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摸了摸裤兜,里面有今天杨老板给的五块钱赏钱,原本打算给妹妹买双袜子。他咬咬牙,朝东屋走去。
东屋的煤油灯昏黄如豆,刘管事坐在八仙桌后,面前摆着一本账册,上面记着“弟子名录”和“月费收支”。何雨柱扫了眼账册,只见第一页写着“赵德贵,月费五万圆”,第二页“孙长福,月费三万圆”,字迹工整如刀刻。
“要学什么?”刘管事头也不抬,手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
“桩功。”何雨柱递上一块钱,“最便宜的那种。”
刘管事抬头看了他一眼,从身后的木架上取下一本蓝皮小册子,封面上“桩功入门”四个字写得龙飞凤舞,纸页边缘泛着油光,显然被许多人翻过。“拿去吧,”他往纸上盖了个红印,“记住,每天卯时初刻来院子里练,不许迟到。”
何雨柱接过册子,指尖触到纸页上的毛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这可是他第一次为自己花钱。走出武馆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他翻开册子,第一页写着:“桩功者,如树生根,下盘稳则上身正……”
胡同里传来梆子声,巡夜人举着灯笼走过,光影在何雨柱脸上晃过。他把册子塞进怀里,摸了摸油纸包,酱牛肉的香气混着槐花的甜,在夜色里格外清晰。路过副食店时,他停住脚步,犹豫再三,还是用剩下的四块钱买了一双粉红线袜——雨水上次看见隔壁小芳穿,眼睛都直了。
回到四合院时,许大茂正坐在院中央,跟几个小孩显摆他的新皮带:“看见没?牛皮带子,苏联货!”孩子们发出惊呼,何雨柱却没心思搭理,他轻轻推开屋门,生怕惊醒了早睡的妹妹。
油灯亮起的瞬间,雨水揉着眼睛坐起来:“哥,你咋才回来?”她一眼看见何雨柱手里的纸包,“这是啥?”
“酱牛肉,”何雨柱笑着递过去,“还有你的新袜子。”他看着妹妹眼里的光,突然想起武馆里那个戴木镯子的少年,想起周教头说的“苦得很”,却觉得手里的小册子重了几分——这世道,谁不是在苦里找甜呢?
夜里,何雨柱摊开《桩功入门》,在煤油灯下逐字细读。册子上的插图有些模糊,一个老人扎着马步,双手如抱球,旁边写着“气沉丹田”。他脱下鞋,在地上摆出姿势,膝盖微屈,腰杆挺直,只觉得大腿肌肉渐渐发酸。
窗外,槐树影在墙上摇曳,像极了武馆里少年们挥拳的模样。何雨柱咬着牙,坚持了一盏茶的工夫,额角的汗滴落在纸页上,晕开一片浅黄。他突然明白,这桩功练的不仅是身子,更是心性——就像他在鸿宾楼颠勺,一开始手抖得拿不稳锅,如今却能稳稳地炒出一盘青椒肉丝。
当梆子声敲过三更,何雨柱终于撑不住,瘫坐在炕上。他摸了摸腰间的册子,嘴角微微上扬。明天,他要早起一个时辰,去武馆院子里练桩功,然后去鸿宾楼上班,给妹妹带一块糖火烧。日子虽然苦,但每一分努力,都像桩功的根基,正在看不见的地方,一点点扎深。
远处,军管会的探照灯扫过夜空,何雨柱吹灭油灯,任由黑暗笼罩房间。他听见妹妹均匀的呼吸声,想起白天王科长夸他菜做得好,想起周教头手里的铁球,想起杨老板搪瓷缸里的茉莉花茶。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他终于找到两样实实在在的东西:手里的菜刀,和脚下的桩功——前者能让他吃饱饭,后者能让他站得直。
夜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槐花的香。何雨柱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面:若干年后,他站在鸿宾楼的后厨,手里的菜刀上下翻飞,身后是一群学徒,而他的下盘,稳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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