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敢亵渎先祖的剑!”百里承岳的龙剑指向虚影,护心镜上的九尾印与断剑共鸣,剑穗上的狐族精魄发出清啸,“他的剑,是为了守护共生,而非斩断!”
守墓人虚影发出指甲刮擦金属般的尖啸,断剑上的玄铁符文却在共生光中逐渐剥落,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狐族守心咒——那是将军在被皇族逼死前,用自己的命魂刻下的护佑。苏妄言趁机甩出十七道赤铜咒文,每道咒文都缠绕着白檀的狐族荧光,正是白檀在雾隐山偷偷教她的“九尾缚龙索”,咒文如活物般缠住断剑。
“破!”白檀的尾尖点在断剑核心,三道虚影发出哀鸣,身体如融化的冰块般消散,断剑“当啷”落地,剑刃内侧的“护她”二字,与苏妄言腕间的醒龙纹完美重合。最后一只怪物倒地时,胸口碎片掉在她脚边,上面的血痕竟与她掌心的伤口形状一致。
战斗结束时,荒原的沙砾恢复平静,被净化的地核精魄在三人脚下聚成忘忧花的形状,花瓣是冰火双色,花蕊中央闪烁着狐族荧光。白檀变回狐形,蹭了蹭苏妄言的手心,尾尖的灼伤还在隐隐发光:“看到没?本守界使刚才那招‘尾尖刺喉’,可是狐族秘传的致命技哦!连玄铁碎片都能刺穿!”
苏妄言笑着揉了揉它的耳朵,指尖划过它尾尖的焦痕:“下次别这么冒险,你的尾巴毛都焦了——不过,确实很帅。”她的语气带着心疼,却也藏着骄傲。
百里承岳蹲下身,捡起一片护心镜碎片,上面的守心咒正与他护心镜上的印记共振,碎片中传来微弱的、属于先祖的歉意与希望。他忽然望向远处的地火裂隙,那里的荧光比之前明亮三倍,裂隙边缘的忘忧花正在盛开:“这些碎片里的守心咒,是先祖用命魂留下的指引,他早就知道,终有一天,共生体会带着三族的伤痛归来。”
白檀突然跳上他肩头,尾巴卷起他的发梢,鼻尖轻嗅:“所以说,人类的先祖也不算太笨嘛——不过现在,我们该去找地核裂隙的入口啦!”它的耳尖突然抖动,“而且,我闻到了地火蜜果的香味,就在裂隙入口附近哦!那种果子的花蜜,可是能治愈尾尖灼伤的!”
三人的身影在荒原上留下交错的脚印:白檀的狐爪印旁是苏妄言的赤铜色鞋印,再外侧是百里承岳的鳞纹靴印,三者共同组成了共生的图腾。当夕阳染红荒原,他们背靠背坐着处理伤口,白檀舔舐着苏妄言手臂的血痕,百里承岳默默为她包扎,没有人说话,只有地火河的轰鸣与冰原的风声,在为这场胜利奏响赞歌。
苏妄言望着掌心愈合的伤口,那里多了一道狐狸爪痕形状的浅疤,与百里承岳肩甲的九尾纹路、白檀尾尖的灼伤,形成了奇妙的呼应。她忽然明白,所谓携手共抗,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保护,而是将各自的伤痛化作共生的力量——烛龙的鳞甲承载着冰原的严寒,狐族的尾尖流淌着地火的灼热,圣女的血凝结着三族的希望,三者在核爆的余烬中,编织成照亮前路的光。
“喂,人类!”白檀突然咬住百里承岳的剑穗,眼睛亮晶晶的,“明天要是遇到更厉害的怪物,记得让我先上——本守界使还没试过同时操控十七道狐火呢!说不定能烧出个狐狸形状的烟花!”
百里承岳轻笑,这是苏妄言第二次见他露出如此柔和的表情,像冰原的阳光融化了万年积雪:“好,但你得先学会别被自己的狐火烧到尾巴——上次在雾隐山,你可是把自己的耳朵都烧卷了。”
笑声中,三人一狐起身前行,荒原的沙砾在他们脚下发出细碎的清响,如同海蓝星在轻声诉说:当不同种族的血与泪交融,再强大的未知险难,也终将在共生的光芒中,化作重生的养料。而他们的脚印,正一步一步,在这片千疮百孔的大地上,踏出属于共生体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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