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装作游客在湖边散步,实则仔细观察每一块石头。走到第三块形似卧虎的巨石前,老邻居突然蹲下系鞋带,趁机摸了摸石头底部。
"有刻痕!"他压低声音,"是个'苑'字。"
就在这时,老张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杨队发来的短信,"茶楼有线索,速来。"
禹王台东门外的"宋都茶楼"古色古香。二楼包厢里,杨队和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在等我们。
"这是小王,"杨队介绍道,"文物局的,也是我们线人。他有重要情报。"
小王推了推眼镜,文绉绉地说道,"今天下午,有人在黑市打听能破解宋代机关的人。说是要开一个石室,里面全是汝窑瓷器。"
"小武在哪?"老张迫不及待地问。
"具体位置还不知道,"小王说,"但交易定在今晚九点,就在这茶楼的地下室。"
杨队补充道,"我已经安排人埋伏了。你们三位待会就在隔壁包厢,需要辨认文物时再出来。"
晚上八点半,我们坐在茶楼二楼的"菊"包厢里,耳朵紧贴墙壁。九点整,楼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通过墙壁隐约能听到对话:
"人带来了吗?"一个沙哑的男声问。
"钱呢?"另一个声音反问。
"赵爷什么时候差过钱?先看货!"
一阵沉默后,我们听到了小武虚弱的声音:"...我不会帮你们..."
老张腾地站起来,被我一把拉住,"稳住,等杨队信号!"
突然,楼下传来一声大喝:"警察!不许动!"
我们立刻冲下楼。地下室门口,杨队和几名便衣已经控制住三个歹徒,其中一个正是金牙。角落里,小武被绑在椅子上,嘴角流血,见到我们时眼睛一亮。
"没事了孩子。"老张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解开绳子。
杨队从金牙身上搜出一部手机,最新一条短信写着,"得手后老地方见,天青苑的东西一件不能少。——赵爷"
"赵爷是谁?"杨队厉声问。
金牙咬牙不语。小武却虚弱地说,"我...我听到他们打电话...说要去古吹台..."
我们立刻明白过来——歹徒已经破解了天青苑的位置!
杨队留下两名警员处理现场,带着其余人火速赶往禹王台。夜晚的公园漆黑一片,只有几盏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我们悄悄接近湖区,果然看见两个黑影正在那块卧虎石旁忙碌。
"警察!举起手来!"杨队打开强光手电。
两个黑影一惊,其中一人转身就跑,另一人却掏出了匕首。老张一个箭步冲上去,以他的身手,瞬间就制服了持刀者。逃跑的那个却被埋伏在暗处的警察截住。
经查,这两人是地龙帮余党,受雇于"赵爷"来开启天青苑入口。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得手就被抓获。
"赵爷到底是谁?"审讯室里,杨队反复逼问被抓的歹徒。
"我们...我们也没见过真面目,"歹徒结结巴巴地说,"都是电话联系...只知道他在郑州有个古董店..."
小武被送往医院检查,所幸只是皮外伤。第二天,在征得杨队同意后,我们带着方老的笔记来到卧虎石前。按照笔记上的指示,我们找到了石底隐藏的机关——一个不起眼的凹槽。
"需要钥匙...",老邻居皱眉道。
小武立即从脖子上取下一枚古旧的铜钱,说道,"爷爷说...这是我们方家代代相传的'压命钱'。"
铜钱正好嵌入凹槽。随着一声轻响,卧虎石底部移开一块,露出向下的台阶。
杨队立刻通知了文物局。一小时后,专业的考古队赶到,在确保安全后,我们一起进入了这个尘封千年的密室。
走下三十余级台阶,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约两百平方米的石室,四壁都是精美的砖雕,描绘着四季花卉。室内整齐摆放着数十个檀木架,上面陈列着各式瓷器,在强光手电照射下泛着梦幻般的天青色光泽。
"汝窑..."老邻居的声音哽咽了,"全是汝窑...天啊..."
考古队长激动地握着我们的手,"太感谢了!这是近十年最重大的宋代考古发现!"
离开密室时,小武悄悄拉我的袖子,"吴叔,爷爷笔记最后一页..."
我翻开笔记最后一页,在紫外灯照射下,显现出几行隐形字迹。"'天青非独苑,更有地宫藏。寻得此中秘,方见真琳琅。'"
我和老邻居对视一眼,心跳加速——天青苑的发现,可能只是更大秘密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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