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春盈立即迎了上来,焦急问道:“小姐,你去哪了?小灵到处找你不到…”
春盈说着就要上前去扶她,这才发现自家小姐面无人色,脸上一片灰败死意,春盈大惊失色,忙问:“小姐你怎么了?”
听到春盈的声音,杨莲生许久才好像醒过来一样,惊惶的眼睛泪水汹涌而出,春盈更加着急,然而还没能回答丫鬟的问题人就倒了下去。
于是,莲生开始连着发了几日的高烧,家中的大夫请了一轮又一轮也不见好转,而自从她醒了以后,性情更是大变,什么也不说,也不愿吃,只是流眼泪,有时还会发疯似的把房中的东西砸得稀烂,她的母亲李氏无论怎么问她,她都只是咬着牙不说一句话。
看着从前乖巧良善的女儿变成这样,李氏心中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声张,只能看着日益消瘦的女儿干着急,见她病得像是快要没了气息,才想到住在隔壁的晏雪行,终于是差了丫鬟去把他请了来。
晏雪行刚踏入杨莲生的闺房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李氏和一众丫鬟都在焦急地等着他,待他见到床上那个病体消瘦,面无人色的女子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温婉秀美的杨莲生!
此时她发丝凌乱,面容憔悴,以往粉腮娇美的脸变得蜡黄枯槁,如若不是有极轻极轻的呼吸,看起来真的就和一个死了的人没什么差别。
晏雪行进到房中,莲生也不睁眼起来,只有两行无声的泪水从眼角处滑落。
看到杨莲生这样,晏雪行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看了看李氏,轻声吩咐道:“夫人,你们先出去吧!贫道给姑娘看看…”
李氏虽然担心女儿,但也只能领着一众丫鬟退去。
晏雪行看着床上的女子,心中一阵怜惜,莲生何时有过这般破败样子?
用手去摸杨莲生的额头,冰凉的手刚触到莲生的额头时,立即引起她一阵痛苦的战栗,就像是被困在可怕的梦魇里一样,动弹不得又十分害怕…
晏雪行看在眼里眉头紧蹙,担心地轻声在莲生的耳边唤道:“莲生…你醒醒,贫道是你宴大哥…”
唤了许久,杨莲生才幽幽醒来,见到那温润而熟悉的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唤了声:“宴大哥…”
那声音与以往的娇美甜声不同,此时的杨莲生声音竟轻得如风中的青烟,不细听都几乎不闻…
不知不觉,杨莲生已经缠绵病榻一月有多,以往乌黑发亮的长发成了一把杂乱枯黄的野草,面上看不到一点的血色,就是以往神采流转的眼睛也没了光亮,一双疲惫的眼就像两个没有生机的黑洞,若不是还有眼泪流出,还真看不出这是一双活人的眼睛。
见杨莲生醒来,晏雪行忙搭起她惨白到能看到条条青筋的手把起脉来,不把不要紧,一搭上脉搏却让晏雪行大惊失色,心中惊骇不已!这……竟是喜脉!
晏雪行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久久不能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怪不得莲生会变成这样!毕竟有什么能让那个聪慧明媚的女子倒于塌山之崩?所以她究竟遭受了怎样的祸害?
体贴地把杨莲生的手往被子里盖住,晏雪行的脸刷地沉了下来,压住滔天的怒火沉声问道:“是哪个混蛋害的姑娘?”
知道事情再也掩盖不住,杨莲生断断续续抽泣着说出了实情,只一说完又晕死了过去…
晏雪行心中苦痛却也无可奈何,没有什么能比父母更会护自己孩子周全,晏雪行只能与李氏说了实情,李氏一时没了主意,慌乱中只听见晏雪行冷静吩咐道:“此事关系重大,夫人先别声张,等贫道想好如何对策再说…”
李氏听了胡乱的点头,心中却是在纠结此事要不要告诉自家老爷 ,毕竟这个事情太大了,岂是她一介妇人能说得了算的?
当晏雪行去找那闵仲怀算账的时候,得知他在一个月前就向老师修书辞行回了豫州老家,估计是闵仲怀心知闯下大祸竟溜之大吉了!晏雪行得知消息又气又急,心想:如果闵仲怀能娶了莲生,莲生起码能保全名声,不至于让人背后指责,可这孬种却跑了!
晏雪行气得不行,然而他却不知道闵仲怀刚开始也是一心想娶杨莲生的,毕竟心中倾慕多年。
只是后来听闻杨莲生回去后性情大变,从此一病不起,再去问杨府的人时,杨莲生已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闵仲怀心中害怕,知道这杨莲生定是不愿意委身自己才如此,要是莲生病死了,他可脱不了关系,身败名裂不说,到时这杨家人也不会放过自己,思前想后,连夜便跑路了…
此时的杨莲生犹如一支风中残梅,看着就要不堪吹落的样子,然而却在得知自己怀有身孕开始振作了起来,逼迫着自己吃东西休养身体,以期望能保住腹中的胎儿。
晏雪行本想修书一封叫闵仲怀回来负起这个责任的,莲生却阻止了,她那了无生气的脸没有一丝波澜,只和晏雪行说了句:“不必了,像他这样的卑鄙无耻小人,嫁给他只会让莲生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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