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柱子,你救救东旭,我、我错了……我看后巷李寡妇家扔了个药锅,想着省点柴火,就拿回来用了,谁知道里头还有剩药渣子……”
原来如此。何雨柱暗骂一声——李寡妇男人上个月得急病没了,死前吃的是治痨病的药,里头少不了生半夏、天南星这类有毒的药材,贾张氏贪小便宜捡了别人的药锅,又没洗干净,生生把剩药渣子熬进了安神药里。
“还愣着干啥?找生姜!”何雨柱冲易中海吼了一声,“再烧点绿豆汤,解半夏毒!”
易中海这才反应过来,转身就往厨房跑。贾张氏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虎娃吓得在张婶儿怀里直打哆嗦,唯有何雨柱沉着脸,掰着贾东旭的嘴往里头灌姜末水——这法子还是师傅当年教的,说“姜能解百毒”,虽说不周全,却比送卫生所来得快。
“柱子,绿豆汤来了!”易中海端着搪瓷缸子跑回来,缸沿还滴着水,“你说这事儿闹的,差点出人命……”
“出人命?”何雨柱灌完姜末水,接过绿豆汤吹了吹,“要不是看在一个院儿的份上,我才懒得管。贾张氏,我今儿把话撂这儿,再敢拿我爹说事,别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忙不迭点头,额头在青砖上磕出“咚咚”的响:“不敢了,柱子你大人有大量……”
街坊们看着这出闹剧,渐渐散了。王大爷临走时冲何雨柱竖了竖大拇指:“柱子,看不出来你还懂医理?”
“跟师傅学的。”何雨柱擦了擦手,把空缸子往桌上一放,“这年头,多学门本事,省得让人拿捏。”
这话明着是说给王大爷听,暗里却戳中了易中海的心思。一大爷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忽然想起聋老太说的“日子长着呢”——这小子懂药理、会做饭,又没个爹娘拖累,要是能拉拢过来,可比贾东旭那母子俩靠谱多了。再瞧瞧地上哭成一团的贾张氏,他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真是蠢婆娘,好好的一步棋,让她搅和得稀碎。
“行了,别哭了。”易中海拽起贾张氏,“赶紧收拾收拾,明儿去后巷给李寡妇赔个不是,再把药锅扔了——以后少占这种便宜,听见没?”
贾张氏抽抽搭搭地答应着,忽然想起什么,小声嘀咕:“那、那药钱……”
“药钱?”易中海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提药钱?要不是柱子,你儿子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躺着呢!我告诉你,往后再敢找柱子麻烦,别说我这个师傅不管,全院儿的人都能戳断你的脊梁骨!”
这话吓得贾张氏一哆嗦,忙不迭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偷偷看了眼何雨柱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小子今儿格外不好惹——往常虽说爱怼人,却从没这么冷过脸,那眼神跟刀似的,能把人戳个对穿。
何雨柱回到家时,雨水已经趴在炕沿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窝窝头。他轻轻把妹妹抱到炕上,盖好补丁摞补丁的棉被,忽然听见窗外传来易中海的脚步声,跟着是压低的说话声:“他张大娘,今儿的事儿你记住了,再敢胡搅蛮缠,别说东旭的学徒工分,连你家的粮票布票,我都能让居委会扣了……”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何雨柱吹灭煤油灯,躺在炕头上望着窗棂间的月光。他知道,易中海这会儿准是在跟贾张氏算账——这老东西算盘打得精,既想拉拢他,又不想断了贾东旭这条线,两边都想占着。可他何雨柱不是傻子,今儿这出“中邪”闹剧,说白了就是利益二字,只要他手里攥着做饭的本事、懂医理的能耐,就不怕没人上赶着巴结。
夜色渐深,四合院的青砖缝里传来蟋蟀的叫声。何雨柱摸了摸枕头底下的《药理真解》,纸页间还夹着师傅临终前送的牛黄——有些账,他心里清楚得很,就像这生半夏没炮制会毒人,易中海没安好心的算计,迟早也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至于贾张氏那点小心思,他压根没往心里去——贪小便宜的人,终究会被小便宜砸了脚,就像她捡的那个药锅,原以为省了洗锅的功夫,却差点赔上儿子的命。这四合院的日子啊,从来都是“人心比药锅深,算计比药味苦”,可他何雨柱有的是耐心,慢慢熬,慢慢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窗外,一阵夜风掀起门帘,带来些许凉意。何雨柱翻了个身,听见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咚,咚”,二更天了。这闹腾了半宿的四合院,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唯有贾家的煤油灯还亮着,像只半睁半闭的眼,盯着这院子里的恩怨是非,等着看明儿又会闹出啥样的“不够丢人的”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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