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行说到最后,眼神出奇地冷静,沈赫就这样看着他,被他那将他排除在外话的刺痛,眼睛一酸,微张着嘴巴久久不能合拢。
:“所以,你是打算和我决裂吗?”许久沈赫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当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时,整颗心都不可抑制地发出尖锐的疼痛。曾经多少次抵死缠绵的时候他还以为会是一辈子,可是他居然说,他想和他们一起,哪怕会有不好的结果也死而无憾?
:“晏雪行,你不能抛下我!这辈子都别想!”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沈赫眼眶微红,攥紧的拳头猛地砸在桌面上,眼睛里满是怒火。
:“懒得理你!”晏雪行冷脸起身就要走,却被沈赫伸出一只手挡住去路,晏雪行伸手想要拨开,沈赫手腕一转,掌心直接向着晏雪行身上拍去。
晏雪行见他居然使了劲道,便不再客气抬掌招呼过去,沈赫正在气头上,发了疯似的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拳脚上,不多会儿,两人你来我往从暖亭一直打到庭院,月光下彼此互不相让,整个院子都只听得到拳脚相交的声音,于是在夜深人静的里,不自觉惊起几只梧桐树上的困鸟。
沈赫憋着一股闷气眼看就要落于下风,他看准了晏雪行不敢真对他下重手,在靠近他时,干脆以蛮力一把将他扑倒在地,任晏雪行怎样用力挣扎也死死地压制着他。
地上的石子坚硬硌得晏雪行后背生疼,晏雪行恼恨与他扭打在一起,用力翻身几个来回,这才终于把沈赫压在了身下,正好也让他尝尝那疼痛的滋味!
沈赫确实尝到疼痛的滋味,身体的疼痛与心里的憋屈忍到他发狂,他用力抱着晏雪行滚动身体,几个翻身,竟又让他又把晏雪行压在了下面。
晏雪行还想还击,抬头却看见他眼角的泪水,晃了晃神,停在了原地,竟任由他压着自己不能动弹。
于是晏雪行不再反抗,沈赫也冷静了下来,低头静静地看着他。
月光下阿雪真是美啊!光洁的脸庞犹如蒙上一层轻纱,虚幻之间勾得人恍若看到月宫仙人。沈赫忍不住抬手轻抚他的脸颊,指尖延伸到他那可以称之为妖媚的红唇,最后指腹轻轻摩挲他精致饱满的唇瓣,沈赫喉头一紧,就要俯身去亲吻他。
但在落下瞬间,借着月光,却见晏雪行喉结滚动,把脸侧到一边,面无表情问道:“你究竟想干嘛?”
沈赫厚重的呼吸吐在他的脖颈,伸手把他的脸扶正,对着他魅惑的唇便吻了下去。
沈赫的吻充满怒意,狂风骤雨间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却在肆意地侵入撩拨后又变得十分温柔,晏雪行慢慢放松戒备,从一开始抗拒到麻木,最后竟也会忍不住跟着一起迎合。
直到结束,晏雪行睁开迷蒙的眼睛,也没能从中回味过来。
夜色宁静似水,月光笼罩在两人身上,沈赫坐起身来,回头看着月光也掩盖不了脸上红晕的晏雪行,拍拍身上的尘土干脆站起身来,拉起他便往门外走。
:“大半夜的,大人是把贫道带去哪里?”晏雪行焦急问道。
沈赫默不作声,带着他一直往城门奔去。
:“大人带贫道来这干吗?”跑了一路,晏雪行发丝凌乱,呼吸也有些急促。
沈赫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嘘!带你去个地方!”
:“现在已经宵禁,我们出不去的!”晏雪行望向城楼,低声在他耳边道。
:“跟着我,爷带你出去!”
沈赫说着,带着晏雪行轻手轻脚走到城楼的最南边,这里背对着放哨的戍楼,相对比较隐秘,更何况巡查的士兵懒懒散散多半都在打着瞌睡,根本没人想到会有人大半夜不睡觉去爬城楼。沈赫往四周看了看,甩出袖中的“离钩锁”勾住城楼一端,施展轻功拉起晏雪行便翻下了下去。
城楼足有三四丈高,从外面爬上来难,但从上面下来就相对简单多了,沈赫抱着晏雪行顺着“离钩锁”徐徐落下,等城楼上的士兵听到动静走过来,沈赫已经把“离钩锁”收起与晏雪行隐在了暗处。守城士兵往城楼下看时,又恢了一如从前的安静,士兵们还以为刚才是哪来的夜莺弄出的动静,巡视了几眼便又往别处去了。
等士兵们走远,沈赫拉着晏雪行趁着月色又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在官道一旁的歇马店停了下来。
不同于旷野,歇马店旁边是一片竹林,因此竹影下只能勉看得到人的影子,晏雪行就站在竹影下等着沈赫,歇马店里的人早已熟睡,只有阴恻恻的林鸮叫声在黑夜里回荡。
晏雪行等了一会儿,隐约看到沈赫牵着马从店里出来,晏雪行走上前去,刚想说些什么,沈赫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向他伸出手。
晏雪行皱眉,不知道沈赫大半夜的搞什么鬼,但听到屋里传来店家起身的动静,他也来不及计较偷马这种可耻行径,顺着沈赫伸出的手,轻易跳上马坐在了沈赫的怀里。
:“坐好了!”沈赫在晏雪行的耳边大声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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