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青砖地上,何雨柱踩碎了两片结着薄冰的落叶,身形在暮色里晃出一道虚影。杨佩元靠在堂屋八仙桌旁的榆木椅上,指间夹着半支旱烟,看徒儿把鸡形桩走得虎虎生风——那双臂翻转时带起的风声,竟比屋檐下挂着的铜铃响得还利落。
“慢些。”杨佩元磕了磕烟袋锅,“鸡形桩不在快,在‘踩、扒、蹬、刨’四字。你看这步——”他撑着椅子站起来,右腿往前一探,脚尖点地时竟把青砖缝里的浮土都带起个旋儿,“像老母鸡刨食,得把劲儿扎进地里头。”
何雨柱眯眼细瞧,见师傅虽说腰板挺得直,可起身时膝盖骨还是轻轻颤了颤。他没吭声,跟着把步子缓下来,右掌翻成鸡爪形,往下一按的瞬间,只觉掌心发烫——这是桩功入体的征兆。自打杨佩元上个月传了他十二形桩,龙、狮、虎、猴几式早已烂熟,今儿这鸡形桩不过看了三遍,竟也能顺着筋骨走通了。
【鸡形桩熟练度已满,升至1级。】
脑海里闪过一道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光,何雨柱收势时指尖还发颤。他低头看掌心,虎口处新磨出的茧子泛着淡红,像刚出锅的高粱饼子——这副身子骨,搁在半年前还是个只会抡炒勺的厨子,如今竟能凭桩功震得青砖发颤。
“柱子,你这悟性……”杨佩元又点上旱烟,烟雾从他缺了颗牙的嘴角漏出来,在夕阳里凝成个灰扑扑的圈,“当年我学这十二形,单是鹰形桩就耗了三个月。你倒好,七式下来才半个月。”他忽然咳嗽起来,拳头抵着胸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咳完了抹把嘴,掌心沾着点暗红——不是烟渍,是血。
何雨柱喉头动了动,没敢提那处咳血。他早知道师傅伤得重——上个月在猫儿胡同看见杨佩元时,老人家腹部缠着的粗布绷带还渗着血,听说是当年剿匪时挨了颗土雷管,炸得肠肚都伤了根基。国术宗师又如何?纵是明劲暗劲练到巅峰,血肉之躯终究抵不过铁火。
“师傅,我上周去胡同口的药铺抓了几味药。”他从蓝布挎包里掏出个油纸包,里头是晒干的黄芪和当归,“虽说药理我才学了皮毛,可您这气血……总得先补补。”
杨佩元盯着那包药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老树皮:“傻孩子,你当为师没瞧过大夫?太医院的老国手去年来看过,说我这身子……”他没往下说,指节敲了敲八仙桌,桌面的裂纹里还嵌着前年包饺子时落的白面,“不过你肯琢磨,总是好的。”
何雨柱蹲下身,撩起师傅裤脚——小腿上青紫色的淤痕爬满了,像盘着几条死蛇。更骇人的是腹部那道伤,足有碗口大,边缘的皮肉翻卷着,虽说敷了金疮药,可凑近了仍能闻到股子腐味。他忽然想起药理书上写的“气血衰败则肉不生肌”,指尖刚碰到伤口边缘,杨佩元忽然吸气——不是疼,是惊。
“柱子,你这手法……”老人眼里闪过诧异,“竟能看出这伤里藏着寒毒?”
何雨柱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指尖触到的皮肤凉得反常,不似常人伤口愈合时的温热。他忽然想起前几日在黑市淘到的那本《外伤秘传》,里头画着各种枪伤刀伤的解法,其中一种“寒铁入肉”的症状,倒和师傅这伤有些像——莫不是当年那雷管碎片里掺了铅?
“师傅,您这伤……怕是得先拔毒。”他声音发沉,“可我如今药理才1级,怕是……”
“打住。”杨佩元摆了摆手,旱烟杆在桌上敲出笃笃声,“能看出寒毒已是不易。当年太医院那老东西只说我气血亏,却没瞧出这底下藏着铅毒——你啊,比那些吃皇粮的强。”他忽然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太极图,“等你把十二形桩全练通,太极元功拳升到3级,暗劲入体时气血翻涌,说不定能把这毒逼出几分。”
夜色渐浓时,何雨柱辞别师傅,踩着胡同里的冻硬的土坷垃往回走。提纵术在脚下使开,身形快得像道影子,可走到南锣巷口时,他还是按老规矩收了功——毕竟是在四合院住着,太招摇了难免惹闲话。
墙根下,许大茂缩着脖子搓手,棉裤膝盖处的补丁磨得发白:“光齐哥,那傻柱咋还不来?冻得我鼻涕都快结冰了。”
刘光齐瞪他一眼,手里攥着根从自行车上卸下来的链条:“急什么?他每天这个点准回。昨儿我瞅见他往杨老头家送了俩白面馒头,保准在那儿耗久了。”他往地上啐了口痰,冰碴子砸在痰上溅起细粉,“等会儿你拿麻袋套头,我照准他腰眼揍——让这孙子知道,得罪了我刘家,没好果子吃!”
许大茂咽了咽口水,指尖捏着麻袋口的绳子直打颤。他想起上个月在食堂被何雨柱拎着炒勺追了三条胡同,后脑勺至今还留着个包——若不是刘光齐说“这次准保让他爬不起来”,他打死也不敢在这风口上算计傻柱。
“来了来了!”刘光齐忽然拽了拽许大茂,躲进影壁后头。
何雨柱刚转过巷口,就觉头顶有片阴影罩下来。他下意识侧身,可终究慢了半拍——粗麻布麻袋“噗”地套在头上,里头还带着股子霉味,像是装过腌菜的。紧接着后腰挨了一下,链条甩在棉袄上发出“哗啦”声,疼倒是不疼,却让他心头火起: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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