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午间飘着煤炉的烟火气,贾张氏蹲在自家门口择菜,鼻尖突然窜进股子浓油赤酱的香。她攥着把蔫黄的菠菜抬头,见何家烟囱正往外冒白汽,烟里裹着青椒炒肉丝的炝锅味——那味儿太勾人,勾得她攥着菜帮子的手直哆嗦,肚子也跟着“咕噜”响了声。
“傻柱大中午的回来作甚?”她小声嘀咕,指甲掐进菠菜根,掐出点翠绿的汁儿。昨儿易中海去厂里开会时说漏了嘴,提了句“傻柱最近跟军管会走得近”,这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自家东旭拜了易中海当师傅,可转正考核还没影儿呢,傻柱这没爹没娘的野小子,怎么就突然攀上高枝了?
煤炉上的铝壶“滋滋”冒气,贾张氏盯着何家虚掩的木门,忽然想起东旭说的话:“妈,易师傅最近总往傻柱那儿跑,指不定想收他当干儿子呢。”这话要是成真,自家以后在院子里的地位可就悬了。她把菠菜往竹筐里一甩,拍了拍围裙上的土——不行,得去探探虚实,顺便瞧瞧傻柱家今儿吃啥好的。
木门“吱呀”推开时,何雨水正踮脚够八仙桌上的粗瓷碗。小丫头见是贾张氏,眼皮子往下一耷拉,攥着碗沿往后退了半步——她记得这老太太上次抢过哥哥的粮票,说话总带着股子酸溜溜的劲儿,跟胡同口卖的醋坛子似的。
“雨水乖,叫贾大婶。”贾张氏堆起笑,往屋里探了探身子。堂屋的土灶台上摆着三道菜:青椒炒肉丝油汪汪的,醋溜白菜泛着青白,还有碗蛋花汤飘着香油星子。她咽了口唾沫,目光落在何雨柱手里的搪瓷缸子上——缸子里装的是白米饭,颗颗饱满,在阳光下泛着暖黄,比自家掺了麸子的窝窝头强百倍。
“贾大婶。”雨水蔫蔫地喊了声,躲到何雨柱身后。何雨柱正往妹妹碗里夹肉丝,听见动静抬头,见贾张氏盯着饭桌直咽口水,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他擦了擦手,指节在蓝布褂子上蹭出道褶子:“贾大婶有事?”
“没啥,没啥。”贾张氏搓了搓手,指尖还沾着择菜时的泥,“就是听说你在鸿宾楼学徒,想着问问你师傅——”她故意拖长声音,“可是那掌勺的李师傅?我家东旭在厂里常说,鸿宾楼的主厨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做菜那叫一个讲究……”
何雨柱挑眉。这老太太没事打听他师傅做什么?难不成跟易中海有关?想起前几日易中海总往他屋里钻,说什么“年轻人要上进”,现在又加上个贾张氏,四合院的气氛最近透着股子怪。他往椅子上一坐,夹了筷子白菜放进雨水碗里:“是李师傅,咋了?”
贾张氏赔着笑,往屋里又挪了半步:“没啥没啥,就是想着你年纪小,外头人心眼多,怕你吃亏。”她忽然指着桌上的肉丝,“哟,这肉丝切得跟帘子似的,怕是你师傅教的吧?我家东旭就爱吃肉丝,可惜厂里食堂的厨子手粗,切得跟柴火似的……”
何雨柱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却故意装糊涂:“雨水爱吃,就多炒了点。”他给妹妹盛了碗汤,瓷勺碰着碗沿发出清脆的响,“贾大婶要是没别的事,我们就开饭了,今儿雨水饿坏了。”
这话下了逐客令。贾张氏脸色僵了僵,看着何雨柱给妹妹夹菜的动作,忽然想起自家东旭至今没转正,傻柱却在鸿宾楼混得风生水起,心里的酸水直往上冒。她干笑两声,往后退了半步:“吃吧吃吧,婶子就是随便聊聊。”
木门“砰”地关上,贾张氏对着门板啐了口:“呸,抠搜样儿,不就是炒个肉丝么,跟防贼似的。”她踩着地上的煤渣往回走,棉鞋底子碾过槐树叶,发出“沙沙”的响。路过三大妈家时,听见里头传来算盘珠子的响——准是在算今儿的菜钱,这院子里的人,个个精得跟猴儿似的。
回到家,贾张氏掀开地窖的木板。里头飘来股子潮气,墙角挂着块风干的腊肉,油膘处结着白霜——这是过年时易中海送的,原本想留到东旭转正那天吃,这会儿却被何家的菜香勾得心里发慌。她摸了摸腊肉,指尖沾了点油,忽然狠狠扯下条肉筋:“吃!反正东旭迟早能转正,到时候有的是肉吃!”
铝锅里的水烧开了,贾张氏把肉筋丢进去,顿时飘起层油花。她看着锅里翻滚的水花,想起何雨柱说的“李保国”——那可是鸿宾楼的主厨,听说给军管会的干部做过饭,要是易中海真盯上了傻柱,自家东旭的转正名额怕是要泡汤。不行,得去易中海那儿敲敲边鼓,就说“傻柱跟外头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看他还敢不敢收干儿子。
午饭后的四合院静悄悄的,何雨水趴在八仙桌上看《识字课本》,指尖划过“工人”“农民”的插图。何雨柱坐在门槛上擦鞋,鞋底的泥点子里还混着今儿早上去学丰药馆时沾的药渣——谢学丰昨儿偷偷塞给他张纸条,说“方德胜和李开牛在打听抓药的人”,这事得赶紧告诉师傅去。
“哥,‘丰’字怎么写?”雨水举着铅笔扭头,笔尖在纸上戳出个洞。何雨柱放下鞋刷子,握住妹妹的手在纸上画:“横、横、横、竖,记住了吗?学丰药馆的‘丰’,就是这个字,以后咱们去抓药,看见招牌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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