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后退半步,装作若无其事地打量枣树。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半张脸:中年男人,留着短须,穿对襟布褂,袖口沾着些草药碎屑。两人对视瞬间,何雨柱分明看见对方眼底的警惕。
"您找谁?"男人的声音很轻,却像绷着根弦。何雨柱掏出杨佩元给的玉佩,吊坠上刻着"杏林"二字,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杨师傅让我来的,说您这儿有治气血两虚的方子。"
男人的瞳孔猛地收缩,目光在玉佩上停留良久,才缓缓开门:"进来吧。"跨进门槛的刹那,何雨柱闻到一股混合着陈皮、当归的药香,屋子虽暗,却收拾得一尘不染。墙上挂着幅褪了色的《黄帝内经》卷轴,条案上摆着个紫铜药碾子,旁边是晒干的艾草捆。
"坐吧。"男人指了指八仙桌旁的竹椅,自己则坐在对面,从抽屉里拿出个蓝布包,"杨老哥还好吧?好些年没见了......"何雨柱注意到他称杨佩元为"老哥",想来也是旧识,于是放下心来,将杨师傅的病情简略说了。
男人打开布包,露出里面的羊皮纸卷,手指在泛黄的纸页上划过:"药膳一道,讲究'寓医于食',当年在宫里,太医院每道菜都要写食疗方子。"他忽然抬头,目光如炬,"小友,你学过国术?"
何雨柱心头一震,下意识握紧拳头:"略懂皮毛。"男人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一道沟壑:"明劲大成,筋骨外露,瞒不过我的眼。"他站起身,走到药柜前,抽出几个抽屉,分别抓了些枸杞、黄芪、党参,"回去用砂锅文火慢炖,可加半只老母鸡。记住,不可用铁器。"
何雨柱忙掏出笔记本记下,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摸出个油纸包:"这是鸿宾楼的酱牛肉,您尝尝。"男人接过纸包,鼻子动了动:"好香!多少年没闻到这味儿了......"他忽然压低声音,"猫儿巷鱼龙混杂,今儿你见过的人,最好都忘了。"
从屋里出来,日头已经爬得老高。何雨柱把药包揣进暗兜,路过早点铺时,戴眼镜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胡同里有个卖冰棍的老太太,竹筐上盖着棉被,他买了根小豆冰棍,咬一口,甜丝丝的凉意直透心底。
往回走的路上,他忍不住摸了摸胸前的玉佩——这是杨佩元当年在战场上救过的老中医送的,没想到今儿派上了用场。想起屋里那满墙的药柜,还有男人说的"宫里古法",何雨柱忽然觉得,这个时代就像一坛陈年老酒,你以为看透了,实则还有太多深埋的故事。
回到四合院,雨水正跟着阎解旷在树下跳房子,小辫上的红头绳在风里飘。看见何雨柱,她蹦蹦跳跳跑过来,手里举着个玻璃球:"哥,三大妈给的!"何雨柱笑着接过玻璃球,触到妹妹掌心的汗,忽然想起猫儿巷里的药香——不管这世道怎么变,有些东西总是要守住的,比如这小小的玻璃球,比如心底的热乎气儿。
晚饭时,何雨柱用新学的药膳方子炖了鸡汤,汤色金黄,飘着几片枸杞。雨水捧着碗,眼睛眯成月牙:"哥,这汤比鸿宾楼的还香!"何雨柱给她夹了块鸡肉,看着妹妹吃得满足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人间烟火气,才是最实在的药膳——养身,更养心。
夜深了,何雨柱在灯下研墨,宣纸铺开,写下"药膳同源"四个字。窗外的槐树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打更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他摸了摸腰间的药包,想起白天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想起歪脖子枣树下的灰墙——有些路,才刚刚开始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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