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弯腰去拿搭在矮凳上的浴巾,脊背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肩胛骨漂亮的轮廓上还挂着水珠,那道月牙形疤痕在烛光下泛着淡粉,像一枚褪色的吻痕。
“我去……”苏烬低咒一声,猛地往后退了半步,脚跟却撞在木桶边缘,疼得他龇牙咧嘴。
可他的目光依旧不受控制地追着凌言——
那人已将浴巾绕上腰身,动作利落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水珠顺着他线条流畅的小腿肚往下滴,在地板上晕开深色的水迹。
就在这时,凌言忽然转过身。水汽氤氲中,他凤眸微眯,眸光像淬了冰的剑锋,直直刺向苏烬:“苏梓宸。”
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他。苏烬心头一跳,这才惊觉自己竟像个登徒子般盯着师父看了许久。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凌言的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眉峰蹙得极紧,“你有病啊?”
这话说得极重,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
苏烬却猛地福至心灵,想起上一世这人被逼到绝境时,也会用这种冷硬的语气掩饰慌乱。
他脑子一热,竟把心一横,厚着脸皮梗着脖子道:“师父!这屋子就巴掌大点儿地方,您突然站起来,我、我想不看也没法挪眼睛啊!”
他说得理直气壮,甚至还往前蹭了半步,做出一副“我也很无奈”的表情。其实掌心早已沁满冷汗,连耳朵都在发烫。
凌言显然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脸上的冷霜顿时僵了僵。他死死盯着苏烬,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下一秒,他忽然跨出浴桶,湿滑的木板被他踩得“吱呀”一声响。
浴巾松松裹在他腰间,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和半截肌理分明的胸膛,水珠顺着他颈窝往下滑,消失在浴巾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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