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胡同口,老槐树正落着花。何雨柱攥着车把的手在工装裤上蹭了蹭,车筐里装着给师傅带的二锅头,瓶身裹着报纸,边角还沾着早市的土腥气。前头就是杨佩元住的小跨院,青石门墩儿上蹲着的石狮子缺了半只耳朵,是他去年练桩时不小心碰掉的。
“砰砰。”
门环叩在木门上,声响混着院里石锁落地的“咚”声,惊飞了墙头上的麻雀。何雨柱刚退后半步,忽觉领口一紧,像是被股子风扯了扯——那是武者特有的“气感”,带着铁锈味的沉劲。他勾了勾嘴角,提纵术运转下,鞋底碾着槐花往前滑了半尺:“师傅,是我,柱子。”
木门“吱呀”裂开条缝,杨佩元的脸露出来时,老花镜滑到了鼻尖。老人穿件洗得发灰的对襟褂子,袖口补着补丁,手里还攥着块擦石锁的粗麻布:“你小子,今儿个没走正门?”
何雨柱跟着师傅跨进院子,鞋底碾过砖缝里的青苔——提纵术大成后,他连走路都带着“鹞子穿林”的巧劲,脚步轻得像猫。墙角的石磨盘上摆着半拉窝头,旁边蹲着只三花老猫,正盯着他车筐里的酒瓶子直舔嘴。
“提纵术大成了?”杨佩元忽然转身,手里的麻布往石锁上一甩,布料带起的劲风刮得槐花瓣乱颤,“老夫当年练这身法,在城墙根儿蹲了十五年,你倒好,满打满算二十天……”他上下打量何雨柱,目光落在对方鞋底——那双全胶鞋的后跟竟没怎么磨损,分明是提纵术“借力卸力”的路数。
何雨柱摸出酒瓶子,往石桌上一放:“师傅您瞧,前门楼子底下的国营副食店新到的二锅头,瓶盖儿上还贴着‘增产节约’的红标呢。”他忽然蹲下身,指尖按在师傅膝盖上——那里有道陈年刀疤,冬天总疼得睡不着,“今儿个先不练桩,我给您瞧瞧腿。”
杨佩元叹了口气,往石磨盘上一坐。何雨柱解开随身带的布包,里头是几味晒干的草药:黄芪、当归、鸡血藤,都是他从郊区野地里挖的。上个月他在旧货市场淘到本《民间药草集》,边角都磨烂了,却让他摸出了些门道——药理技能升到2级后,连药香都能闻出个“温凉寒热”。
“师傅,您这腿啊,当年在战场上受的伤,淤血没散尽,又着了寒。”何雨柱指尖在穴位上轻轻点按,忽然想起系统里“药理感知”的提示——膝盖处的经脉像淤塞的水渠,气血走得磕磕绊绊,“我今儿个带了新法子,用艾绒掺着酒搓,再配个热敷的方子,您试试?”
杨佩元看着徒弟蹲在脚边忙活,鼻尖忽然发酸。去年冬天,这孩子抱着半袋红薯干找上门,说“想学国术防身”,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竟把提纵术练到了大成?更别说药理上的造诣,连胡同口的老中医都夸他“摸脉跟老大夫似的”。
“柱子,咱先说清楚,”杨佩元忽然扯了扯徒弟的袖子,压低声音,“如今城里查得紧,你别往药铺跑——前儿个我看见居委会的王大妈盯着中药铺门口数人呢。”
何雨柱笑了,从布包里摸出个油纸包:“师傅您放心,这艾绒是我从护城河边上薅的,晒干了磨成粉,再兑上您这儿的二锅头……”他忽然住了嘴,指尖在师傅膝盖上猛地一按——股热流顺着指缝渗进去,竟把多年的寒气逼出了些,“您瞧,这样比吃药还管用。”
杨佩元只觉膝盖一暖,麻疼感竟消了大半。他忽然想起自己那早夭的儿子,要是还活着,怕也跟柱子一般大了——一样的利落劲儿,一样的实心眼。“行,听你的。”老人拍了拍石锁,“今儿个咱练最后一道形桩——熊形桩。”
熊形桩,十二形桩之末,讲究个“沉如磐石,动如推山”。
杨佩元站在槐树下,脊背挺得像根老松,却忽然蹲下身,双手虚抱,竟似抱着块千斤巨石:“柱子,看好了——熊形桩不在架势,在‘气’。你瞧这熊瞎子蹲坐,看似笨拙,实则浑身是劲,连老虎都不敢轻易招惹。”
何雨柱盯着师傅的动作,只觉眼前一亮——熊形桩的架势,竟跟他最近琢磨的太极元功拳“狮子抱球”有些像,却更沉、更稳。他下意识跟着比划,忽然听见脑海里响起熟悉的“嗡”声——那是系统对技能熟练度的反馈,只是今儿个,声音格外清亮。
【熊形桩熟练度+1】
【熊形桩熟练度+1】
……
槐花瓣落在何雨柱肩头,他却浑然不觉。提纵术大成后,身体对桩功的感知愈发敏锐,每一个蹲起、每一次转胯,都像在跟大地较劲。当他第不知道多少次抱桩时,忽然感觉脚底的青砖“咯”地响了声——竟是被他踩出了道细缝。
“好!”杨佩元猛地拍掌,石锁上的麻雀惊得扑棱棱飞起来,“十二形桩全通了!柱子,你过来,试试把这十二形融进拳里。”他忽然退后半丈,从墙角抄起根枣木棍子,“用你的太极元功拳,接我三招。”
何雨柱不敢怠慢,扎了个龙形桩起手式。太极元功拳他练了无数遍,可今儿个不一样——十二形桩的劲气在身体里打转,龙的“灵”、虎的“猛”、熊的“沉”,竟像拧麻绳似的绞在了一起。当杨佩元的棍子扫过来时,他下意识使出“狮形桩”的扑击,指尖竟带起了破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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