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里清楚,这是老太太有意岔开话题。他也不着急,帮着摆好碗筷,扶老太太在炕沿坐下。牛肉咸香入味,显然是老字号的手艺,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谁也没提药膳的事儿。
“柱子啊,”聋老太忽然握住他的手,掌心的老茧蹭过他的虎口,“奶奶岁数大了,就盼着院子里和和气气的。中海那口子跟我念叨,说你最近出息了,鸿宾楼的大师傅都夸你。”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老太太的用意。合着这顿牛肉不是白吃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想起易中海前天来借酱油时,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老太太,您有话直说。”他放下筷子,正色道,“只要是柱子能办的,绝不含糊。”
聋老太笑了,笑得满脸皱纹都堆在一起:“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奶奶哪有别的意思,就是觉着,中海跟你爹是老交情,你俩虽说差着辈儿,可论起亲近,比亲兄弟还强几分......”
何雨柱恍然大悟。原来聋老太是想撮合他和易中海的关系。他早听说易中海在物色养老的接班人,原先属意贾东旭,如今看他混得不错,又起了别的心思。想到这儿,他不禁在心里冷笑:易中海啊易中海,你打得好算盘。
“老太太,我师傅的病......”他故意把话头拉回正轨,“您说的猫儿巷,具体怎么走?”
聋老太见他不想深谈,也不勉强,从枕头底下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条:“顺南锣鼓巷往西,过了三眼井胡同,路北有个挂着‘济世堂’幌子的小院。你找里头的周大夫,就说我聋老婆子的干孙子来了。”
何雨柱接过纸条,揣进怀里:“谢老太太指点。后天是周末,我歇班,到时候带些新鲜食材来,给您露两手?”
“好!好!”聋老太笑得眼睛都没了缝,“我再把中海两口子叫上,咱一块儿吃顿团圆饭。”
从聋老太屋里出来,何雨柱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照在青瓦上泛着白光。他摸了摸裤兜里的纸条,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四合院的水,可比他想象的深多了。易中海想拿他当备胎,聋老太想当和事佬,可他们都忘了,他何雨柱早就不是任人拿捏的傻柱了。
路过贾家时,正听见贾张氏在院里骂街:“没良心的东西!吃我喝我,连个屁都不放!”何雨柱挑眉望去,只见贾东旭扶着墙根儿,脸色比墙上的白灰还难看。他想起易中海说的那五张票子,忍不住摇头——这一家子,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回到西屋,雨水正在补袜子。小丫头坐在窗下,阳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玻璃,在她发梢上织出金色的绒毛。何雨柱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柱子,看好你妹。”他摸了摸藏在炕席下的铁皮盒,里头整整齐齐码着新币,那是他给雨水攒的学费和嫁妆。
窗外,不知谁家的收音机传来评书声:“且说那林冲雪夜上梁山......”何雨柱靠在门框上,望着四合院上空方方正正的天空,忽然觉得,这世道虽说复杂,可只要自己站稳了桩,任谁也推不倒。
聋老太想做局,易中海想算计,那就随他们去。等他何雨柱的药膳方子拿到手,等他在鸿宾楼升了级,等雨水考上中学——到那时,这四合院里的是是非非,又有哪样能难住他?
暮色渐起时,何雨柱又扎起了马步。这次,他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亮,仿佛能看穿这深宅大院的层层迷雾,看见更远的地方。那里有宽敞的厨房,有冒香气的蒸笼,还有妹妹穿着新衣裳,背着帆布书包,蹦蹦跳跳走进学校的模样。
而这一切,都将由他亲手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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