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荀他们瞬间被王猛的阔达信服,心里纷纷决定,今后王家人和他们就算是真真正正的兄弟了。
:“演得不错呀!”
众人散后,沈赫顶着两个黑眼圈调侃地道。
:“什么演得不错呀?我…我没演呀!”王猛眼泪还没干,表情还有点委委屈屈。
沈赫弯唇一笑,丢下王猛跟在队伍后面,心里却在赞叹王猛这粗货,居然还挺会办事儿?他的这一番真情流露,可算是在他们乌伤人中拔高了形象,李家人跟久了石在山,心里大约是不大看得上王家人的。乌伤人虽然说都是同乡,可他们之中还分了石、黄、李、王几个大姓,石在山是他们乌伤人中权力最大的,黄姓有黄渠安这样的人带领,李家人背靠着石在山,王家人可不就是乌伤人中最不得势的么?
可经过这么一出,事情就有了反转,李家人算是看清了石在山的自私冷酷,也知道将来打倭寇,石在山这种自私自利的人肯定靠不住。
上战场可是要掉脑袋的,他们如何敢信出了事情就把他们顶出去的人?
然而还没到上战场,石在山众叛亲离就摆在了明面。也不知道谁给陈琼告了密,陈琼又把事情捅给戚长锋知道,戚长锋得知“铺盖”事件后大怒,当即下了一道命令传达石在山:福州途艰多舛,楼船死伤几百余。本将军念汝苦衷不易,暂不追究汝失职之过,致我兵马损失之罪,望汝以将功补过,可汝寡恩薄义,管下不力,又致营帐事端,故不能再托以重任,遂降福州兵十七军十二营第二千什长。即日起,黄渠安着十七军十二营第二千夫长,沈赫为十二营第二千把总,至此三军不得议论,违者三十棍,以正效令!
这么一纸令出,着实令不少人迷惑,尤其是曾经不可一世的石在山从同乡中最高权力跌到了谷底,一下子如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变得沮丧低沉;最开心的肯定是黄渠安,他们黄家在乌伤本地也算是地主大户,可惜得的都不是什么好田,再加上地方私塾有限,族中读书的子弟少,喜欢读书的更是寥寥无几,所以黄姓才屈于石家之下。现在作为石家话事的栽了跟头,他这个黄姓人取而代之,如何不让黄姓人喜出望外?
王猛他们也很是高兴,一来那气量小器的石在山从千夫长的位置上被戚将军一把拽到和他同样身份的什长,以后王姓人再也不用顾忌石姓人的脸面了,二来沈赫这个外乡人统领他们一众乌伤士兵,怎么也得让自己这边的人三分,总比让其他姓氏的同乡做自己的上司强。
就这样,一转眼年关已到,戚长锋重新整顿军纪,按照之前从宴雪行手中得来的阵法练兵数日,还在年前赴宴向谭龙提出了镇守关楼的请求。谭龙一开始还有点意外,他原本的打算正如沈赫猜想那样,先将一部分戚长锋的部下打散在原本福州各将领部下,指派一些福州兵给戚长锋,然后再封戚长锋为右先锋将军。这样的安排,既安抚了人心,又不至于后勤滋事,算是个不错的打算。可既然戚长锋自请去守最凶险的关楼,要是还把他手下的兵拆散换走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要知道关楼可是折损过他几名将领的凶险之地,就是勇猛如于潇戌、凌画城等人都不一定能一直坚守关楼。
戚长锋双手抱拳:“多谢大人提携,戚某定不负大人知遇之恩,守住关楼方圆百丈之地。”
谭龙捋了捋半截胡须,很是满意戚长锋的识趣,哈哈一笑道:“将军言重了,关楼凶险之地,处于福清镇东卫之南,将军守住关楼就是守住了福州百姓的田地,田地就是百姓的命,此等利于百姓生计之功,本督可不敢承领将军的功德呀!”
两人又是客套一番,直到敲定出发关楼的各项事宜,戚长锋才从督尉府里出来。
:“我怎么感觉好像总兵大人认得你?”
刚出督尉府,戚长锋便好奇地问身后的沈赫。
刚才说话的时候,谭总兵表情古怪,眼睛总时不时瞟向沈赫,戚长锋开始还以为自己的错觉,直到后面快要离开时看见谭龙欲言又止,戚长锋这才敢断定:谭总兵果然识得沈赫!
:“当年老尚书过世,我与陆都督前去吊唁过,谭总兵身为孝子,应该见过我…”
戚长锋:“原来如此…那就不奇怪了。”
一行人从督府门前大街走过,为首的戚将军身穿青紵丝镀金丁齐腰甲、头戴双耳红缨笠盔,再加上他生得高大壮硕,福州百姓看见了,只觉得这新来的戚将军生得真是好不威风!一看就是说书先生口中那种敢单枪匹马闯敌营摘敌军首级的人物!
再看其他几位参将先锋,细看之下竟也生得相貌堂堂,尤其戚将军身后那生得唇红齿白的后生军爷,虽然他身上穿着把总特有的铁片团花棉甲,头上戴的也只是普通士兵一样的帽盔,可他生得实在俊俏,剑长的眉,寒星般的双眸,高挺的鼻梁,看着凉薄却饱满的双唇。就是这样鹤立鸡群般的长相,脸庞却有着生人勿近的刚毅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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