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儿了,"老邻居对比着拼合后的地图,"红叉标记的位置应该在老槐树正对的水域。"
我们沿着岸边寻找最佳探查点。这段运河宽约五十米,水流平缓,但河水浑浊,看不清水下情况。
"得有人下水看看,"老张开始脱外套,"我当兵时学过潜水。"
我和老邻居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心。老张虽然身体硬朗,但毕竟不年轻了,这河水又冷又脏。
"别这么看着我,"老张笑道,"当年在部队,我绰号'浪里白条'呢!"
我们在附近农家买了根长绳子和几个大塑料袋。老张把绳子系在腰间,另一头绑在老槐树上,以防被水流冲走。他把手机、钱包等物品用塑料袋包好交给我,只穿着短裤和背心跳入河中。
河水没到老张胸口时,他回头冲我们咧嘴一笑:"等着捡宝贝吧!"然后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我和老邻居紧张地盯着水面。大约过了一分钟,绳子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有情况!"我赶紧拉绳子,老邻居也来帮忙。
老张破水而出,大口喘着气,手里却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找...找到了!"
我们把他拉上岸。老张手里是一个小铜箱,约一尺见方,表面长满水藻和锈迹,但锁扣依然完好。
"水下还有...更大的,"老张喘着气说,"这是个...引子。大箱子...太重,搬不动。"
老邻居如获至宝,小心地检查铜箱:"锁已经锈死了,得找工具打开。"
正当我们研究如何开箱时,老张突然警觉地抬头:"有人来了!"
远处,五六个身影正向这边快速移动。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我也能认出领头的黄毛。
"阴魂不散!"老张咬牙切齿,"你们带着箱子先走,我断后!"
"不行!"我反对,"他们人多,你一个人..."
老张已经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放心,我有办法。你们往那片玉米地跑,我甩掉他们就去找你们。"
情况紧急,老邻居抱起铜箱,我们向玉米地跑去。身后传来老张的喝骂声和黄毛一伙人的叫嚷。跑进玉米地后,我们蹲下身隐藏,听到脚步声和喊叫声渐渐远去。
"老张不会有事吧?"我担心地问。
老邻居摇摇头:"他是侦察兵出身,野外是他的主场。我们按计划去王老师家等他。"
我们绕道回到城里,直奔王老师家。小杨给的钥匙很好用,我们顺利进了屋。王老师家古色古香,满墙的书架,桌上还摊着几本关于运河历史的古籍。
老邻居找来工具,小心地撬开铜箱。箱子里铺着一层已经腐烂的丝绸,上面放着一面精美的铜镜和一本残缺不全的线装书。
铜镜直径约二十厘米,背面雕刻着精美的龙凤纹饰,中间有"内府监造"四个字,镜面虽然氧化,但依然能照出人影。
"明代宫廷用品,"老邻居激动地说,"这工艺,绝对是皇室级别的!"
那本线装书已经残破不堪,只剩十几页。老邻居小心地翻开,发现是一本家谱的残卷,记录着某个家族的部分成员,但关键信息都已经模糊不清。
"周..."老邻居辨认着一个勉强可读的姓氏,"可能是明代某个漕运官员的家族。这铜镜和家谱,应该是他们的传家宝。"
"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沉在运河里?"我不解地问。
老邻居沉思道:"明代后期政局动荡,可能是为了避祸。把家谱和贵重物品藏起来,等太平了再取回。但后来..."
"后来主人没能回来取。"我接上他的话。
正说着,门铃响了。我们警觉地屏住呼吸,直到听到老张熟悉的声音:"是我,开门!"
老张浑身是土,脸上还有几道擦伤,但精神抖擞:"甩掉那帮孙子了!把他们引到一个废弃仓库里,反锁在里面了!哈哈!"
他看见桌上的铜镜和家谱,眼睛一亮:"哟,真有宝贝啊!"
老邻居把发现告诉老张,然后说:"根据家谱残卷,这个周氏家族应该还有更多物品沉在运河里。那个大箱子里,可能有更完整的家谱和文物。"
"那还等什么?"老张摩拳擦掌,"今晚就去把大箱子捞上来!"
我摇摇头:"太危险了。运河帮的人肯定还会盯着回龙湾。"
"而且,"老邻居补充道,"我们需要专业潜水设备。那个大箱子一个人搬不动。"
我们商量后决定,先找王老师帮忙联系可靠的潜水员,同时想办法弄清楚周氏家族的背景。也许通过家谱残卷上的线索,我们能找到更多关于这批沉宝的信息。
傍晚时分,王老师回来了。看到我们的发现,他既惊讶又兴奋:"这铜镜确实是明代宫廷之物。临清历史上确实有过一个周氏家族,明代后期出过几位漕运官员。"
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地方志:"据记载,崇祯年间,周家因牵涉朝中党争,被抄家灭门。但传说周家少主带着家族珍宝逃了出来,从此下落不明..."
王老师的话让我们浮想联翩。那个沉在运河底的大箱子里,会不会就是周家少主藏匿的家族珍宝?而那半块始终未现身的玉佩,又在这段历史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窗外,临清古城的灯火渐次亮起,运河上偶尔传来货船的汽笛声。五百年的历史迷雾中,一个关于家族兴衰与珍宝传承的故事,正等待着我们去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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