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店家撑着油灯从屋里出来,见到居然有人半夜来偷马,气得连鞋都没穿便疾步追了出来,然而才追到门口,那偷马贼就已打马向前,转眼消失在竹林的黑影之中。
耳边除了呼呼风啸,还有店家渐行渐远的咒骂声音,晏雪行从未做过亏心事,今天被迫做这等偷鸡摸狗丧良心的龌蹉事情,心里竟也没有想象中的负罪感,反而觉得莫名的刺激?
:“怪你!害得贫道近墨者黑!”晏雪行大声骂道。
:“放心好了,天亮之前会把马还回来的!”沈赫说着,狠心一挥马鞭,那马便在月色下风驰电掣地般向前奔去。
出了竹林,在柔和的月光下,大地周围一片苍浪之色,晏雪行被沈赫紧紧圈在怀里,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一处草丰林茂的溪流岸边,远处隐隐有“沙沙”的流水声传来,因此,白日里燥热的身体也因湿润潮湿的空气变得异常舒服。
沈赫首先跳下马,月色下他的眼睛微弯,笑盈盈地向晏雪行伸出手,就像去赴一场盛宴,等待他最尊贵的主人。
晏雪行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他月光下他莹白似玉的脸,晏雪行微微弯了弯唇,并没有接受他的好意,而是一个漂亮翻身径自跳下了马。
:“带贫道来这里干嘛?”在问沈赫的同时,晏雪行也在顺着他的目光往前面看去。
透过低矮的灌木丛,远处崖壁上两尺来宽的瀑布从天而降,落在面前十多丈宽的深潭里,激起许多缭绕的水烟。
但周围除了瀑布发出哗哗”的流水声,还时不时传来林鸮的哀嚎,在寂静的夜晚听来,这无疑是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幸好他不是个姑娘,要是个姑娘大半夜被拉到这里来,还不得被吓死?
晏雪行的脸色不太好看,正想问他到底要干什么,沈赫那边就已脱下薄靴,轻易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赤着一双脚慢慢走入水中。
晏雪行一脸黑线!这人怕不是有毛病吧?根深露重,平常人待久了都要生病,更何况还跑到水里去?
晏雪行正想叫他回来,却发现他早已半露在水中,潭水没过他腰线最深的地方,而他还在一步一步地向前,直到潭水没过他坚实的后背肩胛,他才回过头来叫道:“阿雪,下来呀!”
月光洒在湖面上,如同洒下满天星河,在波光粼粼的流水中闪闪发亮,沈赫站在其中,随着流水方向,仿佛满天星河都是为了他而来。
晏雪行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即使这样,他也可以想象沈赫此时有多撩人,他咽了咽口水,沈赫正兴奋地向自己招手,再次叫他下水里去。
大半夜下水里泡不生病才怪!他才不要去呢!晏雪行微眯着眼站在岸上并不为所动。
沈赫见他没有跟着来,不免有些兴致缺缺,抬手胡乱拍打几下水面,把头一仰,直接没入了水中。
“咕咕”的林鸮声回荡在整个山谷,潭面又像来时那样平静,明月高高挂在天上,仿佛在注视着地底上所有的动静。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潭面的波光没有半点异样,等在岸上的晏雪行终于有些慌了:“沈赫!沈赫…”
然而水面依旧如初,晏雪行又叫了几声,沈赫还是没有出现,晏雪行的心一沉,终抵不过心里的慌张,一边呼喊着沈赫的名字,一边往堰湖深处探去。
夜里的湖水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冷,由于白日里的燥热,流动的潭水如同一只温柔的手抚过身上的皮肤,使人不禁感觉冲刷了一路过来的疲惫。
月光下的湖水清澈,能隐隐看见流水下鱼儿一闪而过的影子,可唯独没有看到半点人的踪迹。
随着时间过去越久,晏雪行心里越是着急,他艰难地从水中淌过去,一直到沈赫刚刚消失的地方,低头去找沈赫的身影,可到处都是月光透过水面折射在眼睛里的波光,哪里能看到沈赫的半点踪迹?
:“沈赫!”整个山谷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晏雪行变得十分焦虑,心里起来一个不好的念想,突然感觉湖水冰冷了许多,身上也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湖底石头踩得让人脚底生疼,也愈加放大了晏雪行心中的恐惧,他正准备捏着鼻子潜下水底寻找一番,突然背后一凉,随即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
晏雪行气恼地回头看去,月光下那朱唇玉面的人不是沈赫还能是谁?此时正一脸得逞地坏笑着,看到自己生气,还没脸没皮地凑过来蹭了蹭他的颈窝。晏雪行恼恨他的愚弄,转身想推开他,他却像算准了一般,在他抬手的那一瞬间就将他的手握住,宴雪行还想要骂他几句,可刚开口又被他以唇堵上,晏雪行来不及抗议,嘟囔淹没在热烈的吻里,都化成了类似春情的嘤咛。
鱼儿在月光下逐浪飞花,沉醉在这天地间忘乎所以,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刻就在不远处,丛林阴影里有几双眼睛正在看着他们,尤其是为首的黑衣人,看到那两个交.缠的身影,他微张嘴巴瞳孔里尽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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