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严瑾便背上行囊,悄悄出了门,像个偷偷离家出走的少年,轻手轻脚地搬进了皇家书院。
这事是他和严宽早就商量好的.
和严家切割,要像剥笋一样,一层一层剥,既不生硬,也不惹人怀疑。毕竟是亲情,说断就断的,那是小说里写疯批反派,不是他严瑾。
搬完行李,他第一时间就直奔丹青阁。
毕竟沈青前几天可是拍着胸脯打包票,说他那造化笔的问题,今天过去,一天时间,分分钟搞定。
那语气简直斩钉截铁,信誓旦旦,感觉比他当年追女人的时候还认真。
结果严瑾刚一踏进丹青阁,就被门前那张皱成核桃皮的老管事拦住了。
“沈阁主从昨晚开始就闭关了,”老管事一脸为难,“说是画到了关键之处,哪怕天塌了都不准打扰。”
严瑾站在丹青阁门口,风吹乱了他额前的一缕碎发。
他沉默了三秒。
“……果然。”
这结局压根不出他所料——沈青多半是拿造化笔一点办法都没有。
其实严瑾早有预感。
沈青虽是陈砚山的弟子,在画道上确实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可本质上……也就是个凡境五重巅峰的修士,遇上造化笔这种自带外挂还满是BUG的神器,束手无策也正常。
“唉,早知道就不该信他。”
严瑾一边往回走,一边嘀咕,“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可这笔的问题迟早得解决,不然我这身战力直接就少了一半。”
回到皇家书院后,严瑾本来还打算顺路去找找陈诺。
毕竟都好几个月没见了,那个喜欢穿红裙子、古灵精怪的小公主,不知道现在过得咋样。
他心里还有点小期待,毕竟陈诺这种人……嗯,挺有趣的。
结果就是严瑾人没见着,心先凉了个透心凉。
几天下来,别说打照面了,连陈诺的裙角都没瞧见。
一时间严瑾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讨厌了?还是说她已经有了新的喜欢的人?
也不是这几天他不够努力,实在是陈诺干脆利落地“人间蒸发”了。
书院里压根没有她的影子,要不是偶尔还能听见有学生窃窃私语,说她可能回了皇宫,严瑾差点以为她失踪了。
虽然严瑾没碰上小公主,他倒是意外撞见了老夫子。
一别多日,老夫子仿佛又老了几岁,背更驼了,头上也多了几缕白发。
但当他看到严瑾的那一刻,眼角的皱纹顿时舒展开来,像寒冬里突然绽放的一枝梅花。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他连说两句,声音里满是唏嘘。
他可能不清楚严瑾在大元干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许心里多少有点猜测,但从未追问一句。
严瑾陪老夫子聊了许久,顺带请教了一些儒道上的问题。
说起来,他在大元那会儿用那本《浩然书卷》可是立过不小的功——那股浩然正气不光能震邪、压祟,在关键时刻还能稳住心神,简直是修行界的一股清流,装逼、救命两不误。
面对严瑾的提问,老夫子依旧如从前那般耐心,还特意抽时间亲自教他几门儒道的入门功法。
“儒道之修,贵在心正志坚。”老夫子一边倒茶一边笑,“你不必贪多,先从‘明理’与‘立德’两经入手,你有画道底子,再修儒道,说不定真能画龙点睛。”
严瑾认真听着,心里却清楚得很:眼下他这条主线是画道,儒道嘛……姑且当个备选支线发展着,真要哪天造化笔罢工了,再拿浩然正气顶上,倒也不丢人。
送别老夫子后,他回到自己的屋子,推开窗户,望着院中青石铺的小道发了会呆。
“看来最近这段时间……”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就得老老实实当个学生,低调做人,高调画画了。”
接下来的几天,严瑾的生活就像是苦行僧一样。
每天天还没亮,鸡都还在梦里蹬腿,他就已经坐在书案前,一脸认真地研墨、练字。
桌上摊着老夫子特意塞给他的两本儒道入门宝典:《明理经》和《立德经》。
读一遍是热身,背三遍算打地基,要是能把里头那些比绕口令还绕的文言,改编成白话顺口溜,那就是真·天赋加持。
而严瑾嘛,就是那种一边背书一边给内容编顺口溜的卷王级选手。
更离谱的是,这哥们背完还不忘配张插画,美术生本能上线,信手一画,意境盎然,把老夫子看得连连点头,嘴里喊着“孺子可教也”,眼里却明显在哽咽:“老夫终于等到传人了!”
严瑾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就是个从现代卷王地狱逃过来的落榜美术生而已。
可谁能想到,当年为了应付高考和期末考试死记硬背的《文心雕龙》、古文三百篇,居然能在这修仙世界开出“儒道资优生”的奇葩之花。
“果然,背书能修仙……太励志了,我这人生剧本简直是教辅界的春秋神话。”
就这样,转眼到了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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