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何雨柱从炕席底下摸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他攒的粮票和钱票。借着油灯的光,他数了数:粮票三百二十斤,钱票八十七块四角,还有几张布票和工业券。这些都是他在鸿宾楼上班攒下的,加上偶尔给杨师傅调理身体赚的“外快”,勉强能算得上小院里的“富裕户”。
“雨水上学得买新书包,再过两个月该添冬衣了......”他喃喃自语,手指划过一张皱巴巴的《人民日报》,上面醒目的标题写着“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何雨柱嘴角扬起笑意,把报纸叠好放回盒底——不管时代怎么变,知识总是值钱的。
窗外传来公鸡打鸣声,天快亮了。何雨柱吹灭油灯,躺到炕上,听着妹妹均匀的呼吸声。黑暗中,他忽然想起杨师傅说过的“暗劲”——那是比明劲更高级的境界,讲究“劲由内发,柔能克刚”。或许,他的“暗劲”就是好好活着,带着妹妹在这时代浪潮里站稳脚跟,不被拍翻在沙滩上。
晨光透过窗纸渗进来,何雨柱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昨天突破明劲大成后,浑身的肌肉仿佛都透着股子使不完的劲。他摸了摸床头挂着的帆布包,里面装着准备给雨水的红头绳,还有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高等数学初步》——这是他偷偷藏的“宝贝”,打算跟着广播里的自学课程一起啃。
“哥,你咋起这么早?”雨水揉着眼睛坐起来,麻花辫歪在一边,像只刚睡醒的小猫。何雨柱笑着把红头绳递给她:“今儿带你去图书馆,咱得早点去占座。对了,换上你那件蓝布衫,师娘说图书馆要保持整洁。”
小姑娘眼睛一亮,麻溜地下了炕。何雨柱看着她在镜子前认真梳头的模样,忽然觉得胸口发热——这丫头,将来要是能考上大学,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里做研究,该多好啊。
院外传来许大茂的咳嗽声,接着是自行车铃铛的脆响。何雨柱走到门口,看见许大茂穿着崭新的蓝布工作服,脖子上挂着个牛皮相机包,正对着后视镜整理头发。这人今天倒是少见的精神,看来是要去厂里显摆他的放映员工作了。
“哟,柱哥儿起得早啊?”许大茂看见何雨柱,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又堆起笑,“听说你妹妹要上学了?这年头女娃子读书有啥用,不如早点学门手艺......”
何雨柱懒得搭理他,转身进屋拿了书包。再出来时,许大茂已经蹬着自行车走了,车筐里露出半截《大众电影》杂志,封面是个穿着布拉吉的女演员,笑容甜美。何雨柱摇摇头,想起杨师傅说的“人心如江湖”——有些人,注定只能在世俗的泥沼里打滚。
带着雨水出了院门,清晨的阳光正洒在青石板路上。胡同里渐渐热闹起来,卖豆浆的大爷推着 cart,铜铃铛叮当作响;几个穿着绿军装的年轻人骑着二八自行车,车把上挂着军用水壶,大声笑着路过;路边的早点摊飘来油条的香气,混着槐花香,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哥,你说图书馆里有《雷锋的故事》吗?”雨水拽着何雨柱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何雨柱想起上次在图书馆看见的场景:靠墙的书架上,《毛泽东选集》摆得整整齐齐,旁边是泛黄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还有孩子们爱看的《鸡毛信》连环画。
“肯定有,”他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说不定还有《闪闪的红星》呢。”小姑娘高兴得直蹦跶,红头绳在风里飘成两道红丝带。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不管未来的路有多难,只要能看着这丫头笑着长大,就值了。
路过工厂门口时,正赶上早班工人进厂。易中海和贾东旭混在人群里,易师傅边走边给贾东旭比划着什么,后者频频点头,脸上带着紧张又期待的神色。何雨柱远远看见贾东旭口袋里露出半截白纱布,想来是昨晚练习时不小心划伤了手——这小子,总算知道用功了。
图书馆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扑面而来的是纸张和油墨的香气。何雨柱带着雨水走到借阅处,看见管理员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蓝布衫上别着枚“为人民服务”的徽章。雨水怯生生地递上借阅证,管理员阿姨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刘胡兰的故事》画册。
“小朋友要好好学习,将来做对国家有用的人。”管理员阿姨说这话时,目光落在何雨柱胸前的像章上,眼里透着赞许。何雨柱点点头,带着雨水走到靠窗的长桌前坐下。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书页上,把“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几个字照得发亮。
何雨柱翻开自己借的《机械制图基础》,铅笔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旁边的雨水正捧着画册看得入神,小手指着刘胡兰就义的插图,嘴唇微动,像是在默记书上的话。窗外的槐树叶沙沙作响,偶尔有一两片飘进窗来,落在何雨柱的图纸上,像一枚枚小小的书签。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图书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何雨柱抬头,看见几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围在毛主席语录专区,手里拿着笔记本认真抄写;还有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捧着本《资本论》,边看边在纸上写着什么。这是个渴望知识的年代,每个人都在努力抓住时代的衣角,不想被甩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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