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就和她说。”晏雪行不再理沈赫,翻身躺个舒服的睡姿,眼皮子就开始了打架。
这时屋顶突然传来轻踏瓦片声音,沈赫立刻起身套了件衣服,接着门外就响起了叩门声。
:“谁?”沈赫抄起绣春刀,压着嗓音问道。
:“左使大人,是我。”门外的声音听起来像嘴里塞满了东西一样古怪难听。
沈赫迟疑一瞬,打开门来看,竟然是王顺之!此时月光照在王顺之的身上,依稀可见在他额头的冷汗不停地冒着,两条微眯的细眼,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面容因痛苦扭曲成了一团。
王顺之看到两人虽然衣衫不整,但万幸房中没有什么旖旎的气息,此时他正被蛊虫咬得疼到死去活来,也不管沈赫把门挡住,猛地扎身倒在晏雪行的脚下,艰难喊道:“仙君救我!”
伴随着他痛苦到全身痉挛呻吟声,王顺之的一双手用力撕开自己身上的衣服,顿时腹部到胸前肉眼可见一个东西在胡乱游走,并在昏暗的灯火下一闪而过,很明显,是蛊虫发作了。晏雪行垂眸冷眼看着他,却没打算让他太快停止痛苦,慢悠悠地整理好衣衫,找出来银针,蹲下来看了一会,才摁着他的最疼的地方问:“是不是这里最疼?”
王顺之立即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喊叫声惊得睡在后院的李伯都听见了,忙起身掌灯往这边张望过来。
晏雪行朝沈赫使了个眼色,沈赫便走出去吩咐一声,回来时随手把门给带上了。
:“王右使叫这么大声,也不怕被别人听见了?”
沈赫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差点没把王顺之气得背过气去!如果不是有求于人,他真恨不得跳起来劈这两人几掌!
但他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沈赫欣赏着自己的狼狈丑态,而自己却还得作出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
:“仙君救我!”王顺之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抓住晏雪行的衣摆,引得晏雪行嫌弃地皱起眉头,把脚边的手一甩,王顺之立即被甩飞出去,但立刻又爬起来哀求着要靠过来,晏雪行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
:“蛊虫已经咬去了你许多脾胃,再有半个时辰,你就得活活痛死了!”晏雪行说得残忍,可终究还是没忍下心让他继续痛苦下去,伸手一边用银针压制着不让蛊虫向前,一边把内力灌进王顺之的体内,慢慢地把蛊虫赶到肚脐的地方,正当要用银针扎进蛊虫逼迫它破体而出,那蛊虫却十分狡猾,猛地一钻,又从另一条血脉顺着往上冲,痛得王顺之大叫一声吐出一口血,当即昏死过去。
沈赫看得惊险,提议道:“不能用银针把蛊虫直接扎死在身体里吗?”
:“不行,这种蛊虫身体里含有剧毒,一旦死在宿主身体里,剧毒就会释放出来,从而导致宿主从里到外彻底烂掉,到时神仙也回天乏术了!”晏雪行一边解释,一边重复着把蛊虫赶到原来的地方,也正好王顺之昏死过去,血流得不再那么快,蛊虫也就被迫停在了王顺之的肚脐上方。
沈赫知道这是关键时候,忙把手里的灯台靠近些,于是肚脐上方蠕动的蛊虫被烛火照得若隐若现,晏雪行忙抽出五根银针插在周围,把其中一根戳中了蛊虫的尾部,疼得蛊虫立即咬破肚皮冲体而出,直接向着沈赫飞过去,沈赫惊得身形一抖,那蛊虫直接落在地上,嘴里还咬着块指甲般大的血肉,正躺在粘稠的液体里欢快地蠕动着身体。
沈赫从未见过这种东西,正想把烛台凑近看得清楚些,晏雪行急忙喝道:“离它远点!”
沈赫手里的烛台一抖,见蛊虫还在粘液里蠕动着,疑惑地看向晏雪行:这东西真有这么厉害吗?离开血肉不就是一条白色的虫子吗?
晏雪行见蛊虫还在顾着吃剩下的血肉,这才放下心来,手中的银针一闪,几根银针便把蛊虫死死定在地上,蛊虫立即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滋滋”声响,直到化成一团青烟,蛊虫躺着的地方便留下来一滩令人作呕的脓水。
王顺之到了第二日才醒过来,睁眼看到沈赫手下的林千户在守着自己,便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竟使不出半点力气,当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时,这才发现自己从前紧实的双手变得皱巴巴的,就像是七十老翁的手,粗糙而干瘪。
:“我…我这是?”王顺之惊恐万状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手,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发现脸上的皮肤也变得松弛干瘪,不用看他也可以想象得出,此时自己的脸就像是放久了的桃子,干瘪成了一团。
:“蛊虫已经已经蚕食了你许多内力,丹田以下都被掏了个空,内力自然无法蕴蓄,从前蛊虫在你体内还能维持原来的样子,如今把蛊虫去了,你能把命捡回来就不错了!”
听到回答,王顺之抬头一看,是那沈赫的娈宠!听到他说自己丹田已空,内力无法蕴藏?王顺之很快明白过来,这不就成了一个废人吗?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失去武功他还不如直接被蛊虫咬死呢!王顺之在心里哀嚎,挣扎着要扑过来,嘴里喊着:“臭道士!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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