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官道上尘土飞扬,十几个人策马扬鞭,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上穿着青色的织锦缎造半缀长衫,一件元色罩甲显得很合身,身后跟着几个鲜衣怒马的公子哥,与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一队人在夏日草木郁聪的官道策马而过很是威风。只可惜为首那人身形矮壮,不甚俊美的脸庞还天生异瞳,一看就是哪家的纨绔子弟结队郊外游玩。
他们身后带着箭弩,几个公子哥的马背上或多或少挂了些猎物,日暮山薄,都赶着在日落之时回到京城里去。
马儿奔过长长的一段官道,转弯来到一处石崖之下,官道在石崖中间穿行而过,两边都是高高耸立而起的尖石,有时飞鸟尖声飞过,经过时,崖中阴风简直让人冷得打颤!
据说这里曾是一个修葺城门的采石场,当年为采石而死的奴隶死了不下数十人,常有人说路过听闻很多哀怨不明的哭声,尤其是见到尖石上还出现些红色的不明岩体,总能叫人害怕到小腿发软,总有些胆小的可能就此失了禁,把尿留在裤.裆里。
因为过于尽兴导致回来得晚了,严世蕃等人回到这传说中闹鬼的“枯骨崖”时,谷中早没了太阳,阴冷的风从崖中吹过,呼呼作响就像一个个愤怒哀怨的哭声,狂吼着钻进耳朵里,使人不禁头皮发麻,莫名地紧张起来。
严世蕃把马一勒,马儿嘶鸣着停住,抬头便看见狂风吹起人们放在谷中驱邪压煞的符咒。
长长的黄色符箓挂在一把八卦伞的边沿,下面挂着一排小小的铃铛 ,风一吹,飘起的符箓叮叮当当,听在耳朵里就像有虫子在身上爬,头皮发麻的同时,全身也起了一层麻子,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这时不知从何处又吹来了一阵阴风,一些白色的纸钱被风卷起向众人袭来,惊得马上的人忙勒紧了缰绳,不让马儿四处惊逃。
:“公子这可怎么办?不会是……”跟在严世蕃身后的佟文喜惊叫出声,是不是闹鬼就要吐口而出,发现严世蕃异瞳闪着厉光,佟文喜忙把话噎住,却见一张白色的元宝向严世蕃飞过来,眼看就要飘到他的跟前,身后的秦封一剑劈开,纸元宝瞬间裂开了两半。
:“大家小心点,有些不寻常!”秦封和几个侍卫下马护在几个公子哥的前面,提着剑一脸戒备地看着前方。
严世蕃几人在马上惊魂不定,惊疑地望向周围,此时山谷比他们进来时要暗了许多,尖石与插在石缝中间的镇魂幡高高立起,谷中的泣怨声不绝于耳,右侍郎家的陆公子立刻被吓得脸色惨白,哆嗦着哭道:“各位鬼大哥,不要吃我……不要……”
严世蕃冷眼看着陆世元,要不是顾忌下属,他真想一刀结束了他!转眼却见到其他几个人也好不了多少,突然,一阵像是倒茶的水声落地,严世蕃循声望去,是吏部侍郎家的公子王佑安,只见他像见了鬼一样,面无人色地僵在马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半句话来,而在他的马下,正不断地滴着一摊不明的液体。
该死的王佑安!居然尿裤子了!严世蕃咬牙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却也不敢大声责骂,不得不说,这气氛实在太过诡异了!
突然,严世蕃眼角的余光看到身后的佟文喜张大嘴巴指着前方,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结结巴巴地道:“公……公子……”
严世蕃疑惑转身,原来不知何时,前方没来由地起了一阵白烟,就是有狂风也未能将它吹散。这时白烟里来了个身长九尺的人,一身白袍,面上戴了个长舌鬼的面具!
那人像是没有脚一样,踏着烟雾而来,红色的长舌甩在滴着血泪的面具之上,远远看过去,长舌像是会动,又像是固定在那里,总十分的怪异不协调。
护在前面的几个侍卫见了心里有些发毛,这到底是人还是鬼?
顾不得心中害怕,几人握了握紧手中的长剑,秦封首先厉声喝道:“来者何人?为何装神弄鬼?!”
秦封说着,长剑卷起地上的一枚纸元宝,运足内力,纸元宝就像一块削铁如泥的刀片,直往那人面具上的长舌而去!那人也不闪躲,眼看就要把那面具割成两半,突然纸元宝犹如石沉大海,蓦地消失了!众人再定睛一看,烟雾里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白雾之上空荡荡的,只看到不远处符箓叮叮当当响的八卦伞!
所以,这来去无踪的东西不是人,是鬼?众人都被这个想法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
突然,“扑腾”的一个重物掉落的声音,众人回头一看,竟是王佑安吓得从马上昏死过去,沉沉地掉落在地上!
严世蕃终于沉不住气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的伦勃朗火.枪,跟秦封站在一起,警惕地望着四周。
于是,空旷的峡谷只留几个公子哥留在马上,谷中的冷风吹过,吹得他们单薄的躯体看着更加孱弱。也让马上的他们特别显眼,于是他们也坐不住了,忙连滚带爬地翻下马来,哆嗦着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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