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者深辨过度消费危害实录
人物:
- 张先生:前国子监司业,精通经史治生智慧
- 李公:留洋经济学博士,深谙西方消费伦理
- 王翁:八旬绸缎老匠人,历经明清商海沧桑
一、财务崩溃之祸:从倾家荡产到冻毙街头
(甲)古今个人破产案例
张先生(翻开明代《越中杂识》):
“崇祯元年,进士徐某授翰林院编修,年俸米120石。见同僚乘坐绣金帷幔的骡车,竟典卖祖传宋版《资治通鉴》(时价200两白银),定制浙东巧匠打造的雕花楠木车,螺钿装饰,雇佣四名车夫,每月耗费白银10两。而编修年俸折银仅80两,不足支付半年车资。次年京察,徐某因‘治装逾制’被弹劾,削职返乡时,马车在途中朽坏,负债百两,最终‘冬无棉衣,灶无存粮’,冻死于钱塘驿亭——他的旧车现存绍兴博物馆,轮轴裂痕处还嵌着三枚崇祯通宝,那是卖车时债主特意嵌入的,作为‘贪奢误身’的警示。”
李公(展示1929年纽约破产档案复印件):
“华尔街经纪人杰克·威尔逊,1928年通过杠杆交易赚得10万美元,随即在长岛购置海景别墅(月供3000美元)、定制劳斯莱斯(价值2.5万美元),每月开销超过5000美元。他的年薪本为1.2万美元,却依赖‘循环贷款’维持排场。1929年10月股灾爆发,威尔逊负债50万美元,银行收走全部资产,妻子也携女改嫁。晚年他在自传《黄金囚笼》中写道:‘我曾用钻石铺地,最终却在垃圾场捡面包皮。1932年冬,我在中央公园长椅上冻掉三根脚趾,而那辆劳斯莱斯的真皮座椅,曾暖过我情妇的双腿。’”
王翁(指着书斋梁上的旧算盘):
“乾隆年间,苏州有位绸缎商之子陆郎,十八岁时见扬州盐商子弟炫耀‘西洋自鸣钟’,价值500两白银,竟偷改父亲账册,挪用庄银300两,又以月息三分借高利贷200两买下。自鸣钟悬于厅堂,陆郎每日设宴炫耀,席间必令仆役‘每到整点报时’,每月耗费酒食银80两。不到半年,父亲查账事发,报官究治。陆郎被逐出家门,自鸣钟因磕碰损坏齿轮,变卖时仅得100两,不足偿还债务的十分之一。后来听说他流落到汉口码头当纤夫,某年冬天拉船过三峡,冻僵在纤绳上,手中还攥着自鸣钟的残件——这口钟的铜壳如今在玄妙观古玩店,刻着‘乾隆丁卯陆氏藏’的字样已斑驳成‘贪’字。”
(乙)器物吞噬的连锁反应
张先生(翻检《阅微草堂笔记》批注):
“纪昀曾记载一事:献县有个书生买了一方好砚,值10两银子,十分珍爱。后来见同辈有‘端石鸲鹆眼砚’,值50两,便典当了衣服买下。接着又听说某官员有‘洮河绿石砚’,值100两,竟偷了继母的首饰去换。不久,为偿还首饰钱,夜里潜入富户家行窃,被抓送官,判流放三千里。纪昀评论说:‘一方砚台的贪念,导致丧失性命,不是器物误人,而是人心自误。’如今少年为买‘最新款手机’而裸贷,与献县书生的沉沦轨迹有何不同?”
李公(展示东京信用资料库报告):
“2019年日本内阁府调查显示:东京20-30岁女性中,17.2%因‘购买奢侈品’背负超过年收入的债务。某公司职员佐藤美咲,月薪23万日元,为买爱马仕Birkin包(价值180万日元),向七家消费金融公司贷款,年利率合计达47.3%。每月还贷18万日元,仅剩5万日元糊口,于是每天吃便利店半价便当。半年后,因营养不良晕倒在涩谷街头,被送往医院时,怀里还抱着Birkin包,包内只有半张便利店收据——这个案例被收录于早稻田大学《消费社会病理报告》,标题是‘皮革包裹的白骨’。”
王翁(摩挲着案头残破的绸袍):
“道光年间,我师祖在苏州织造局当匠人,曾见过一位旗人贵妇赫舍里氏,为制作‘凤凰牡丹缂丝袍’,需要用金线百两,价值超过千两白银。当时她丈夫是骁骑校,年俸仅120两,赫舍里氏竟让家奴‘拆卖老宅梁上的楠木’凑钱。礼服制成那天,她大摆宴席百桌,席间风吹袍袖,金线闪烁如星光。不到三个月,丈夫因‘拆卖官产’被革职,赫舍里氏携袍投奔亲戚,途中遭遇响马,礼服被抢走,自己也被奸污,投河自尽时,身上只剩破布——这件礼服的残片如今存于苏州丝绸博物馆,金线处已被蛀出‘欲’字形的孔洞。”
二、心性腐蚀之毒:从骄奢丧志到伦理崩坏
(甲)物欲侵蚀心灵的轨迹
张先生(展开《袁氏世范》残卷):
“袁采说:‘小人做仆役时,偷窃主人财物,用来购买虚荣之物,这不仅是贪财,更是丧心病狂。’万历年间,苏州有个书童阿福,为主家收租时,见乡绅之子拿着‘琥珀鼻烟壶’,就偷藏了10两租银买下。主家查账时,阿福竟诬陷其他小厮,导致那人被打断双腿。后来阿福带着鼻烟壶逃跑,途中赌博输光,把壶抵押出去,为了赢回壶竟持刀抢劫赌坊,被判凌迟。临刑前,阿福还在喊:‘我的鼻烟壶呢?’——由此可见,器物的欲望能让童仆变成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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