧张与期待交织。头顶传来脚步声,他立刻屏住呼吸,看着三双皮鞋从井盖上方踩过,留下单调而沉重的回响。
“第三组报告,目标消失。” 无线电里的声音干涩而急促,像被砂纸磨过。
“继续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吼声在空旷的搜索区域回荡,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焦躁,随后,那声音如同被无形的手掐断,渐渐远去,只留下死一般的寂静。
老周刚要撑起身子,察看四周,一只冰冷的手却猛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硬生生拖进了角落的阴影里。他心头一惊,下意识就要挣扎,定睛一看,却见对方胸牌上印着“技术部 张”,正是那个平日里总是缩在角落、任人拿捏的实习生小张。
“周工,快,跟我来。” 小张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那双眼睛却在昏暗中亮得吓人,仿佛有两簇幽蓝的火苗在燃烧,里面藏着深不见底的秘密,“我爸……我爸是当年西山隧道事故里唯一爬出来的活口。他跟我说过,这个集团,它……它不是干干净净的。或许,他能帮上忙。”
老周心里像被什么猛地撞了一下,一股寒意夹杂着好奇瞬间窜遍全身。他不再犹豫,任由小张带着,在湿滑、狭窄、弥漫着霉味和尘土气息的黑暗通道里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薄冰上,四周的寂静被他们踩碎的回声和粗重的呼吸填满。
他们拐过数个弯道,穿过几道锈迹斑斑的铁门,终于来到一个隐蔽的房间。这里像是一个被时光遗忘的堡垒,堆满了高到天花板、用油布包裹着的文件和泛黄的资料,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纸张腐朽味。小张拨开一摞文件,指着最上面的一份,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周工,您……您看这个。”
老周接过那份沉甸甸的文件,指尖触碰到纸张的瞬间,一股寒意直冲脑门。他开始阅读,起初只是觉得眼熟,越往下看,呼吸就越发急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那熟悉的笔迹,是他当年亲手签下的名字!但文件内容……却被篡改得面目全非,像一张被恶意扭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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