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纹大姐嗔怪道,“你老说的也太夸张了,我看人家梨雨妈人也不错,就是对孩子严一些。”
老太太满脸不屑,“严个屁,她亲生儿子故意把我养的吊兰弄坏了,她说什么了?梨雨学习又好又有礼貌,上次不小心摔了个酱油瓶,她愣是扇了孩子好几巴掌呢!”
老张气不过,走过去朝着打骂孩子的那个晚娘嚷道,“怎么这样打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这时候我们走近才看到,一个瘦瘦小小模样约莫十来岁的小女孩正蹲在墙角哭,她的继母正因为梨雨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摔了一面镜子大发脾气,没成想被老张跳出来,愣了一下,说道,“你谁啊?我教育自己孩子和你有关系吗?”
老张望着无助的小女孩梨雨,底气又上来了,怒道,“你的孩子?有你这样教育自己孩子的妈!”
梨雨继母看上去文质彬彬,但真是人不可貌相,听老张这样质问,突然拉开架势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嘴里还叫嚷道,“哪里跳出来的毛啊狗啊,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这个死人啊,留下我们娘几个活受罪,有人上门欺负也不管管!”
旁边一个挎菜篮的矮胖妇人撇撇嘴:"当年给她做媒时可没少收红封包。"
我一看这架势,知道遇上难缠的主了,再待下去没好果子吃,就赶紧拉着老张就往外跑。
还没等我劝老张少动肝火呢,老张仍是不依不饶,气汹汹地说道,“他妈了个巴子的,非要收拾一下这个熊娘们儿!”
“人家正儿八百的监护人,你收拾得了吗?”我满脸不屑地说道。
“你怎么这样没同情心啊,多大的孩子,这样大骂,孩子长大了能好吗!”
“哥哥哎,那你怎么管?怎么收拾人家?”
老张一时也没想好,知道自己是放空炮,无奈道,“真想手持宝剑,杀尽天下负心人啊!可惜生不逢时,哎。”
“哥哥哎,您就别拽词了。我看着孩子也够可怜,你不是公安局战友多吗,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亲属愿意真心照顾这孩子,我看这娘们儿肯定不愿意照顾她。其实我也看不惯这种事,咱们小时候看电影,落到晚娘手里的孩子没好!”
老张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也只有这样办了!”
过了几天的一个大清早,老张兴冲冲地找我,说道,“兄弟,那个事办好了。”
我当时正坐在胡同口煎饼摊吃早早饭,头也没抬,应道,“先做下吃点,慢慢说。老板,再来个豪华版煎饼,和一碗豆浆。”老张一屁股坐下,煎饼和豆浆就端上来了,老张也不客气,抄起煎饼就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鼓得像个蛤蟆,豆浆也顾不上烫,“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噎得直翻白眼。我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你瞧瞧你这吃相,跟八百年没吃饭似的。”
老张说,“其实我不喜欢吃煎饼果子豆浆好吧,我就喜欢吃灌肠。”
我笑着说,“你倒是不挑食,灌肠有什么好吃的,你要是愿意吃我管饱!”
老北京人喜欢灌肠,老张是老北京人,喜欢灌肠不奇怪。说起灌肠,咱们这里可以给大家聊聊,做个题外话。
好的,我将融入更多老北京人与灌肠相关的趣闻轶事,保持自然叙事:
记得早些年,在隆福寺褪了色的朱漆廊柱下,总飘着股荤香油润的焦香气。穿开裆裤的小孩子蹲在榆木条凳上,看老师傅用铁铲将菱形淀粉片贴着铸铁鏊子边缘"哧啦"滑下去。那些灰白色的灌肠片刚下锅时还泛着生粉的哑光,被滋滋作响的猪油一激,边缘立刻泛起细密的油泡。这场景总让人想起东四牌楼的"灌肠王"老李头,他年轻时在八大胡同摆摊,有回遇着居委会查卫生,情急之下把整盆生灌肠片倒进煤堆,结果被食客追着喊:"您这焦渣里掺了煤灰,倒是吃出个乌金脆!"
穿缎子马褂的老爷子把孙儿夹在腿弯里,教他用竹签戳那金灿灿的灌肠块。五十年代西单商场改造,卖灌肠的刘麻子舍不得祖传铁鏊子,硬是扛着八十斤的铸铁家伙什儿挤公交车。售票员要收"超重行李费",他急中生智把鏊子翻过来扣头上:"同志您瞅,这明明是防弹钢盔!"全车人笑得前仰后合,倒真让他蒙混过了关。这故事传到后来,老主顾们吃灌肠前都要敲敲碗边:"刘麻子的铁头功,香脆赛过灌肠声。"
转过雍和宫大街灰扑扑的砖墙,82号老店的铸铁饼铛早被岁月盘出了包浆。挎菜篮的大妈在店门口抽鼻子,忽然想起三年自然灾害那会儿,粮店主任老赵偷摸用白薯淀粉做灌肠。有回街道干部来查粮票,他急赤白脸地解释:"这可不是粮食,是化工副产品!"说着抄起块生灌肠当橡皮擦,愣是在账簿上擦出条红道道。打那以后,胡同孩子都管灌肠叫"橡皮糕",写作业写饿了就嚷着要去吃"文化食粮"。
护国寺的老掌柜最得意"阴阳片",他说这是跟天桥撂地艺人学的绝活。早年有个唱莲花落的瞎子,每天用灌肠当"惊堂木",把铁盘拍得梆梆响:"诸位看这金镶玉,薄处透光厚藏香!"有回失手拍碎了灌肠片,他面不改色接茬唱:"碎玉飞花吉祥兆,您给捧场福寿长!"围观群众喝彩声里,碎渣倒比整片卖得快。如今老师傅切灌肠还留着七分斜刀,说是"瞎子惊堂"的刀口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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