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大爷家铁桶里存着呢,明儿送鸿宾楼去。”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的头,从兜里掏出块水果糖——这是杨老板给的“福利”,“先吃了,别告诉三大妈啊。”
何雨水眼睛一亮,把糖纸折成小船,放在窗台上:“哥,你说咱啥时候能吃上白面馒头啊?”
何雨柱望着西屋漏风的窗纸,想起师傅手腕的伤,想起鸿宾楼后厨的烟火气,忽然觉得嗓子眼里发紧。他蹲下身,握住妹妹的手:“快了,等哥攒够了布票,给你做件花布衫;攒够了粮票,给你蒸白面馒头——咱兄妹俩,日子肯定能好起来。”
夜里,何雨柱蹲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清洗铁桶里的鱼。四十多条鱼挤在桶里,尾巴拍打着水面,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他摸了摸桶沿的木纹——这铁桶还是三大爷借给他的,回头得送两把茉莉花过去,算是还人情。
远处传来梆子声,卖豆汁的老汉推着车路过胡同,吆喝声飘得老远。何雨柱抬头望了眼星空,忽然想起师傅说过的话:“厨子这行,靠的不是手艺,是人心。”他攥了攥手里的鱼鳞,嘴角微微上扬——这世道虽难,但只要有手艺,有良心,总能在这四合院里,熬出碗热乎的汤来。
次日清晨,何雨柱挑着两桶鱼往鸿宾楼走,扁担压得肩膀发疼,却走得格外踏实。路过中药铺时,他特意进去称了二两黄芪——给师傅炖鱼时,得加把这个,补身子。掌柜的瞅着他筐里的鱼,笑眯了眼:“柱子,给我留两条呗,我拿布票跟你换。”
“成,给您挑两条大的。”何雨柱爽快地应下,心里却清楚——这年月,谁不是靠着这点人情往来,才能在苦日子里暖乎些?
鸿宾楼的后厨里,王师傅正踮脚擦灶台,看见何雨柱挑着鱼进来,忙不迭放下抹布:“哎哟,柱子,你这是把护城河捞空了吧?”他蹲下身,伸手捞起一条鲤鱼,鱼尾巴甩得他满脸水,“瞧瞧这成色,比水产站的强十倍!”
何雨柱笑了笑,转身往师傅的案板走去。李保国正对着菜谱发呆,见他过来,指了指锅里的水:“愣着干啥?烧水啊,咱今儿做道‘黄芪炖鲫鱼’,给后厨的兄弟们开开荤——顺便让你练练手,别辜负了这好鱼。”
铁锅“滋啦”响起来,油花溅在灶台上,腾起股子香气。何雨柱握着锅铲,瞅着锅里翻滚的汤——奶白色的,飘着黄芪的药香,还有豆腐丝儿的软嫩。他忽然觉得,这锅里炖的不是鱼,是日子——苦里头泡着甜,甜里头藏着暖,只要火候到了,总能熬出个好滋味来。
师傅李保国端起碗,吹了吹面上的热气,忽然笑了:“柱子,你小子啊,啥都瞒不过我——钓鱼这事,怕是跟你那‘本事’有关吧?”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眼里闪过精光。
何雨柱手一抖,汤勺差点掉进锅里。他抬头瞅着师傅,见对方眼里满是了然,忽然笑了:“师傅,还是瞒不过你啊。”
厨房里的伙计们听不懂师徒俩在说啥,却不妨碍他们捧着碗喝汤,呼噜声此起彼伏。秋日的阳光透过木窗,落在何雨柱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青砖地上——像棵刚栽下的树,根须扎进了这四合院的泥土里,慢慢往下钻,等着哪天,长出片遮风挡雨的荫凉来。
而在四合院的中院,贾东旭正跟着易中海往厂里走,袖口还沾着片鱼鳞——那是何雨柱送给他的“偏方”,说熬汤喝能补身子。他瞅着前面何雨柱挑着鱼的背影,忽然觉得,这院子里的人啊,就像锅里的豆腐丝儿,看着散散的,却都在这锅生活的汤里,熬着各自的滋味。
扁担“咯吱咯吱”响着,何雨柱走过青石板路,走过槐树影,走过卖糖葫芦的小摊。他忽然想起妹妹折的糖纸小船,想起师傅手腕的伤,想起杨老板拍他肩膀时的温度——这日子,苦是苦了点,可只要手里有把锋利的刀,心里有团不熄的火,总能在这年月里,切出条自己的路来。
锅里的汤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顺着窗户飘出去,飘向四合院,飘向胡同口,飘向这个年代里,每个努力活着的人。何雨柱擦了擦额头的汗,忽然觉得,自己手里握着的,何止是一把锅铲——那是对生活的盼头,是对亲人的责任,是对这世间烟火气,最朴素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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