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皇甫诗虚弱地睁开眼,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疲惫和尚未完全褪去的惊悸,声音细若蚊呐,“……冷……好可怕……” 她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双手环抱住自己。
“没事了,没事了,哥在呢。” 皇甫谦紧紧握住妹妹冰凉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
就在这时,苏萌探查的灵光在扫过皇甫诗小腹时,猛地一顿!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怎么了?” 皇甫谦立刻察觉。
苏萌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示意皇甫谦和豆豆看向皇甫诗的小腹。
只见皇甫诗平坦的小腹之上,皮肤之下,隐隐约约,竟然浮现出一团极其黯淡、却无比诡异的印记!那印记并非固定,而是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扭曲着,但依稀能辨认出——
那并非完整的图案,只有半边!却赫然是半朵妖异绽放的花朵!花瓣狭长如爪,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邪魅,花蕊处仿佛浸透着尚未干涸的、暗红色的……血!
半朵滴血的彼岸花!
这邪异的印记在皇甫诗苍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如同一个来自深渊的烙印,无声地诉说着“彼岸花计划”的阴毒与未完结的凶险!它安静地蛰伏着,仿佛在等待着下一次绽放的契机。
医疗舱内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再次降到了冰点。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钉在那半朵妖花印记之上,一股更深的寒意,悄然爬上每个人的心头。
皇甫诗虚弱地靠在病床上,单薄的病号服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像一张被揉皱后又勉强抚平的纸。劫后余生的疲惫深深烙印在她眼底,但此刻,那双眼睛里翻涌着更为复杂的情绪,如同被狂风搅动的浑浊湖水。她的目光,越过正低声与苏萌商议后续治疗方案的大哥皇甫谦,越过忙着调试仪器、眼神里还残留着惊悸的豆豆,最终,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牢牢锁在了角落里的兰乔曦身上。
兰乔曦背对着病床,站在那扇被苏萌强行轰开的合金门边,望着门外走廊上狼藉的玻璃碎屑和尚未完全消散的、如同墨痕般的黑雾残余。她的背影绷得很直,像一张拉满的弓,肩膀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医疗舱内仪器规律的“嘀嘀”声,皇甫谦低沉的说话声,此刻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她的脑海里,只有任安宰消失前那冰冷刺骨的诘问——“我说了,你信吗?”——以及皇甫诗小腹皮肤下,那半朵妖异如活物般缓缓蠕动、仿佛浸透着暗血的彼岸花印记。
那印记,是新的诅咒,是未完结的阴谋。而它的出现,与自己灵魂深处那道引路的“胎元”印记,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微弱、带着哽咽和巨大勇气的声音,轻轻响起,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颗小石子:
“乔……乔曦姐姐……”
兰乔曦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但她没有立刻回头。
皇甫诗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力气才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对……对不起……”
这三个字,如同开启了某个闸门。皇甫诗的眼泪瞬间决堤,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雪白的被单上,洇开深色的痕迹。她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因为强忍的抽泣而微微发抖。
“真的……真的对不起……”她重复着,声音破碎不堪,“
皇甫诗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瞬间打湿了苍白的脸颊和被单。她双手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身体因剧烈的情绪和虚脱而无法抑制地颤抖。
“对不起……” 她泣不成声,声音破碎得如同被车轮碾过,“真的……真的对不起……”
这三个字,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也撕开了尘封的记忆闸门。那些刻意被她遗忘、此刻却无比清晰锐利的画面,带着巨大的羞耻和悔恨,排山倒海般涌来!
她看见自己躺在奢华的拔步床上,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风寒就娇气地蹙着眉。那时还是二嫂的兰乔曦,顶着盛夏午后的烈日,亲自在小厨房里守着药炉,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只为给她煎一碗驱寒的汤药。药碗端到床前,氤氲的热气带着苦涩的清香。可她呢?她嫌苦,任性又刻薄地一把打翻了药碗!滚烫的药汁泼了兰乔曦一身,褐色的污迹在素雅的裙裾上迅速蔓延。她非但没有丝毫歉意,反而扬起下巴,用被宠坏的、理所当然的语气尖声指责:“笨手笨脚的!这么烫!你是不是存心想烫死我?我就知道你安的不是好心!”
她看见自己穿着新裁的、用贡品云锦做的衣裙,在花园里得意地炫耀。兰乔曦在一旁安静地绣着帕子,只淡淡提醒了一句:“诗诗,这料子娇贵,当心被花枝勾了丝。” 她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竖起浑身的刺,恶狠狠地瞪回去,话语像淬毒的刀子:“要你多管闲事?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二哥一时新鲜捡回来的玩意儿!真当自己是这家里的主人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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