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盯着药罐里最后一点残存的党参须,眉头微蹙。这几日照着杨佩元的医嘱,他每日变着法儿地将鸿宾楼的上等食材与学丰药馆抓来的药材搭配,文火慢炖出药膳给师傅调养。眼看着砂锅里的黄芪、枸杞渐渐见了底,连最后一味续断也只剩半截根茎——师傅的伤虽有起色,可药材储备却已捉襟见肘。
“得赶紧补上。”他喃喃自语,指尖蹭过药罐边缘的釉面。乡下山野间多的是城里人寻不到的好东西,前几日在山里撞见的那株野生灵芝虽小,却已是难得的滋补品,若再配上几味新鲜的山参、当归,定能让师傅的伤势好得更快。
四九城军管会的小楼里,空气带着一股淡淡的机油味和纸张霉味。王卫国烦躁地扯了扯军绿色制服的领口,指尖在桌面上那叠牛皮纸文件上敲出急促的鼓点。作为军管会治安队的队长,他更习惯扛着枪在街头巡逻,而非对着满篇蝇头小字犯愁。
“老张啊老张,你可真能给我找事儿。”他粗声粗气地嘟囔着,目光死死盯着文件末尾的签名——张春明。
这封信是今早由通讯员加急送来的。原来张春明借着去南边参加组织会议的由头,竟主动请缨参与了城郊匪患与敌特势力的摸排行动。如今新政权刚立,百废待兴,可暗处的钉子却从未消停:散落在京郊山林的土匪、潜伏在城内的敌特眼线,如同附在骨头上的蛆虫,时时窥伺着新生的秩序。
“调研?说得轻巧!”王卫国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墨水瓶里的墨水晃了晃。他太清楚这种“调研”意味着什么——不能大张旗鼓,只能带着零星几个同志扮成商贩或山民,钻进敌特与土匪的眼皮子底下搜集情报。那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儿,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和张春明搭档了五年,一个握枪杆子,一个动笔杆子,互补得如同左右手。平日里文书工作全由张春明包揽,王卫国只需带人把街道守好,可真论起在刀尖上舔血的经验,张春明那副文弱身子骨,哪里比得上他这个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兵?
“调令没下来,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王卫国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心里像堵了团湿棉花。文件里张春明还特意叮嘱,让他在城内严加防范,一旦上方指令下达,军管会的武装力量需以最快速度配合清剿。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搭档孤身犯险的画面,哪还顾得上琢磨这些部署?
“报告!”门外传来小兵略显稚嫩的声音。
“进!”
“王队长,何雨柱来了,说找您有事。”小兵站得笔直,提到“何雨柱”三个字时,眼神里透着几分敬佩。这小子虽才十五岁,却在两次敌特事件中露了大脸——一次徒手格杀了暗劲修为的敌特,另一次更是单凭一人按住了试图逃窜的特务,连王队长都不止一次夸过他是“好苗子”。
王卫国闻言一愣,随即眉头皱得更紧。柱子没事找他做什么?难道又扯上了敌特的事儿?他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何雨柱跨进军管会办公室时,正看见王卫国对着桌上的文件唉声叹气。他熟稔地喊了声“王老哥”,目光扫过桌上的牛皮纸信封,瞥见封口处盖着的红色印章,心中暗自揣测。
“柱子,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王卫国收起文件,脸上挤出几分笑意,“鸿宾楼不忙?”
“忙归忙,可有些事儿比炒菜更急。”何雨柱开门见山,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片,“我想找您开份出城证明。”
“出城?”王卫国的眉毛挑了起来,“你在鸿宾楼干得好好的,出城做什么?”
何雨柱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解释:“实不相瞒,王老哥,我师傅的伤您也知道,得靠药膳调理。城里药材铺的东西虽说齐全,但有些山野里的稀罕玩意儿,比如野生的灵芝、山参,还得去城外寻摸。我琢磨着这几日休班,去郊区山里转转,说不定能撞上大运。”
他说的半真半假。寻找药材是真,可更重要的,是他想趁着出城的机会,顺便探查一下上次师傅提到的“敌特动向”——杨佩元虽未明说,但何雨柱能感觉到,师傅此次外出恐怕与张春明的行动有关联。
王卫国听完,沉吟片刻。杨先生为国家立过功,如今伤重卧床,柱子作为徒弟尽心照料,这事儿合情合理。可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想起张春明信里提到的,近期城郊一带敌特活动异常频繁,好几股潜伏势力似乎有串联的迹象。
“柱子,不是我不给你开证明,”王卫国的声音沉了下来,身子往前倾了倾,“你挑什么时候出城不好,偏赶这时候?”
何雨柱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王老哥,这话怎么说?”
“跟你说实话吧,”王卫国压低了声音,警惕地看了眼门外,“最近城外不太平。南边儿来了消息,说是有几股敌特和土匪在城郊山里活动,上头正盯着呢。现在出去,万一撞上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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