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何雨水抱着暖水袋来找他,“三大爷说,你要是累了就回去睡会儿。”
何雨柱抬头,看见妹妹站在月光里,羊角辫上挂着根面粉,忽然想起今天在店里,张译说“童工”时,她攥着自己围裙的小手有多紧。
“快了,”他笑了笑,把鸡泥倒入温油中,看着它们在锅里绽开如雪白的芙蓉花,“等哥考过了,带你去吃新丰楼的点心,管够。”
小姑娘点点头,从兜里掏出块硬糖塞给他:“三大妈给的,你尝尝。”
何雨柱咬开糖纸,薄荷味在舌尖炸开。他忽然想起系统面板上的“厨艺等级4级”,想起每次颠勺时,手腕上传来的微妙震动——那是系统在提示他火候的变化。或许,这就是命运吧,让他在这个年代,用一把炒勺握住自己的命运。
次日清晨,公会礼堂的铜钟敲了八下。何雨柱跟着李保国走进大厅,看见张译正和三个评委低语,其中一人穿着中山装,胸前别着“特三级厨师”的徽章。
“第一题,熘肝尖。”评委开口,“限时一刻钟,食材自备。”
何雨柱点头,从竹篮里取出新鲜的猪肝,刀光闪过,肝片薄如蝉翼。他余光瞥见张译在一旁冷笑,手里的菜谱翻得“哗哗”响,显然是在等他出丑。
油温五成热,肝片下锅滑散,紧接着调入葱姜蒜、酱油、醋、糖,一气呵成。当他将熘肝尖装入青瓷盘时,评委们的目光明显变了——那肝片外裹的芡汁透亮如琥珀,盘底竟没有半滴多余的汤汁。
“第二题,爆双脆。”另一位评委开口,手里拿着个牛肚和鸡胗,“要求脆嫩爽口,不老不生。”
何雨柱挑眉,这道菜讲究的是刀工和火候,牛肚要剞麦穗花刀,鸡胗要剞菊花刀,两者焯水时间相差不过三秒。他抄起桑刀,刀刃在牛肚上起落如飞,转眼间,整块牛肚变成了整齐的麦穗状。
张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清楚,就算是自己,切这道花刀也得用两分钟,而何雨柱只用了不到一分钟。更让他震惊的是,这少年焯牛肚时,居然用筷子掐着时间,精确到了秒。
“第三题,红烧狮子头。”主评委终于开口,“要求入口即化,肥而不腻。”
何雨柱松了口气,这道菜他在系统里练过不下百次。他将五花肉切成石榴粒大小,加入马蹄碎、葱姜水,顺时针搅打上劲,然后捏成拳头大的肉丸,放入热油中炸至金黄。当肉丸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冒泡时,香气弥漫了整个礼堂,就连门口的卫兵都忍不住探头张望。
“可以了。”李保国忽然开口,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评委们围桌而坐,刀叉切开狮子头的瞬间,汁水四溢,肉质细腻如豆腐。主评委闭着眼睛嚼了两下,忽然睁开眼:“这……是用了三七比例的肥瘦?”
何雨柱点头:“三成肥七成瘦,加了少许淀粉和鸡蛋,炖的时候用小火慢煨两个时辰。”
主评委放下刀叉,从兜里掏出钢笔,在考核表上画了个大大的“优”。张译脸色惨白,手里的筷子“当啷”落地,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刺耳的响。
“李师傅,”主评委站起身,握住何雨柱的手,“后生可畏啊!我看这中级证直接给吧,明年就让这小子考高级!”
李保国哈哈大笑,拍着何雨柱的肩膀说:“听见没?明年考高级!”
何雨柱望着窗外的阳光,忽然想起昨晚妹妹说的话:“哥,你炒的菜像星星一样亮。”此刻,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是规矩束缚不了的,比如天赋,比如热爱,比如在动荡年代里,依然闪闪发光的梦想。
张译灰溜溜地从后门离开时,听见礼堂里传来掌声。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新丰楼徽章,忽然觉得这玩意儿比鸿宾楼的煤灰还脏。而何雨柱呢,正接过李保国递来的铜哨子,轻轻一吹,清亮的哨声穿过礼堂的飞檐,惊起一群盘旋的鸽子,在蓝天上画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这一天,四九城的饮食圈传开了个消息:鸿宾楼有个十五岁的小师傅,用三道川菜征服了特三级评委,连新丰楼的少东家都输得心服口服。而何雨柱不知道的是,他的名字,已经悄悄登上了北京市饮食同业公会的“重点培养名单”,在那个讲究“又红又专”的年代,这意味着什么,或许只有真正的内行才能明白。
暮色四合时,何雨柱带着妹妹走过前门大街,路灯次第亮起,像一串温暖的灯笼。何雨水攥着他的手,仰着头问:“哥,你真的要去考高级证吗?”
“当然,”何雨柱笑了,摸了摸她的头,“等哥成了特级厨师,就开一家全北京最气派的酒楼,让你天天吃糖醋排骨。”
小姑娘咯咯笑起来,笑声惊飞了路边的麻雀。远处,新丰楼的灯笼在风中摇晃,而鸿宾楼的招牌正被擦得锃亮,像一块等待被点燃的金子。何雨柱知道,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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